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維克多的人,還是古德帶來的,在這種打擊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一片倒下來的廢墟當中,不知道有多少具屍體躺在了其中,蕭易每走一步,腳上都要沾著血跡,還有那些碎肉,活生生的人間地獄一般。
威爾遜守在了最高處,計算了一下時間,從之前到現在,已經是有十分鍾的時間,那邊沒有傳來動靜。
拿著望遠鏡,站在高處查看了一下情況,最後威爾遜的出來了一個結論,歎息一聲道。
“看來這個古德已經是失敗了,十分鍾的時間,不見任何的動靜,如果是抓到了維克多的話,現在他也應該撤退了。
”
“該死的這個古德,手底下帶著三十人,三十個人提前都有所準備,不會就這麽完了吧?
”
“除了這點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可能了,那邊的情況進展如何?
”
威爾遜在等待一個消息,手底下的人,已經是按照多倫之前透露的信息,提前去了地下通道的另一端布置。
“我親自問問,這麽長時間沒有任何的消息,隻怕情況也不是很樂觀。
”
親自詢問那邊的情況,對方告訴了威爾遜,地下通道的另一端,用了大量的混凝土澆築,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打不開缺口。
就算是放入了爆破的炸彈,也隻能是炸開一層皮而已,維克多當初建造這裡的時候,似乎做了一些打算,將這裡的防爆功能,做的相當完美。
“該死的你們竟然是連一個缺口都炸不開,我們已經是沒有多少時間等下去了,十分鍾之內我要你們炸開口子。
”
威爾遜下達了死的命令,他們在這邊製造出這麽大的動靜,必然會引起軍方的留意,遲早軍方的人,會來到這邊的。
好在提前威爾遜,讓手底下的人,將公路幾段比較重要的位置炸掉,這樣可以阻擋一段時間,但是也不能繼續在這裡耗下去。
“明白了,我們馬上就去做!
”
“另外分出來一批人,去看看古德那邊是什麽情況,找到地下通道的入口,直接從入口進去。
”
那邊的戰鬥已經是結束了,所以不用去擔心,手底下的人員會出現了損傷,十幾個人帶著裝備,朝著古堡廢墟這邊前進。
古堡的廢墟下,是修築結實的地下通道,上面的爆炸,對這裡來說,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隻是能感覺到,有輕微的晃動而已。
戰矛背著維克多,快速的順著地下的通道,走了四五分鍾,來到了一處寬敞的房間當中,在這裡戰矛見到了雪妖月等人。
那些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被娜塔莎,安頓在單獨的房間當中,他們都擔心會死在別人的手裡面,死死的守在屋子裡不出現。
“哦……爸爸,您怎麽渾身都是血!
”
戰矛背著維克多出現的時候,正好娜塔莎在外邊,她急忙是過來看了一眼。
看到維克多的身上,幾乎都被血染了一樣,有的是維克多身體裡出血,有的是別人的血噴上去的,娜塔莎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的父親,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人,而今天卻和以往不一樣了,維克多這樣的人,這一次也倒了。
“我的寶貝女兒,爸爸沒事的,隻是有一些累了而已。
”
維克多勉強笑了一聲,然而這會兒忍不住,嘴裡一口血湧了上來,整個人看起來,臉色更加的蒼白。
“快把我爸爸帶到這個房間裡來,先處理一下傷口,這裡有急救的藥箱。
“
娜塔莎說道,戰矛背著維克多,來到了一處房間當中,將一張床收拾一下,然後扶著把人放在了床上。
潔白的床單,不一會兒的時間,就被染成了鮮紅色,娜塔莎找來了一把剪刀,將維克多燒焦了的衣服,用剪刀剪開。
維克多的身上,燒傷不是嚴重的,最為嚴重的是胸口上的一處槍傷,娜塔莎含著眼淚,不忍就這麽看著。
“咳咳……娜塔莎不用去做這些了,我知道自己沒救了,這一次蕭易他盡力了,要不是他的話,我早就死在了古德的手中。
”
“不……您一定會活下來的, 一定會的。
”
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情況,自己心裡很明白,維克多身體失血過多,加上子彈打穿了肺葉,身體還有幾處傷口,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體溫,在迅速的流失。
“你是一個好孩子,這一次爸爸將事情辦砸了,希望你不要恨我。
”
“不會的,我怎麽可能會恨您。
”
娜塔莎找來了藥布,堵著維克多胸口的傷口,隻是這裡用力,就會有血從傷口湧出,夾雜著已經被打碎了的肺葉。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曾經覺得這個男人,是世界上最無情的人,可現在就連這個人,娜塔莎就要失去了。
“上帝!
您要是真的存在,救救我的爸爸吧,我寧願用我的生命,來換取他活下來。
”
“呵呵,好孩子,上帝也是很忙的。
”
維克多現在,憑借蕭易輸入體內的道氣在支撐著,維持身體機能的運轉,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快死的人了。
屋子裡的娜塔莎,在輕聲的啜泣著,其他人見到了這種情景,自動選擇離開了這裡,單獨留給這父女兩個人。
“之前我還覺得,她搶了我的男人,心裡很痛恨,可是現在我一點都恨不起來,反而覺得婚禮的失敗,是對她的一種打擊。
”
雪妖月靠在一旁說道,戰矛這一次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一些什麽才好,每個人的命運不同,走的路不一樣,經歷自然也有所區別。
“小娃娃你們讓開一下。
”
蕭山這會兒從一旁走了過來,走到了雪妖月和戰矛的面前說道,兩個人給蕭山讓開,蕭山抓著門把手,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的娜塔莎,已經是停止了哭泣,心裡面在不停的祈禱著,蕭山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娜塔莎的面前道。
“孩子,我想和你的爸爸,單獨的聊幾句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