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娜娜是一個理性的人,冷靜分析了蕭懷信說的話後,她的情緒平穩下來。
這裡蕭懷信說的沒錯,她現在還不能去見蕭易,因為自己的事情,一定會讓蕭易亂了分寸。
“看來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不會在這裡提出這種要求,你也說過了,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
”
理解了蕭懷信的意思,如果真的是為了蕭易好,最好是忍受現在的相思之苦。
蕭易的責任已經太重了,在這個時候再去給蕭易增加責任的份量,遲早會把蕭易給壓垮的。
蕭懷信再次倒了一杯水,孟娜娜是一個聰明人,隻要是理解他的意思就好。
“你能夠明白這些就好,這裡我已經是買下來了,傭人你可以隨便去使喚,並且在這裡你有活動的自由權利。
”
“謝謝……謝謝你為了我安排的這些。
”
“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他的五叔,當初他父親的死我很愧疚,什麽都沒有幫到,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出事的。
”
這一刻躺在孟娜娜懷裡的蕭歡,動彈著兩隻小手,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抱著她的媽媽。
聽到了蕭歡發出的嚶嚶聲後,蕭懷信起身上前走了幾步,繈褓裡的小家夥,也打量著出現的陌生人。
每當看到這個年紀的小孩,蕭懷信便是會想到,自己的女兒,出生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他有些慌張,一個大男人看著孟娜娜。
“那個……我可以抱她一下嗎?
我保證不會有事情的。
”
孟娜娜從蕭懷信的眼眸中,感覺到了蕭懷信眼神裡的疼愛,笑了一聲道。
“沒關系的,按照輩分來說,她算是您的孫女。
”
“好……那我抱她一下。
”
蕭懷信一個大男人,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麽抱著,隻好是用兩隻大手,拖住了繈褓裡的孩子。
小心翼翼呵護,生怕自己會犯什麽錯誤,蕭懷信看著繈褓裡的孩子,激動的伸出一根手指道。
“蕭歡……這個名字很不錯,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不要像我們一樣,一輩子活在這種血腥的爭鬥當中。
”
蕭懷信的眼睛在閃爍著,若不是因為家裡太危險了,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妻子,親手從蕭家趕出去。
那個時候妻子身懷有孕,能做出這種事情,已經算不上是人了,可是為了偽裝,蕭懷信不得不這麽做。
自己的女兒要是活著的話是什麽樣子的,蕭懷信寧願用自己二十年的壽命,換一次機會,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兒。
血脈的關系就是如此神奇,繈褓裡的小家夥,被蕭懷信抱著,竟然都不發出一聲哭鬧的聲音,反而是衝著蕭懷信在笑。
“她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蕭懷信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激動的和孟娜娜說道,孟娜娜都沒想到,這樣嚴肅的一個人,會有這種表情的時候。
兩隻手抱著蕭歡,房間裡原本溫度就不低,孟娜娜不想給孩子穿尿不濕,這種東西有點太捂得慌。
用乾淨柔軟的純棉裹著,這樣孩子也舒服一些,蕭懷信正在笑著,突然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一隻大手水漫金山一樣,一股溫暖的感覺澆在了手掌中,然後流淌到了地闆上,繈褓裡的小家夥,一見面便是給他一個見面禮。
“小家夥你可真的會挑時候,五爺爺的手都被你給洗了。
”
蕭懷信如此愛乾淨的人,這個時候心裡想著的是,小心翼翼將蕭歡放下來,呼叫外邊的傭人。
傭人急忙進門,幫小公主換新的尿布,孟娜娜此刻看著蕭懷信,手還留下一灘尿漬,有些不好意思道。
“對不起啊,蕭歡這孩子太淘氣了。
”
“沒事的……不就是尿了點,好了你們娘倆注意身體,我還有事情要處理,等下次有時間了,再來看你們。
”
蕭懷信道,隻是被尿在了手上而已,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情生氣,看到了蕭歡,蕭懷信就滿足了。
“對了……差點忘記了。
”
這個時候蕭懷信轉身,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事先準備好的,這是給蕭歡準備的禮物。
一塊罕見的血玉,在高明雕刻師的手中,雕刻成鏤空的造型,蕭懷信親手給了孟娜娜。
“你是我蕭家的媳婦,生了孩子理應送禮物的,現在我代表蕭易的長輩,將這塊玉佩,送給蕭歡當做禮物。
”
孟娜娜看著蕭懷信手裡的動作,用料和做工就知道,這一塊玉佩價值不菲,她下意識的說道。
“這份禮物太貴重了,您還是……”
“一家人說這樣的話就有些太見外了,再說了東西是我送給蕭歡的。
”
“我……那我就收下了,謝謝您專程來看我。
”
蕭懷信甩了甩手,也沒介意蕭歡尿在他的手上,穿上了外衣後,從這個房間走了出去。
孟娜娜看著手中的玉佩,雕刻的造型是一隻鳳凰,雕工細膩栩栩如生,這一隻鳳凰仿佛是活著的一樣。
上面雕刻著蕭歡的名字,這是蕭懷信,精心為了自己的女兒,準備的一份禮物,讓孟娜娜心裡很是溫暖。
“蕭易……原來你有這樣的身份,抱歉了我不得不聽他的話,現在生活在這裡,才是對你最大的幫助。
”
蕭懷信的一番話,讓孟娜娜在這裡一直在思考著,的確蕭懷信說的沒錯,為了蕭易的安全,她隻能選擇遠離。
“照顧好她的生活起居,還有身體的情況,如果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提前通知我一聲。
”
蕭懷信下樓,吩咐守在這裡的人員道,他務必要保證孟娜娜的安全,一直等到最後,等到蕭易有勢力,在蕭家面前站起來。
離開了別墅,蕭懷信不便在這裡逗留,先行一步回蕭家,那個蕭懷智,隻怕還會有新一步的動作。
蕭澤想要除掉蕭易,計劃最後失敗了不說,還將一份重要的東西,交給了那個博士,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若非自己不會去管蕭家的事情,現在就想跳過去,狠狠的收拾蕭澤一頓,因為這種愚蠢的決定,不知道要引發多少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