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和麻玉傑兩人在改變了氣息之後,前往四象星城其餘區域地藥坊,倒是輕易購買到了相應的神藥。
許多藥坊老闆本來就對他們很是陌生,再加上他們改變了氣息,故而不認得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他們将談褐交給他們的神石全部都花完以後,兩人這才心滿意足地返回東區藥街。
隻是,當他們剛踏入藥街深處,即将抵達談氏藥坊地時候,卻發現不太對勁。
因為,他們發現談氏藥坊前方彙聚了許多人,個個都是将目光投射向談氏藥坊。
“談氏藥坊還真是倒黴,不知道為何,居然得罪了青霄藥坊,現在連谷管事都親自帶人前來抓人了!
”
“據說談氏藥坊的人偷走了青霄藥坊一株極其珍貴的神藥,這神藥據說是中等太古神藥,價值連城啊!
青霄藥坊的谷管事是前來興師問罪的!
”
“我聽說偷走這株神藥的是談氏藥坊剛招攬來地兩個人!
那兩個人我好像沒有在談氏藥坊内見到,難不成是畏罪潛逃了嗎?
”
聚攏在周圍的衆人,議論紛紛,皆是暗歎談氏藥坊的談褐、談有敵倒黴。
聞言,卓文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倒是沒想到,青霄藥坊居然又來了。
這才過去多久,難不成青霄藥坊是知道了壯漢等人出了事情?
此刻,談氏藥坊門前,橫着數道人影,為首一人是一名微胖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當初卓文在青霄藥坊門口遇見的谷管事。
谷管事目光冰冷,看着跪在前面的談褐和談有敵爺孫倆,嘴角掀起一絲弧度,道:“談褐!
現在你有什麼話說?
我們青霄藥坊的神藥出現在你們藥坊内,你這總應該給我們一些交代吧?
”
談褐、談有敵跪在地上,眼眸滿是不甘與憤懑之色。
在卓文和麻玉傑離開談氏藥坊一段時間後,谷管事忽然帶着人沖入談氏藥坊内,然後立馬将他們兩人給制住。
而且谷管事還不分青紅皂白,硬是認為他們有罪,說他們談氏藥坊的人偷了他們青霄藥坊的神藥。
一開始,兩人自然是矢口否認。
但谷管事派人進入他們藥坊内搜索了一番,竟真的在裡面找到了一株中等太古神藥。
談褐并非是三歲小孩,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是栽贓嫁禍。
谷管事明顯是有備而來,很可能是事先準備好神藥,進入他們談氏藥坊内,再故意搜索一番,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神藥。
這種伎倆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卻讓談褐無法反駁。
青霄藥坊太強大了,若真的故意栽贓嫁禍給他們的話,他們又能怎麼辦呢?
他們談氏藥坊實在是太弱小了,根本沒有能力反抗,隻能眼睜睜看着谷管事在他們面前不斷羅列罪名。
“一派胡言!
你們根本就是在陷害我們!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
談有敵被強行按着跪在地上,小臉上滿是不服之色,憤怒咆哮地道。
談褐臉色微變,連忙拉住沖動的談有敵,後者年紀太小了,許多事情根本不懂,談褐生怕他惹怒了谷管事。
此事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不能就這樣說出來。
谷管事淡淡瞥了談有敵一眼,咧嘴露出殘忍的笑容,道:“談褐!
你這孫兒膽子倒是挺大地,都學會血口噴人了!
”
說着,谷管事一步跨出,一巴掌狠狠抽在談有敵的臉頰上。
談有敵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抽飛,重重落在了藥坊外的地面上。
“谷管事!
我孫兒與此事無關,求你不要針對他!
”
談褐連忙拉住谷管事,低聲下氣地求饒道。
谷管事嘴角微翹,淡淡道:“隻要你承認這神藥是那卓文、麻玉傑擅自從青霄藥坊偷過來的,我就放你們一馬?
如何?
”
談褐臉色大變,目光閃爍,低聲道:“谷管事,此事都是老朽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你要抓就抓我走吧!
”
谷管事冷笑連連,一腳踹在談褐的胸口,将後者踹翻在了地上。
“老家夥,你想要包庇他們兩個都沒有用!
我照樣可以找到證據定他們的罪,而你們爺孫倆也要搭進去!
”
“若你能指認出他們的罪狀,那我就不追究你與你孫兒的無禮,放你們一馬!
你不覺得這樣很劃算嗎?
”
谷管事一腳踏在談褐的胸前,嘴角微翹,冷言冷語地道。
談褐拳頭緊緊攥着,卻沉默不語。
偷盜神藥本就是無中生有,而卓文、麻玉傑更是幫了他們談氏藥坊很多,他又怎能忘恩負義呢?
“你不說?
那好,我就先從你孫兒動手,然後再找你算賬!
”
谷管事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給身邊地兩人一個眼色,然後大踏步朝着藥坊外走去。
此刻,藥坊外面,談有敵看着大踏步而來的谷管事,眼眸露出恐懼之色,爬起身來就要朝着外面跑去。
但卻被兩名手下一左一右抓住雙臂,架在了中間。
“談褐!
若是我不小心打死你孫兒,那可不怪我,那隻能怪你不識好歹!
”
谷管事走至談有敵面前,先是瞥了眼身後的談褐,而後右拳捏起,對着談有敵的胸腹部轟去。
“不!
有敵……”談褐臉色大變,掙紮着要起身,卻被兩名手下給死死按住,根本起不來。
“住手!
”
忽地,人群之中響起一道如驚雷般的大喝之音。
在這喝聲之中,還蘊含着某種極為恐怖的威壓,如流水般不斷四溢擴散開來,瞬間充斥整個談氏藥坊内外。
這股威壓太恐怖了,藥坊外衆多圍觀的人,紛紛駭得臉色大變,皆是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原本一拳即将轟在談有敵胸腹部地谷管事,臉色徹底變了。
他竟有種感覺,這種恐怖的威壓,好似在針對他,大部分都施加在他的身上。
噗通!
谷管事臉色陰沉,不由得跪在了地上,渾身都滿是冷汗,将全身都浸濕了。
他的臉色毫無血色,連擡起頭都有點困難,心髒更是砰砰跳的極快!
“是……誰?
”
谷管事勉強擡起頭,看向前方。
隻見前方無數人都是跪了下來,唯有兩道身影屹立不倒,正冷漠地直視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