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海的心中是暗暗叫苦!
隻是江軒目光此時不斷掃視,如同即将落下的利劍一般落在他身上,讓他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開口:
“我周家産業支柱中,有一家子公司,是專門銷售鑽石珠寶的,估值六億,送給江大師做見面禮了!
”
“恩,那你倒是有心了,行了,起來吧。
”江軒聽到這笑了,一點不客氣。
說完這話,江軒微笑着揮了揮手,這舉動就表明,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其實,他本身也沒想幹掉這個周如海,如今對方掉了這麼大塊肉,也算是可以彌補他的過錯了。
江軒随意對劉看山開口:“劉家主,這家子公司,就交給你了,我可沒時間打理。
”
“江大師放心,我一定幫江大師精心打理。
”江軒的做法,讓劉看山喜出望外,他這算是江大師的心腹之人了!
“你替我辦事,自然會有獎勵的。
”江軒絲毫沒有将此事放在眼中:“隻是,若是他日有違背之意,就别怪我無情了。
”
江軒恩威并濟,給了蜜棗後,也不忘敲打敲打,讓他明白,隻有緊緊跟着自己,才會有出路。
“江大師放心,劉看山,不,我劉家上下,都會誓死追随江大師的。
”劉看山連忙表忠心。
聽到劉看山言之鑿鑿的話語,江軒才點了點頭,轉而再對還低着頭,都不敢看自己的吳巡與周如海說道:“你們跟我到客房來,我有話對你們兩個說。
”
說着,他也不回頭,直徑朝客房走去。
剩下吳巡與周如海面面相觑,最終咬牙跟了過去。
客房之中,江軒獨自坐在椅子上,而這兩位在中海有着赫赫威名的大人物,則是連座都沒有敢坐下,直接站在江軒面前,如同被訓話的學徒一般。
“我這邊倒是有點小忙,要你們幫一下。
”江軒朝兩人開口道:“若是此事辦得好,之前的事情,我便徹底既往不咎了。
”
聽到此話,吳巡與周如海具是有些遲疑,不敢輕易答應,怕江軒會提出什麼難以辦到的要求。
江軒顯然也是猜出了兩人的顧慮,繼續開口:“放心,這種忙,對你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事情。
”
“你們隻需要替我牽橋搭線,和乾坤門的門主李乾坤聯系上便好。
”江軒緩緩說道:“隻需要讓我和他見上一面,你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
對于這一點,江軒還是有所考慮的,宮本三郎對李乾坤下了戰帖,聽說他身體大不如前,此刻應該是焦頭爛額了,江軒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在宮本三郎到來之前,先和乾坤門談一談再說。
他在中海沒有什麼人脈,至于劉看山,雖然在中海,算得上上流社會的人物,但不管是勢力與本事,都和中海第一大勢力乾坤門相去甚遠,就算是親自登門,都未必能夠見到李乾坤。
這件事情,交給周家來做,無疑是最合适不過的。
吳巡與周如海,都和乾坤門有交情,讓他們為自己引薦,是最佳選擇。
聽到江軒的話語後,兩人都如釋重負,他們還以為江軒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此刻聽到江軒隻是需要讓他們引薦,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對于周如海來說,并不算困難。
“如果僅僅是這個的話,我周家還是有能力辦到的。
”周如海小心翼翼的開口。
“有就好,你們去安排,越快越好。
”江軒幹脆利落,沒有多說半句廢話:“就不留你們了,走吧。
”
聽到江軒讓他們離開,吳巡與周如海都是松了一口氣,這才連忙一同道别,落荒而逃般的離開了劉家大院。
這真是,怒氣沖沖而來,垂頭喪氣而歸。
而周如海更是想不通,這算個什麼事啊!
明明自己是來尋仇的,卻連一架都沒打,就在人家面前下跪,還得幫他牽橋搭線,去聯系李老爺子。
周如海這心頭的郁悶,簡直無以複加。
“吳大人,現在出來了,你可以說了吧,為何一見到那小子,就這般作态!
”車上,周如海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吳巡坐在副駕駛上,也是苦笑一聲:“這個江大師,之前便與我交過手,我在他手中敗得極慘。
”
“若不是當時施展了秘法,隻怕逃都逃不了。
”吳巡歎了一口氣:“先前在劉家遭遇,我的狀态極為糟糕,若是他再出手,你我隻怕會當場身死。
”
果然如此!
周如海先前就有了些猜測,但都不敢确定,現在被吳巡說了出來,才徹底弄清楚了。
“這個江軒,真有這麼強?
”周如海猶帶着幾分不敢相信,畢竟此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吳巡是什麼人,這可是連乾坤門的長老都要敬重三分的人,而江軒,看起來最多也就是二十歲的模樣,其貌不揚,說是個尋常大學生,周如海都相信。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能讓吳巡都在他面前低頭認錯。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
”吳巡沉吟片刻,最終得出來這麼個結論,先前他與江軒交手,雖然慘敗,但他感覺江軒似乎都沒有全力出手。
特别是先前在劉家再度遇上江軒的時候,江軒給他的感覺,比之前更危險了,所以,他才會毫不遲疑的低頭認錯。
“這筆賬,若不算的話,我周家臉面往哪擱!
”周如海開着車,心中仍是越想越惱火。
見狀,吳巡連忙提醒:“家主,我可告訴你,我不想與他為敵,你若是要複仇,可别拖上我!
”
“再者說了,在中海,能夠制住他的人,我估計,也就那位李老爺子了。
”吳巡已經是徹底服軟了,沒有絲毫再算賬的意思。
他并不愚蠢,他與江軒之間雖然有過節,但算不得深仇大恨,隻要将此事揭過,他在中海,仍是可以呼風喚雨,風風光光,犯不着與這麼一個恐怖的年輕人結仇。
再說了,能夠培養出一位這麼年輕的絕頂高人,他背後若是有師門的話,那絕對是能碾壓一切的存在。
這麼大的風險,僅僅是為了出一口氣,殊為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