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
江軒拿起酒壇,酒壇中的神水,仍是在不斷搖晃着,不是散發出異香。
江軒深深的嗅了一口,隻感覺體内的傷勢,似乎都有所好轉。
“給我吞!
”
随後,他緩緩運轉起來《吞天魔功》,張開口,竟是隔空,将酒壇中的所有靈泉,全部吸入體内。
“嗡!
”
靈泉入體,江軒隻感覺渾身一顫,四肢百骸,都開始有着一團團暖流入體,讓人心曠神怡。
可這種溫暖隻持續了片刻,靈泉的溫度便越來越高,最終變得滾燙,灼人。
感受到體内的脹痛與灼熱,江軒也不敢怠慢。
原本便被空間亂流摧毀的七零八落,如今的身體,可扛不住這樣的力量在體内翻騰炸開。
“給我吸!
”
江軒眉頭微蹙,随後,便開始了以靈泉溫養身體的旅程。
《吞天魔功》所造成的恐怖吞噬之力,在江軒體内化作一個個小氣旋,不斷有着灼熱靈泉,被驅除了所有雜質後,僅剩下最為珍貴的靈氣,溫養着四肢百骸。
這些溫暖靈力,在他體内不斷遊走,原本因為空間亂流,被撕裂的經脈,也在逐漸發生着變化。
一道道經脈,在溫養之下,重新具備了生機,江軒體内的力量,似乎也在一點點恢複過來!
這樣的日子,一過便是三天。
這三天裡,紀家終于不複之前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重新煥發了生機。
從仆人護院,到紀南天紀嫣然等主人,心中郁結都一掃而空。
原本他們擔憂玄門會的報複,可有了江軒的承諾,這一次的危機,已經不再是危機,紀家也恢複了往常的平靜。
隻不過,原本絡繹不絕的門庭,依舊是門可羅雀。
畢竟隻有紀家的人,知道自己有底牌,臨淵城内其他勢力,還在等着看笑話。
在臨淵城的衆多勢力眼中,紀家這一次,真的要涼了。
玄門會出手,紀家絕沒有幸免的可能,他們哪怕此前和紀南天關系頗好,交往密切,也不敢站出來,冒着得罪玄門會的風險,和紀家繼續來往。
“都是些勢利眼!
”
紀嫣然想到此處,不由有幾分氣憤。
以往在臨淵城中,不管走到何處,她憑借紀家嫡女的身份,都有無數人和她搭讪讨好。
可如今,出門一趟,臨淵城上下的目光,嘲笑與憐憫,這讓紀嫣然極為不快。
“人情冷暖,本就該如此。
”
反倒是紀南天,經曆過起起伏伏,更容易看得開。
他笑了笑,寬慰女兒:“放心,隻要紀家熬過這一劫,更進一步,當年那些巴結紀家的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匍匐在我們紀家門前,如同一條狗般,讨好巴結!
”
有了江軒的承諾,他也一改以往的頹态,重新變得容光煥發。
“隻是,那江先生,真的能幫助紀家無恙嗎?
”
紀夫人,終究是位女子,依然有些小女人的猶豫與不安。
“江先生一定可以的。
”
紀嫣然提起江軒,一雙眼睛立刻笑成了月牙。
“爹,娘,你們都不知道,江先生有多厲害!
”
“當時錢大彪帶着悍匪殺來,完全沒有半點回旋餘地,江先生連面都不曾露,僅僅是隔空出言,便吓得他屁滾尿流。
”
紀嫣然說起此事的時候,眼中仍是帶有崇拜的光芒,話裡話外,都流露着對江軒的推崇。
紀南天和夫人都是過來人,望見此景,也是知道自家女兒在想些什麼。
“看來啊,女兒是年紀大了,也開始愛慕男人了。
”紀夫人望着女兒眉飛色舞,不由調侃一聲。
紀嫣然聽到娘親說這個,不由唰的一下,小臉升騰起了兩抹紅暈。
“娘,您胡說什麼呢!
”
紀嫣然狠狠的跺了跺腳,一下子跑開了。
紀南天望見女兒嬌羞的模樣,也是若有所思。
“看來,嫣然是真動了些情啊。
”
“要說這江先生,小小年紀,便有這份驚天動地的修為,當為良配。
”
“隻不過,他未必能看得上嫣然啊。
”
紀南天望着此事,怔怔出神,與夫人兩兩相望,靜默無語。
可還沒等兩人繼續說些什麼,在紀家大門之外,便傳出了嘈雜喧鬧之聲。
“給我滾!
”
隻聽到一聲大喝,下一瞬,便有着幾位紀家天位境護院,被人直接扔進了紀家。
其他紀家護院,聽到聲音後,都連忙朝大門處趕去,氣氛緊張。
紀南天與夫人望見此景,也是心下一沉,明白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他正了正衣冠,将自己的服飾整理妥帖,一塵不染,這才龍行虎步,帶着夫人,朝堂外趕去。
“是誰在外面鬧事!
”
紀南天滿臉冰霜,喊聲如雷。
這個時候,這一位赤手空拳,在臨淵城建立偌大基業的的紀南天,才真正拿出他一身氣魄來,威勢懾人。
望見紀南天出來了,門外也有着一道無限嚣張的聲音,淡淡傳出。
“紀南天,今天就是你壽元到頭的一天了!
”
在無數玄門會強者的簇擁下,有一人衆星捧月,緩緩走出。
這人的年紀,與紀南天相仿,也就四十幾歲的模樣,他皮膚黝黑,太陽穴微微凸起,一看便是武道宗師,實力不俗。
特别是此人的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眯成一條縫,能讓人感覺到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惶恐難安。
此人,正是玄門會的門主,劉玄天!
“同樣,今天,也是紀家覆滅的一天!
”
劉玄天得意的大笑,拍了拍手,便有着一衆強者緩緩走出。
他們都是玄門會威名赫赫的強者,其兇名,在臨淵城内也傳的頗為響亮。
這等陣容,明顯是玄門會所有的強者都傾巢而出了,劉玄天要覆滅紀家的果決,也足以想象。
“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你這條老狗!
”
紀南天望着劉玄天,竟是絲毫不退讓,沒有半點色變的模樣,反倒是針鋒相對,反唇相譏起來。
老狗?
聽到這個稱呼,劉玄天不禁面色大變!
“你說什麼?
”
“紀南天,我很好奇,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稱呼我!
”劉玄天的話語中,已是殺意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