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死了三十多個,這是烈焰傭兵團,成立之後從未遇到過的事情。
就算是在遭遇戰當中也沒有過這樣的損失,死了這麽對的隊員,弗雷曼臉色很難看。
他盯著地上留下來的這些屍體,每一具屍體上都留下了同樣的傷口,一刀穿透心臟。
所有屍體上都沒有第二個傷口,這三十多個隊員,都是大活人,實力是從戰場上磨練過來的。
就算站在一起,等著被殺也需要一個過程,從始至終這些人的死狀很平靜,完全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對手在哪。
“該死的、這究竟是什麽人做的?
”
弗雷曼首先可以排除許強和段志勝,剛才他追殺兩人,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機會來出手。
可是自己的人死了,就剩下了他的副手,和他這位傭兵團的將軍,這樣的結果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根據我的認知,能夠將軍刺運用到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
”
“誰?
”
“死神!
”
副手也不想說出這個名字,可是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和現場的痕跡來判斷,除了死神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到。
傭兵團的成員久經戰場,每個人的實力都可以以一敵百,整個一支傭兵團出動,就算是那些頂級的殺手,都要忌憚三分。
聽說過了許多的傳聞,副手知道死神隨身攜帶的兵器就是軍刺,之前那些死在死神手裡的人,身上都留下這樣的傷口。
“什麽!
”
弗雷曼驚詫一聲,他連忙原地繞了一圈,生怕這位死神,就在他的身邊會出現。
聽到死神的名字讓弗雷曼為之一驚,先前知道了許強,背後的靠山就是這個死神,如今他對那個許強動手。
會不會這個死神,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對他的人動手,現在想想這一切,弗雷曼趕到了後怕。
“你說的可有什麽證據嗎?
”
“我也隻是在推斷而已,那個死神貼身的兵器就是軍刺。
”
弗雷曼口乾舌燥,他忽然意識到很重要的一點,自己所有的隊員都死了,為什麽偏偏副手還活著。
而且副手一點傷都沒有,這是一個巧合,還是說其中另有陰謀。
“佩羅德你為什麽還活著?
”
副手也在好奇這一點,按照下手這個人的實力,殺掉他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可是這種話從弗雷曼的口中說出,是對他的一種質疑,副手擡頭直視著弗雷曼的眼睛。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間隙,變得越來越大,弗雷曼加深了對副手的懷疑。
“將軍你這話的意思,不是在懷疑我,勾結外人對我們自己的人動手吧?
”
“呵呵……這話是你說出口的,我並沒有逼你。
”
“事到如今我想問問,我在將軍的眼裡,對將軍的忠誠,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
弗雷曼越發感覺自己的副手有問題,尤其是在這種時刻,自己的隊員都死了,唯獨副手還活著。
倒不是希望副手跟著一起死,隻是活下來的副手,成為了嫌疑最大的人。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定,好了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們現在就回去。
”
弗雷曼不想再發表意見,就算這位副手,真的打算要背叛他,弗雷曼也有辦法,在短時間內除掉他。
“是……將軍!
”
副手開過來一輛車,弗雷曼上車後,想了想通知了副手一聲。
“這一次回去之後,你還是跟著其他人衝鋒陷陣,副手的位置我會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
弗雷曼終於下了決定,撤掉佩羅德副手的位置,他會安排另一個人來替代。
副手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可是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開車朝著回去的路走去,一次次對弗雷曼的失望,讓副手心裡產生了離開的想法。
星夜兼程經過了兩個多小時,輾轉回到了駐地,段志勝本不想打擾大家。
可是等到他回到駐地的時候,駐地點著篝火,十多人圍在篝火堆,正在等著他們二人的歸來。
他們也得到了消息,在德雷克的私人莊園爆發了動亂,參加宴會的人也跟著陷入到了危險中,這些人睡不著,在等待許強和段志勝歸來。
“嘿嘿,我就說過他們兩個肯定沒事的,你們看這不是回來了嗎。
”
秦剛咧著嘴笑著,上前來迎接段志勝,其他的幾個人跟著走過來。
“大晚上的嚇我們一條,這今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
隻見段志勝跳下車,眾人才看到開著的這輛車,另一側的車門嚴重變形,搖搖欲墜終於支撐不住掉了下來。
一輛車上的玻璃全都變成了碎渣,段志勝打開後排的車門,將許強從車裡面抱出來,急匆匆朝著營地走去。
“大師兄呢?
”
段志勝下車後詢問紅娘道,看著許強渾身是血,一條手臂耷拉著,明顯是保不住了。
身上多處位置受傷嚴重,炮彈爆炸的碎片嵌入到了肉裡,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是怎麽支撐著走到這裡的。
“師兄這……”
“我問你大師兄在哪!
”
紅娘問了一句,結果段志勝咆哮一聲道,這是段志勝第一次對紅娘發火,用這麽重的口氣說話。
看情況就知道事情有多麽嚴重,紅娘指了指一頂帳篷道。
“大師兄就在裡面休息!
”
“快跟著我過去,把他叫醒了趕緊的救人!
”
段志勝在修行上精通,可是在醫術方面的造詣差了許多,在這裡的人當中,唯獨隻有毒王老頭。
秦剛等人面色沉重,他們都看到了許強身上的傷勢,一條手臂成了那樣,顯然是保不住了。
別說一條手臂,這種情況下,能夠保住一條命就算是最好的結果,看到了段志勝的模樣後,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去詢問。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誰對我們的隊長動手的?
”
巴特悄聲在議論著,許強傷勢如此的嚴重,他想到了這些,可能是出於什麽人的報復。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現在開始誰都不許議論這件事,要是誰不聽話,老子割了他的舌頭!
”
秦剛呵斥一聲道,越是到了這種危機的時刻,越是要沉住氣,不能自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