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軒的修為越發精深,對于各種法術招式,也就越發運用的爐火純青,運轉如意,一招一式,已經不再拘泥于形式。
所以,江軒這随意一指之力,絲毫不遜色于江軒以往施展的天魔指法。
“咻!
”
流光帶着洞穿一切的氣勢,朝龍王沖了過去。
面對這一幕,龍王不敢怠慢,體内湧出一層層金光護體。
這些金光不知道是何種靈力物質,将其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不管如何驚濤駭浪都難以洞穿。
“铛!
”
流光之力,最終砸在龍王護體真元之上,傳出了金石相觸的聲音,最終竟是沒能穿破,化作尋常靈力,逐漸潰散。
“呼!
”
龍王擋下這一擊,稍稍松了一口氣,他雖說沒有受傷,但也花費了不少靈力,心中很明白,江軒絕對是個硬茬子,不是他一人能夠拿下的。
“你們三個,現在還打算作壁上觀嗎?
”
“還不趕緊出手,和我一起,誅殺此獠!
”
龍王怒喊一聲,讓身旁三人巨頭趕緊出手。
聽到龍王的聲音,謝言濕婆與血狼神三人,才不疾不徐,各自施展手段,與他遙相呼應,鎮壓江軒。
“玄黃劍氣!
”
謝言一身道袍飄飄,氣質出塵,宛若谪仙在世。
他吐出一口精純靈力,自懷中,取出了一把長劍。
這長劍的材質非金非木,但其中卻隐隐散發着恐怖的波動,讓人為之駭然。
他拿出這把劍,便在手腕傾動之間,将此劍朝江軒揮下。
長劍之上,立刻有着無數玄黃之氣,包裹着劍氣,化作恐怖的攻勢,斬向江軒。
這一劍出來,便是萬裡層雲,都會在這一劍之下,被斬成兩半。
恐怖的劍氣縱橫四方,把江軒緊緊鎖定。
隻是這一招,兩百餘歲的苦修之力,展露無遺。
面對這一擊,江軒眉頭一挑,有些訝然,似乎也沒有想到這謝言的劍氣攻勢,居然會有這般強橫。
但江軒的反應,也僅限于此了。
這一劍雖然手段強悍,但對他來說,仍是算不得什麼奪命殺招。
“給我滾!
”
江軒雙手握拳,主動出擊,轟出一道呼嘯拳意。
這拳意卷起萬丈海浪,攪動四方,最終竟是将劍氣打的倒懸而回,無功而返。
謝言出手的同時,血狼神,同樣沒有猶豫,當場暴起。
他直接拿出了一串骨珠。
這骨珠,是他祭練了無數生靈,方才煉制成功的寶貝。
“給我殺了他。
”
将骨珠拿出,血狼神便引導骨珠的力量,爆發出璀璨光輝,化作一顆顆龐大無比的山嶽,朝江軒壓下。
“轟!
”
這山嶽之力,宛若泰山壓頂一般,尋常金丹,若被壓下,隻怕也難逃一死。
“老夫這神通,想必能讓此子橫死當場。
”
血狼神吐出一口精血,将此招順利施展出來,臉上帶着猙獰笑容。
不過,他賴上你的笑容,并沒有維持太久,很快便陷入了凝固之中。
隻見江軒冷眼看着遮月蔽日的泰山壓下,恐怖的碾壓之勢,卷起氣流向下沖擊,刮得江軒面頰生疼,但他的眼中,卻不見任何慌亂,反倒有着前所未有的淡漠。
“我一拳,當碎世間一切山巒。
”
江軒低喝一聲,将全身力量,凝聚在右手之中,萬古不朽身被他運轉到了極緻,轟出石破驚天的一拳殺招!
“砰!
”
江軒這一拳,一往無前,仿佛吸收了世間一切力量,無堅不摧。
那串骨珠所化的巨大山嶽,在這一拳下,沒有任何懸念,僅僅是剛一接觸,便全部化作齑粉,被打的支離破碎。
絞碎了重重碾來的山嶽,江軒這一拳之威,依舊是去勢不止,朝血狼神轟下。
“不好!
”
血狼神見狀,面色大變,身形爆退,隻不過,他再快,也快不過江軒的拳頭。
“砰!
”
最終江軒這一拳,依舊是轟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血狼神的身上的法衣,被瞬間打破,護體罡氣,也在拳意之下,如豆腐般脆弱,直接撕開。
“噗!
”
恐怖的拳勁,讓血狼神吐出了一口鮮血,氣血翻湧,難以抑制。
“吼!
”
血狼神雙眸赤紅,發出一聲恐怖的怒吼之聲。
在他吼出的瞬間,他原本便高達兩米多的身軀,竟是再度高漲,達到了三米的高度,同時,身上開始出現一些血紅毛發,威風凜凜。
這便是血狼神激發血脈之力後的本體狀态。
方才江軒那一拳,若不是他及時激發本體,恐怖一拳就足夠讓自己受傷了。
饒是如此,血狼神仍是有些心有餘悸,雖說之前龍王與謝言都在江軒手中無功而返,讓他早已對江軒實力沒有了任何低估。
但在真正直面江軒後,他才明白,江軒的手段,是有多恐怖。
“血狼神,讓開!
”
血狼神與江軒纏鬥之時,一道陰郁沙啞的女聲傳蕩開來。
這聲音,正是濕婆的聲音。
血狼神聽到這一道聲音,也不多遲疑,連忙讓開。
他明白,濕婆已經做足準備,要出手了,而他早已不想直面江軒的壓力了,自然聽話。
血狼神壯碩如同小山般的身形,悄然撤離,江軒立刻看到了濕婆的身形。
如今的濕婆,一身氣息,似乎帶着極緻的光明,如同神祇般高高在上,如同佛陀般,卻又有些不一樣。
濕婆佝偻的身軀,也在這種氣息的照耀下,顯得高大了不少。
她正掐着法印,似乎要釋放什麼醞釀許久的殺招:“神降天珠!
”
在她尖銳的喊叫聲傳出的刹那,在她的手中,有着一道天珠,悄然射出。
這一道天珠不知道是何物,但在虛空劃開的瞬間,便如同彗星般耀眼,力量擴散之際,讓海面越發波濤洶湧,似乎能引起天地共鳴。
“此術,是我懸度國神教不傳之秘,當年梵天曾憑借這一手,鎮壓過歐羅巴大陸的遠古神祇。
”
“老身自問比起梵天還遜色幾分,但以這手段,殺你已經足夠!
”濕婆顯得極為自信,話語間似乎是對江軒的審判,仿佛在宣告江軒的生命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