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信一手摟著一個女人,這身後還站著一個,完全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
尤其是他穿的一件襯衫,襯衫上滿是口紅印,若是這樣的情景,被老爺子看到的話,估計會火冒三丈。
“三哥我不過是帶幾個女人過來,今天是我侄兒的大喜之日,跟著一起沾沾光。
”
整個蕭家的人,對於蕭懷禮來說這位弟弟,是最沒用威脅的。
不管是蕭懷信是真的變成了這樣,還是裝出來的,憑借這樣的一副德行,他若是做家主,連蕭家人這一關都過不去。
“五弟啊你做什麽,我這個做三哥的都管不著,隻要是你喜歡,改天我可以再送你幾個絕色。
”
“是嘛?
那我就在家裡等著,還是三哥對我好啊。
”
在女人上蕭懷信是來者不拒,圍觀的人群中,一道目光注意到了這邊。
蕭易隱藏在人群裡,之前發生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也知道是蕭蒼動的手腳。
為了一個位置,即便是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手,蕭易此刻也明白了蕭懷智說的話。
“這位就是我的五叔嗎?
堂堂蕭家的人,竟然是這樣的德行。
”
蕭懷信的形象,顛覆了蕭易對蕭家人的印象,父親他們兄弟五人,這個五叔可以說是一個奇葩。
蕭易看了一眼後,再次融入到了人群,他在等待蕭懷智的消息。
這婚禮原本是喜慶的一件事,結果卻出現了意外。
白馬發狂亂了儀式不說,還將一名下人當場踢死,好幾個人受傷。
一時間外邊的場地染血,給這一場婚禮,籠罩上不祥的氣氛。
蕭懷禮及時出手,讓下人快速將現場的痕跡清理乾淨,血跡很快消失不見,恢復了往常。
一番斥責蕭蒼獨自走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支注射器,蕭蒼心裡明白,父親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什麽。
雖然並不知道下黑手的人是誰,可是很快就回懷疑到他的身上,趁著這個時候,早點離開蕭家,才是明智的選擇。
蕭擎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會兒走到了蕭懷禮的面前,低著頭說道。
“父親都是我的錯,沒有管好這匹畜生,讓它鬧出這樣的亂子來。
”
“好了這並非是你的錯,究竟是什麽原因,等事後我在告訴你。
”
蕭懷禮說道,現場的賓客這麽多,都在等著接下來的儀式,所以這個時候自己要穩住。
千萬不能亂了陣腳,該做什麽都按照章程來辦,蕭懷禮說道。
“儀式繼續吧,你是我蕭懷禮的兒子,將來要繼承家主之位,千萬不能自己先亂了。
”
“父親教訓的是,我知道該怎麽做。
”
蕭擎安穩迎親隊伍的情緒,告訴他們這隻是白馬受到了驚嚇,一下子發狂了而已。
今天受傷了的下人,會有豐厚的補償,死去了的人,家人也會妥善的安置。
這些都留給蕭擎去做,蕭懷禮就是要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兒子將來會是蕭家的主人。
“儀式繼續,二位新人入堂。
”
迎親的隊伍分成了兩隊,站在了主殿的門外。
主殿兩扇青杉木門,青杉木門高達三丈,寬一丈有餘,兩扇大門貼著一幅對聯。
在大門之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浩然正氣四個大字,筆跡蒼勁有力大氣磅礴。
整個蕭家給人一種仰視的感覺,站在蕭家整個人的存在感仿佛都降低了許多。
“入殿!
”
主持這一次婚禮的,是蕭家的長輩,關於流程都是他在一手操辦。
新娘一身紅妝從花轎走出,兩名女仆人上前攙扶,扶著走到了主殿門前。
蕭擎春風得意,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紛紛將目光停留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這一場婚禮過後,不少名門望族的成員,都會想辦法來巴結蕭擎,奠定了蕭擎家主之位的基礎。
一段紅綢挽成一朵紅花,這個時候一端遞到了蕭擎的手中,另一端遞給新娘。
蕭擎大步邁入殿內,一段紅綢牽著新娘,兩人步入了婚禮的殿堂。
踩在鋪設的紅地毯上,蕭家蕭乾和薑家的白發老嫗,這個時候已經坐在主位上。
婚事是他們兩個人定下的,完婚的時候自然也要出現作為見證,白發老嫗一臉的笑容。
九十多歲的年紀了,身子闆還是這麽的硬朗,手裡拄著一根拐杖,和蕭乾說道。
“從這兩個孩子定下了親事,我就一直想著盼著,什麽時候到了成婚的日子,這天終於是來了。
”
“我和你一樣也都成了老人咯,將來就交給這些年輕的後輩,咱們這些老東西,找地方該休息了。
“
蕭乾歎聲道,他是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很想丟下蕭家的事情不管,找一處僻靜的地方,過一種平靜的日子。
“你說的對,沉舟側畔病樹前頭,咱們都老了。
”
二位新人一步步走了過來,停留在了蕭乾的面前,蕭擎和爺爺道。
“擎兒謝謝爺爺的養育之恩,和薑家的婚約,今天可以完成了。
”
“好、好、好啊!
”
蕭乾連著說了三個好,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蕭擎的身上。
前來參加婚禮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有人在一起,見證這一場盛世的婚禮。
蕭懷禮和妻子站在一旁,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那個弟弟的行動,不過好像有些擔心多餘了。
從開始到現在,蕭懷智基本上都坐在一處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也許蕭懷智已經無力掙紮,畢竟蕭懷智爭奪這個位置沒了作用,他連養子都已經被廢了。
蕭懷禮知道,蕭澤被打斷了雙臂,斷了一條腿,丟在了蕭家後山的祠堂中。
接下來的日子裡,都隻能給蕭家守靈看守祠堂,這件事並未在蕭家之內公開。
突然之間父親這麽做,蕭懷禮知道肯定父親去過了華夏,知道了一些什麽,好在他沒有出手對付蕭易。
失去了蕭澤,蕭懷智失去了一個幫他辦事的人,往後的日子裡,也沒有資格繼續和他鬥下去。
“懷禮你一直都在看著蕭懷智,難道你是在擔心,今天他會鬧事嗎?
”
妻子留意到蕭懷禮的舉動,好奇的問道,雖然之前出了一些小意外,不過似乎很平穩。
況且蕭懷智一直坐在這裡並沒有什麽異常,蕭懷禮回過神來,他倒是希望是自己擔心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