“宮本三郎?
”
原本,李乾坤還有些不在意江軒。
但就在江軒說出這四個字後,他一雙看似渾濁的老眼,頓時爆發出了一陣精光。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乾坤沉吟片刻,便沉聲問道。
“李老爺子目前的狀态,似乎很不妙啊。
”
江軒笑了笑,直接先點出對方狀态,才又開口道:“宮本三郎這一次踏足華夏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雖說同樣年紀老邁,但他的威勢,可比您足了許多。
”
說到這,江軒微微一頓,又正色道:“若是李老爺子,拖着這一副病體去赴戰,隻怕會落得慘敗的下場。
”
江軒的話,字字誅心,才剛說出來,便讓李乾坤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你到底什麼意思!
”
李乾坤心中雖然明白,自己這一戰,風險不小,隻是被江軒說出來,卻讓他心頭有些惱怒。
“李老爺子别急,我是來幫你的。
”江軒似乎不在意李乾坤發怒,仍是悠哉的開口。
“幫我?
”
李乾坤蹙了蹙眉頭,懷疑道:“你如何幫我?
你能幫我恢複全盛實力?
”
“我不能。
”
江軒幹脆利落的搖了搖頭。
其實這話不全是真話,他手中有萬年鐘乳液和天山雪蓮,煉制一些傷勢複原的丹藥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如今他還無法煉丹,二來,他憑什麼要給你李乾坤煉藥?
他江軒又不是聖人,沒有足夠的好處,怎麼可能損己利人,全力幫李乾坤恢複呢?
這一次準備幫李乾坤合力擊殺宮本三郎,也僅僅是因為宮本三郎會威脅到他罷了。
否則僅僅是與他無關的兩方争鬥,江軒不會太感興趣。
“如果我沒猜錯,李老爺子的傷勢,是強行沖擊築基境失敗留下來的,這種嚴重的傷勢,我幫不了。
”江軒果斷搖頭,讓李乾坤冷笑連連。
“既然你無法替老夫恢複實力,還和我談什麼?
”
李乾坤大失所望,原本聽此人說了一通,還以為是真能幫自己,現在看來,是他想岔了。
“我雖然不能幫你恢複傷勢,但卻幫你,将那宮本三郎擊殺!
”江軒沉默片刻後,抛下一道驚雷。
此言一出,頓時讓李乾坤有些驚詫,上下打量了江軒一眼:“就你?
”李乾坤雖然還看不穿江軒,隻是江軒模樣,實在是太年輕了,能夠參與到他與宮本三郎這個層面的戰鬥中來,怎麼說也得是半步築基才行,這種無敵強者,哪有這般年輕的?
那可是個個苦修數十年才有機
會達到了。
不管江軒如何天縱奇才,他都不太相信江軒有這種本事,因為這個實在是違背他的認知了。
“李老爺子不相信?
”江軒被李乾坤輕視,也不急不惱,淡淡的問了一句。
李乾坤沒有說話,但其狐疑的眼神,已經是說明了一切。
“也罷,看來不露兩手,是談不下去了。
”江軒扭了扭脖子,無奈開口。
而李乾坤則是搖了搖頭:“小兄弟,你或許的确有些本事,但我和宮本三郎這種層面的強者有多可怕,是你無法揣測的到的。
”
顯然,一番交談下來,江軒自信的話語,卻讓李乾坤覺得他是個不太知曉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了。
“李老爺子先不要急着下定論,不如先看我露一手。
”江軒說着,便屈指一彈,頓時,有一道無形指力,化作氣勁,襲向李乾坤面門。
面對江軒忽然的出手,李乾坤先是一驚,随後,才伸出幹枯的手掌,朝前一推。
“砰!
”
當李乾坤手掌接觸到這道氣勁之時,頓時出現一陣悶響。
“好小子。
”李乾坤再度望向江軒,眼中已經有了些興緻:“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夫便測一測你的斤兩,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與老夫一同動手。
”
說着,他也是伸出手掌,凝氣反擊,兩人便在這電光火石間,出手十餘次,全部被對方悉數接下。
他們之間的交手,本應該驚天動地的,但兩人具是宗師人物,對力量掌控入微,他們有意把控,将力量全部收斂包裹,導緻這十餘次交手,沒有損壞任何東西,連動靜都未曾傳出多少,在外看守的警衛,
多半也不知道,裡面曾發生過激烈的交手。
這十餘次交手下,江軒與李乾坤你來我往,鬥得是旗鼓相當,收手後,李乾坤看江軒的眼神明顯不同了,顯然已經認可了江軒,是有資格與他平起平坐的存在。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小小年紀,便有這等本事,老夫真是生平未見。
”李乾坤凝望着江軒,感歎道。
能在江軒這個年紀,便有這般修為,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與他比起來李乾坤都有些感覺,自己這一把年紀,全部活到狗身上去了。
江軒卻擺了擺手:“不過是李老爺子有恙在身罷了,若是您處在全盛時期,我可未必能與你鬥成這樣。
”
倒不是江軒自謙,而是李乾坤的确不同凡響,他若是破境成功,此刻就應該是貨真價實的築基修者了,小小宮本三郎,一巴掌便能拍死。
哪怕他江軒,此時也不是對手
饒是他破境失敗了,其修為仍是比尋常本源先天的巅峰要高出無數,甚至可以說是半隻腳邁入築基境的存在了。
若不是被暗疾纏身,江軒的确不是李乾坤的對手。
“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我的戰力已經十不存一,對付宮本三郎,的确有些力不從心,江大師相助,無疑是雪中送炭。
”李乾坤也不是個喜歡吹噓誇耀的人,随意擺了擺手。
“隻是,老夫還有最後一個疑問,若小友不能解除我的疑惑,我還是不能信任你。
”李乾坤眼中透着精光,朝江軒開口道。
“李老爺子但說無妨。
”江軒示意李乾坤開口說便是,不要有顧慮。
“以你表現出的實力,的确能幫我!
這點毋庸置疑!
”李乾坤肯定地點頭道,但話鋒一轉,目光炯炯,沉聲逼問着:“隻是我找不到動機,你為何要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