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H市之後,蕭易在距離機場不遠的地方下車,然後李曉佳開車去看望自己的同學。
去雪原有兩種交通方式,第一種就是直接做飛機,第二種是坐車,戰矛給蕭易安排了兩種方式都用的法子。
先從H市坐飛機,飛往蒙古草原的邊境,然後那裡有人等著,跟著外出販賣牛羊的人,出了邊境線。
然後緊接著就是進入了外蒙的地盤,在那邊戰矛安排了人人接應蕭易,蕭易需要坐一段時間的汽車,然後再用別的方式,前往雪原。
外蒙和內蒙接壤,國土面積雖然大,但是這個國家人們過的很貧窮,第一他們沒有海洋的資源,第二氣候寒冷,能種植的農作物太少。
再加上也沒什麽豐富的資源,所以蕭易坐上了一輛軍綠色的卡車,前往戰矛安排的地方,卡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路上壞了三次。
第三次車在半路上熄火,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蕭易怕耽誤了時間,下車幫忙檢查故障。
卡車的主人,是當地不遠處的一個木柴廠的老闆,也算是附近的土財主,華夏如今開著小車都不算有錢,在這裡有車就是大爺。
“這車怎麽了?
”
“可能是徹底的壞了,年輕人不要擔心,回頭我聯系一輛卡車,過來再送你一程。
”
卡車的主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紅彤彤的臉蛋,頭頂周圍的頭髮剃光,留下來一塊,編成了一條小辮。
眼看著車這次徹底是壞了,於是這個小辮男人,也不用顧忌什麽,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酒瓶,擰開蓋子輕輕抿了一口。
“年輕人你要不要喝點?這是我們當地有名的烈酒。
”
這邊的天氣有些冷,幸好蕭易讓戰矛提前準備了衣服,既然人家這麽客氣,蕭易擰開蓋子,喝下去一大口。
等小辮拿過酒瓶一看,這一口下去,隻剩下一個底子了,不過他倒也沒生氣,拍了拍蕭易的肩膀,豎起一個大拇指。
“年輕人酒量可以啊,在我們這邊,能喝下烈酒的是真漢子,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喝的。
”
“你是華夏人,沒想到你對我們的語言這麽精通,看來之前也沒少在我們這邊走動。
”
小辮先前沒聽蕭易說過話,但是蕭易一開口,說的都是流利的當地話,這一點有些詫異,不知道的還以為蕭易也是這邊生活的人。
“大叔我著急趕路,車我能幫您看看嗎?
”
蕭易說道,小辮其實也不懂修車,主要是跟著一起來的一個男的,他能修理車子的故障。
那個男的圍著一條圍巾,之前已經看過了,車子肯定修不好,蕭易說這話,明顯是懷疑他的能力。
“小夥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車的確是壞了,我修車這麽多年,根本不會看錯的。
”
“烏爾禾,你讓他看看也不妨事,要是他能修好了,咱們也能早點拿到錢,好回家喝酒去。
“
小辮說道,於是就讓蕭易試試,圍著圍巾的那個男的,基本上已經斷定,車子壞了沒法走,蕭易完全這是在做沒用的。
蕭易走到車頭的位置,把車蓋打開支起來,戴著一雙手套,將發動機上覆蓋的灰塵油汙擦掉。
“好家夥,前蘇聯那會兒產的發動機,和我爺爺的歲數要差不讀了。
”
第一眼就看到,這發動機的生產日期,要輸在華夏,這車早就報廢了,也就是在這種地方還繼續開。
沒辦法這邊交通不便,加上蕭易行動是為了避開注意力,不得已用了這個辦法,低頭繼續的查看故障的原因。
仔細研究了一番,蕭易發現車子不是說完全壞的不能動,因為發動機上面一條輸油管出了問題,再加上這車實在是快不行了。
把輸油管的問題解決了,為了能快一些,蕭易做了一個簡單的改裝,讓車子輸出的功率提高一些,雖然這麽做有些冒險。
“大叔車鑰匙給我。
”
小辮一聽蕭易這話,好像是有戲,打開車門從裡面取出一根搖把。
“年輕人可以嗎?
我們兩個來發動車,這車特別沉。
”
生活在農村的人,對這個東西應該不陌生,農用的三輪車四輪車,鑰匙都很簡單,就是一個鐵棍子弄彎了。
有的車還好說,有些車特別沉,需要用很大的力氣,轉動車子的飛輪,利用慣性來啟動,這輛車沒有兩個成年人,根本就沒法啟動。
說話間蕭易已經把搖把塞進去,手臂稍微用力轉動,車子啟動然後車尾冒出濃重的黑煙,感覺像是誰家失火了一樣。
“年輕人可以啊,剛才小看你了。
”
小辮說道,蕭易把搖把拿下來,放回車裡,這一次自己要當司機,這個小辮開車慢慢悠悠,差點都睡著了。
“大叔啊,現在我來給您開車,剛才您喝酒了。
”
“咦,年輕人你剛才不也喝酒了,再說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麽交警,不會有人管的。
”
蕭易已經坐在了駕駛的位置,現在是下午的三點多,要爭取敢在日落之前,前往約定的地方。
“大叔你放心,我這開車技術妥妥的,你們就做好吧。
”
於是小辮也沒說什麽,剛才蕭易狠勁喝了一口,看樣子沒什麽不正常的。
於是接下來在外蒙的國境,出現了這樣驚魂的一幕,一輛軍用的卡車,以一百多的速度,在一條公路上疾馳。
同樣是拉貨的卡車,其他的車輛,被這輛卡車遠遠的甩在了後邊,並且有人看到,那一輛卡車的尾氣管,噴的不是煙而是一股火苗。
外蒙這邊的維度高,所以說用不到七八點,到了下午的五六點,天就開始暗下來,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趕路,蕭易提前趕到了約定好的地方。
這一路上小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開了一輩子的車,從來沒這麽快過,都在擔心自己的車撐不住,會不會中途給散架了。
同時也在懷疑,先前是不是蕭易喝多了,這哪裡是開車的,簡直是在送命,下次打死也不會讓華夏人開自己的車。
“哎喲……這是到哪了,我該不會已經去見真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