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巫族長老有些激動地招呼江軒他們,然後領着江軒等人向族内而去。
而等到白巫族長老領着江軒等人來到了七九迷沙陣的陣前的時候,忽然停住,轉身攔住了其他衆人說道:“這迷陣的陣眼乃我族隐秘,請諸位在此等候,我和江小友進入即可。
”
“哼,裝神弄鬼。
”
五大世家都是不滿地道,絲毫不給白巫族長老一點好臉色看,依然心有芥蒂。
不過江軒倒不覺得這老頭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因為每個陣法都會有陣眼,而陣眼就相當于陣法的中樞,是一個陣法最核心的存在。
作為法陣,一般布陣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将陣眼隐藏起來,如果被找到了陣眼就可以直接破壞大陣的中樞,大陣也會不攻自破,所以陣眼絕不敢讓外人知曉。
而白巫族長老實在是因為江軒能夠補全陣法才破例帶他進入陣眼,其他的世家當然沒有這個機會進入了。
随後,白巫族長老領着江軒進入迷陣,來到深處的一個井口面前停下。
江軒一眼掃去,立即便知道了這井口就是陣眼。
但同時,他也搖了搖頭,白巫族這七九迷沙陣的陣眼實在是太粗糙了。
把陣眼僞裝成井口,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在江軒看來就跟騙小孩的把戲一樣。
“哈哈,江小友沒有想到吧,這個井口就是本陣的陣眼了。
”
白巫族長老哈哈一笑,指着那井口說道,他還以為江軒根本看不出陣眼所在,所以語氣中還有些得意。
“你這布陣之術也是你們祖上傳下來的?
”江軒突然問道。
“不,最早的布陣之術也随着年代久遠而失傳了。
”
白巫族長老歎了口氣道,不過随即他又昂首自傲道:“不過我們沒有放棄,幾代長老集畢生之力終于研究出來了如今的布陣之法,這也應該算得上是青出于藍了。
”
青出于藍?
江軒好懸沒笑了出來。
以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了,這所謂幾代長老集畢生之力才研究的布陣之法,根本就是一團亂麻啊。
不過江軒并沒有說出心中所想,不然他怕這白巫族長老會直接抑郁而死。
“怎麼,江小友對這布陣之法有興趣嗎?
呵呵,如若你補全大陣,我願傾囊相授。
”
白巫族長老微微一笑,居然還想以這個來誘惑江軒。
可他不知道,他這個想法實在是愚蠢至極。
“算了吧,這個你們留着自己用吧。
”江軒擺了擺手就跳進了井口内。
白巫族長老有些愣神,不懂江軒的反常狀态,隻好也跟着江軒跳了進去。
在陣眼内,江軒掃視一遍,已然将這這陣法的陣絡看了個清楚,心中有了數,徹底明白了這陣為什麼叫七九迷沙陣。
這是因為,這陣中共有七條生路,九條死路,若是陣法齊備,不僅有困陣,還有殺陣。
江軒暗暗點頭,看着眼前這陣法,他更是堅定了地球上曾經真的存在一個還不錯的修仙文明的想法。
而既然這個修仙文明存在,那麼肯定會有寶物、靈物遺留,若是找到,必将極大縮短達到築基乃至金丹的時間。
甚至此時他想到了那個巫主,隻怕就是一個擁有不錯傳承的修煉者,否則如何能教出這許多個道法強悍的徒弟來呢?
看來待實力再增加些,必須要去會一會這個巫主了。
“江小友,你可開始了嗎?
”白巫族長老似乎有些心急,看着江軒遲遲未有動作,竟催促起來。
“嗯。
”
江軒輕輕點頭,從沉思中醒轉,不再多說,開始行動。
他首先取出聚陰瓶,輕輕一點,将那瓶中的靈火引出,挑在了指尖。
那靈火在指尖靈動跳躍,看起來像是富有靈性一般,一旁的白巫族長老見到這一幕也分外驚奇,目不轉睛地看着江軒的動作,生怕會漏掉一點一滴。
江軒站立在原地,單手滑動,帶着指尖持續跳動的靈火,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奇異地軌迹。
片刻後,井口内忽然閃亮起來,一張玄奧的殘破陣圖顯現在了二人眼前。
“啊!
”
白巫族長老失聲而叫。
“閉嘴。
”
江軒淡淡呵斥,威嚴無匹。
白巫族長老雖然年長,但這時卻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趕緊閉嘴,畢恭畢敬地向後退了一步,仔細看着江軒的動作。
江軒手撚靈火,手上在空中所畫之軌迹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奧妙,令白巫族長老一眼望之竟生迷離之感。
而慢慢地,那殘破陣圖的邊角開始蠕動,竟然無筆自生出數道線條,這些線條互相交織在一起,就像是縫補衣一樣,殘缺的陣圖慢慢開始變得完整了起來。
陣圖上很多缺了一半的溝壑也開始被修補起來,線條像水一樣流動着,這幅奇異地畫面讓白巫族長老吃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大概過了将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眼前的陣圖終于逐漸變得完整,江軒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陣圖開始消失,井口中也失去了光亮,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白巫族長老卻感到了不同,那是一種力量,一種他在迷陣中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答應你們的事我做到了,現在我們也算兩清了。
”江軒收了靈火,淡淡說道。
“不,江小友哪裡話來,是我族欠小友恩情才對。
”白巫族長老此時激動地連眼眶都發紅了。
“呵呵,不過是小兒科,不足挂齒。
”江軒還是淡淡道。
但是聽到江軒這話,白巫族長老更加感激,心中直道:這江小友,真是個謙虛的打好人啊!
因為在他的想法中,要将這千年前傳下迷陣修複,是何其艱難的事情,江軒竟然做到了,雖然看似簡單,但其中所耗精力必定是非常驚人的。
可是他并不知道,這事對于修煉的五百年的江軒來說,修補這等小小陣法,還真就是小兒科,不值一哂。
江軒看了白巫族長老一眼,知道他不信,不過也懶得再多做解釋,随即就躍上了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