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先把人擡出來再說,外邊的這幾個已經死了,裡面應該還有活著的。
”
沒時間來驚訝,許強讓人將冷凍室裡的這些船員,擡到了外邊,關閉了製冷機。
最外層的幾人已經被凍僵,掰都掰不開,這樣的已經沒救了。
被圍在中間的,因為報團取暖的緣故,沒有被凍死,但是情況也很糟糕。
有的凍傷嚴重需要及時送醫院治療,其他那些人的狀況還算是比較輕一點,在這種狀況下,保住了一條命。
佩羅德每一具屍體都上前檢查了一遍,屍體都凍僵了,隻能是放在常溫的地方,等著慢慢來解凍。
從外觀上來看,上面並沒有傷口,不知道解凍之後會有什麽新的發現。
“死了七個,有幾個人身上凍傷嚴重,就算是送到醫院,怕是也會被截肢。
”
他找到許強匯報情況道,找到的這四十六個人,活著的送去了醫院,暫時無法獲取有用的信息。
許強認真看過了現場遺留的痕跡,人被困在了冷凍室當中,想著肯定是用了威脅性的手段。
“能夠對愛德華的貨船動手,看來這下手的人,背景很是強大。
”
“讓我在意的不是這一點,我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冷凍室的門並沒有鎖上。
”
佩羅德確定廚房隻有他一個人,冷凍室的門開著一條縫,不斷有冷氣吹出來,這才引起了佩羅德的留意。
“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吧?
”
“我的意思是,冷凍室的門還開著一條縫,而被關在裡面的那些船員,也沒有遭到任何行動上的控制。
”
許強這才明白了過來,這還真的有些怪了,好端端的大活人被關在冷凍室中。
他們沒有被控制,明明冷凍室的門開著,卻沒有選擇逃走,活生生被凍成了這種地步。
回想起之前蕭易說過的話,這一次愛德華和他,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連蕭易都感覺到了危險,他這種實力肯定難以應對,沒想到這麽快就遇上了。
“等我師父過來,看看他會說什麽吧。
”
此刻許強已經沒了法子,過一會兒段志勝趕到了現場,他登上了這一艘貨船。
進入到了船艙內,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氣息,循著這股異常氣息的源頭,找到了駕駛室。
駕駛室裡的許強和佩羅德,正等著他的出現,推開門後許強指了指駕駛貨船的那三個人。
“師父出事了,你看他們三個人,我們說的話他們根本聽不到,一直都在做重複的工作。
”
段志勝走到了三人的身後,伸手抓著他們的肩膀轉了過來。
隻見這三人都是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毫無生氣可言,面色枯黃行將就木一般。
他伸手摸了摸幾人的鼻息,氣息還在不過很微弱,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隻怕難逃一死。
“給我把刀。
”
許強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遞給了段志勝,不知道段志勝要做什麽。
段志勝拿著刀,在一人的手腕兒上劃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不斷滲出。
和正常人有所不同,這血液的顏色很深,像是淤血一般,段志勝用手指沾了一些血跡。
放在眼前仔細的看過了之後,確認了這幾個人的症狀,放下短刀說道。
“他們三個人是中毒了。
”
“中毒?
”
許強看著三人還活著,好像和中毒並沒有什麽牽連。
“他們真的是中毒了嗎?
那麽現在他們三個人,算是活著還是死了。
”
“沒死但是也快了,他們中的毒不一般,毒性沒有那麽蒙烈,不會馬上緻人死亡,但是會讓人陷入到了幻境之中。
”
段志勝用簡單的話來和他們解釋,為什麽這三個人看起來模樣這麽怪,而且這艘船還能平穩的停靠在碼頭。
都是因為中毒了的緣故,三個人的身上中的都是同一種毒,這種毒不會立馬把人殺死,讓他們的意識陷入到了一種虛構出來的幻境之中。
這種幻境就是下毒的人製造出來的,目的是要讓這三人平穩將船停靠碼頭,他們三個人會按照這種意志來做出相應的行動。
“剛才你們也說過了,這三個人就像是活死人一樣,話說的沒錯,他們的確和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
許強整理了一下思路,有人對愛德華的貨船下手,先是潛入到了船上,將負責放哨的人全都乾掉,屍體可能扔到了大海之中。
緊接著處理掉了船上的那些船員,將負責駕駛船隻的三人控制,船上所有的軍火被劫走。
按道理來說完全可以將駕駛貨船的三人殺掉,沒有必要讓這三個人,還將船給開到了碼頭上,這麽做似乎多此一舉。
“師父你說這個下手的人,心裡是怎麽想的?
既然敢下手,為什麽還會留下活口,如此耗費周章,難道說他也在懼怕愛德華家族?
”
段志勝不認同許強說的話,他倒是有自己的看法,此次事發突然,並且有太多異常的地方。
“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向我們發出警告。
”
“我也是這麽想的。
”
佩羅德心思縝密,對手既然有這麽強大的實力,這樣做肯定會有他的理由。
想來想去隻有這個解釋最為合理,通過這種方式,來給許強發出警告,或許今天所遇到的事情,不過是一個開始。
“這個警告不止是對你,也是對愛德華,敢對愛德華家族的貨動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
段志勝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瓶子裡有配備的解毒丸,希望能夠有用。
解毒上的事還得找毒王,聽完了佩羅德說冷凍室的怪事之後,段志勝下了最後的結論。
這一艘船從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之前和許強等人的聯絡之後,那些人便是動手,將船上的軍火全都劫走。
最後還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和許強傳達一個信息,段志勝站在船舷上,船舷上的那些血跡清晰可見。
“動手的人都是修行者,普普通通的船員,在他們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
“都像師父你這樣的高手嗎?
”
許強問道,段志勝點點頭,從現場的痕跡來分析,出手的人應該不超過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