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留下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看著地上垃圾桶裡,那些站著血的衛生紙。
韓霸天身體虛弱,已經快要下不了床,這個時候還要苦苦的支撐著。
“霸天!
你這又是何苦折磨你自己,實在堅持不下去的話,你去醫院吧。
“
妻子很是心痛,曾經也算是英雄的韓霸天,如今被疾病折磨成了這樣。
早上這已經是第二次咳血,繼續這麽折騰下去的話,一個人的身體哪能承受得住。
“不礙事的,我自己心裡有數。
”
“如果冰兒知道這件事的話,她一定會大哭一場。
”
韓霸天管不了那麽多,能撐到哪就算哪,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此事還不能告訴她,就算隻是一個過場,我也必須要撐到那個時候。
”
“你這個人太執拗,冰兒和蕭易早已經有了婚約,你還在乎這個做什麽?
”
“我不想在我走的時候,心裡還有什麽遺憾,行了怎麽做我心裡有數,你扶著我在院子裡走走。
”
誰都無法改變韓霸天的決定,他一隻手探入了懷中,摸著懷裡的玉瓶。
實在是撐不下去,就隻能靠這件東西來續命了,韓霸天心裡道。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止,在不斷的流逝著。
農歷的四月三十,距離蕭家大婚之日,還剩下一天的時間。
蕭易還是和平時一樣,早上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鍛煉身體,慢跑一個小時。
雪妖月在蕭易的家裡住著,沒有特殊的任務,她不需要急著歸隊。
如今戰狼中正在籌劃一次大的行動,一舉要將黑龍會設立在雪原上的地下實驗室搗毀,抓捕瘋子博士。
這一次的行動和往常不一樣,境外作戰加上有多股勢力摻雜在其中,必須提前擬定計劃。
蕭易晨跑一個小時回家,一輛橘黃色的法拉利,這會兒開到了蕭易的家門前。
來的人是薑陽,他也不知道這次做的對不對,打算要告訴蕭易一些事情。
車停在門前薑陽猶豫了,自己究竟要不要這麽做,恰巧遇到了歸來的蕭易。
“姐夫……蕭易,你怎麽從外邊回來了?
”
“習慣了早上的時候鍛煉一圈,怎麽了來了不進去,在這裡等什麽呢?
”
薑陽愣了一下,這個樣子像是丟了魂一樣,蕭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進來了嗎?
你這是怎麽了?
丟錢了?
“
蕭易開玩笑道,對薑陽這種人,除非丟幾個億,才能讓他這麽心疼。
不過要是能丟幾個人,這樣的人才蕭易還沒遇到過,薑陽回過神道。
“哦……知道了。
”
大門打開薑陽跟著蕭易,開車進入到了院子裡,先把車停在空地上。
緊跟著蕭易回到了客廳中,剛一進客廳,薑陽嚇了一跳。
在客廳裡有一個最親近的人,這會兒正在忙碌著。
雪妖月來到了蕭易的住處之後,迷上了做飯,每天都要親自下廚。
於是蕭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吃了好幾頓的黑暗料理,不過對於這做飯的事情,雪妖月是樂此不彼。
“蕭易你快點過來幫我看一下,這烤箱好像是壞了。
”
“我的姑奶奶,你該不會在烤麵包吧?
”
蕭易到了廚房裡,看到雪妖月正在擺弄一台烤箱。
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烤糊了的味道,這麽重的氣味,雪妖月竟然沒有聞到。
他上前將烤箱的門,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打開,裡面是黑乎乎的一坨。
蕭易都說不上來是什麽東西,雪妖月稱呼這個為麵包。
不知道在烤箱裡經歷了什麽,已經成為了碳化的模樣,這種東西吃下去,真的會死人的。
“行了行了你還是別忙了,殺人你在行,做飯差遠了。
”
蕭易將雪妖月,從廚房裡打發出來,這種事情還是讓他來做吧。
雪妖月還有一些不甘心,他從廚房裡出來後,一眼看到了站在客廳裡的薑陽。
兩個人的眼神在對視著,薑陽這會兒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薑……薑陽?
”
“姐?
你怎麽又回來了?
該不會你也和二姐一樣,從家裡面逃出來了吧?
”
雪妖月喊出了薑陽的名字,但薑陽這個時候,將雪妖月當成了薑婉。
之前薑婉回薑家,接受薑家的婚事安排,薑陽第一時間沒有分辨出是誰,脫口而出道。
“什麽和二姐一樣?
我就是你二姐。
”
“啥!
二姐?
你……你怎麽會?
”
薑陽驚訝到說不上話來,這怎麽可能,薑家耗費了那麽大的心思,就為了尋找二姐的蹤跡。
可是找了大半天,最後任何的線索都沒有,現在二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二姐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蕭易的房間裡?
”
“沒這麽好奇,我們在三年前就已經認識了,行了有什麽話先坐下吧。
”
雪妖月是這個屋子裡的女主人,在這裡招待薑陽。
薑陽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之前他開玩笑稱呼蕭易一聲姐夫,蕭易隻是起初很反感。
可是也接受了這個稱呼,終於明白了這是為什麽,感情蕭易還真的是自己的姐夫。
“你們竟然早就認識,難怪二姐你會出現在蕭易的房子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
雪妖月給薑陽倒了一杯茶,沒想到姐弟兩個人,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她已經不想繼續藏下去,這會兒可以站出來面對眾人,雪妖月道。
“當初我離開了薑家之後,為了不被薑家人輕易的找到,於是我就想辦法進入了華夏的部隊中。
”
“憑借優異的成績,順利成為了戰狼特種隊的成員,所以我和蕭易早已經認識了,也是因為我喜歡他,所以不會回家的。
”
面對薑陽雪妖月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一樁被安排了的婚姻,她心裡無法接受。
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雪妖月在這件事上有自己的想法,一輩子很短但是也很長。
最值得的事情,就是找一個喜歡的人過一生,而不是為了所謂家族的利益,連最基本女人的權利都失去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家裡動員了那麽多人找你,最後都沒有找到。
”
二姐人在部隊中,而部隊裡人員的資料是保密的,薑家的人怎麽都沒想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