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殺去,隻怕不好吧。
”
幾位築基長老面面相觑,他們倒不是怕吳凡不敵,事實上,他們比任何人都對吳凡有信心。
畢竟吳凡的恐怖,他們是親眼見識過的,他們擔憂的,是其他事情。
“你們在憂心什麼?
”吳凡目光一凝,也是感受到了長老們的遲疑。
公會之中,幾位貢獻極大的築基真君,終于是說出了讓吳凡都為之震動的事情。
“那人,曾在陳公的壽宴之上大放異彩,還讓陳公垂青,若是直接這麼殺了他,難保陳公不會動怒啊。
”
先前江軒的所有事迹,都未能讓霸道無比的吳凡動容,但當這些人提到陳公垂青的時候,他的面色,終于是變了。
“這小子,居然得到了陳公的青睐?
”
吳凡話語之中,夾雜着些許不可置信的情緒。
若是與陳公扯上關系,那這件事情,就真的不太好辦了。
雖然吳凡在海州強者之列,已經算是登上了最頂層,俯瞰衆生。
但這些站在海州修行者最頂端的存在,越爬的高,越對陳公有着無限的忌憚與敬畏。
他很清楚,這位綽号天絕老人的存在,有着怎樣恐怖的實力,盡管陳公這幾年,不知道因為什麼緣由,壽元消耗的極快,不過數年,都已經有了行将就木之感,但依然沒有任何人,敢小觑他。
能夠一路殺到俄國黑手黨俯首,能夠讓整個海州修行者,全部對他敬畏如仙神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敢小觑。
“我看,若是真要動手,就光明正大的下戰帖吧!
”
“給他一些時間準備,這樣哪怕是會長單對單搏殺了此人,陳公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是公平對決!
隻要這小子敢接下來。
”
吳凡因為畏懼陳公進退維谷之時,有長老替他提出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聽到這個提議,吳凡眼神一亮,的确,隻要公平對決,哪怕陳公護着他,也不可能太明目張膽了。
“就這樣,你就給我下戰帖,一個月之後,我要與他做生死之鬥,看他究竟敢不敢接下來!
”
吳凡沉吟片刻,最終緩緩開口。
聽到此話,立刻有公會弟子開始攥寫稿文,準備發信……
此時,江津,一座豪華别墅之中。
陳公獨自坐在沙發上,茶幾之上,擺放着幾份散落的資料,其中全部是有關江軒的事迹與消息。
“恩,很不錯的資質,很不錯的天賦,很不錯的體魄啊。
”
“這樣的好寶貝,可不能給毀了。
”
“不過,我相信,若是你敢擔任,多半是有一定的把握,我這糟老頭子,也就不插手了。
”
陳公呢喃着,随後望向自己幹枯,滿是皺紋的手掌,有些厭惡。
“壽元啊,我需要的太多太多!
”
“我還要再來幾百年的春秋鼎盛!
”
“這一切,終于有辦法解決了,要不了多久了。
”
在海州大佬心頭敬畏如同仙神的陳公,此刻面色有些發青,略帶猙獰,如一個癡傻老人一般,喃喃自語着。
他心中似乎包含着無數秘密,卻不願意和任何人吐露。
華都聯盟,成立在華都一處偏遠的郊區,這裡鳥語花香,倒是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算得上一塊上佳的地盤。
如道修公會一般,華都聯盟的手筆同樣不小,足足買下了數百畝的地盤,将其打造成了華都聯盟的總部。
許多華都的武者道修,以及世俗界的大佬們,都在此處忙裡忙外。
聯盟剛剛成立,想要不斷壯大,達到與道修公會分庭抗衡的地步,還需要苦心經營。
華都聯盟總部,一間最為奢華的大堂之中,江軒端坐在首位,望着來信,面色冷冽。
“久聞江小友的盛名,老夫很欣賞小友的手段與天賦,隻不過如今敵我一方,隻能抽刀相見了。
”
“一個月後,回燕湖畔,道修公會之外,與君一戰,此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不知小友可敢應戰?
吳凡拜上。
”
這信中的寥寥數十字,已經道盡了吳凡的态度。
他要以光明正大的身份,單對單搏殺江軒,隻要江軒一死,這個所謂的華都聯盟立刻就會潰不成軍。
這樣,道修公會,也能以最小的損失,消滅華都聯盟。
這個如意算盤,當真是打的響亮。
鄭俊山與李雲旭兩人,看到這一副戰書的時候,都是面色大變。
“江大師,您可萬萬不能答應此事啊。
”
“對啊,這吳凡吳老怪,可是在海州名震八方的強者,潛龍榜上第八,絕不是鬧着玩的!
”
他們兩人,一看到信上所寫,立刻朝江軒勸阻着,生怕他會年輕氣盛,一時沖動答應下來。
江軒饒有興緻的望着這兩人,緩緩開口:“怎麼?
你們是覺得,我會輸給吳凡?
”
江軒沉聲問話,讓鄭俊山與李雲旭都有些難以啟齒,最終仍是搖了搖頭。
“江大師的神威手段,我們見識過,自然知曉。
”
“不過那吳凡,實在不是簡單之人,我們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好。
”
聽到兩人的拐彎抹角的話語,江軒啞然失笑,這兩人心頭明明就是認為自己覺得不是吳凡的對手,卻還要說的如此委婉,真不愧是海州頂尖世家的家主,一個個都是人精。
“這一戰,我接下了。
”
江軒這句話告訴他們,并不是要和他們商量,而是告訴他們,自己所做的決定!
江軒的決定,讓他們大驚失色,還要勸阻,卻被江軒給擋了下來。
“你們不必再說,我決定的事情,還沒有幾個人能夠改變!
”
“另外,催一催各大勢力,将先前許諾給我的天材地寶趕緊送來,我已經出來給你們當槍使了,好處都還一點沒看到呢!
”
說完,江軒直接讓人把兩人請出去,一副完全沒得商量的态度。
見狀,鄭俊山與李雲旭,也對視一眼,具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隻能老老實實的出去傳話,等到時候,尋到機會,再讓江大師改變主意吧。
兩人退出去後,江軒獨自坐卧在椅子上,目光炯炯,似乎想着不少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