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屍網罩着林白頭頂落下來,此物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煉制而成,異常的堅硬。
林白連續斬出兩劍,都未能将羅網撕碎,僅僅是留下一串火花四濺。
眼見羅網落下,林白被壓得不得不後退,向着下方血屍大軍内落去。
血屍大軍立刻蜂擁上來,将林白淹沒其中。
七隻銅屍,攻守有序。
有一隻銅屍主要負責指揮血屍大軍圍剿林白。
有兩隻銅屍手持兵刃圍殺上來。
其他四隻銅屍拖着捕屍網,封鎖林白的退路。
林白如今是戰不得,逃不得,退不得,攻不得……,被七隻銅屍拖在了此地。
若死戰下去,這七隻銅屍都擁有者堪比太乙道果境界的修為,而且都靈智不敵,林白想要斬殺他們,頗為不易。
而且周遭還有大量血屍虎視眈眈,林白稍不留神便會被血屍啃食一空,這讓林白與七隻銅屍的戰鬥束手束腳。
若不戰逃走,四隻銅屍拖着捕屍網,封鎖林白退路,林白短時間内也想不到其他法子能逃出生天。
“吼吼……”
血屍大軍帶着嘶吼聲飛沖而來,刺鼻作嘔的血腥氣味沖入林白口鼻之中。
唰……
一道冰冷無情的劍氣斬過,林白将周圍沖上來的血屍大軍撕裂成碎片。
擡頭看去,四隻銅屍拖着捕屍網向着他頭頂上籠罩下來。
手持青銅斷劍和長槍的銅屍,一左一右,猛擊而來。
另外一隻銅屍,指揮着血屍大軍在一旁虎視眈眈。
林白面容冷峻,雙目閃爍着異樣色彩。
“看起來今日想要逃出生天是不太容易了!
這七隻銅屍相互配合之間,進可攻,退可守,着實難纏!
”
“可是在此地一味苦戰下去,并不是長久之計。
一旦鄭淵長老在天柱峰内拖不住屍王,等屍王騰出手來,我必死無疑!
”
“還是得想辦法沖出去才行。
”
林白立刻想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自己孤身一人,屍傀人多勢衆,苦戰下去自然是林白讨不到任何好處。
若是單打獨鬥,林白不懼任何一具銅屍。
可他們一哄而上,仗着人數優勢,也讓林白頗為頭痛。
“沒辦法!
”
“隻能用那一招了!
”
林白目光閃閃,看着頭頂上罩下來的捕屍網,腳步不退反進,一步踏出,自林白身上擴散出一陣刺目的黑色利芒,以圓形向着周圍擴散而出,将方圓千米籠罩在内。
“吞天道域!
”
黑色的道域展開,七隻銅屍和大量血屍躲閃不及,被林白收入道域之中。
那七隻銅屍靈智不低,明顯感覺到這片黑色空間詭異不凡,便想要沖出此地。
他們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吞天道域之中亂闖亂竄起來。
正當七隻銅屍在吞天道域内亂闖亂撞的時候,突然,黑色空間中漂浮一道道黑色閃電,在上空來回穿梭!
“春雷!
”
轟隆隆!
沉悶轟鳴的雷鳴在道域中擴散而來,每一聲雷鳴都猶如一記重錘,敲在銅屍的心口上。
咔嚓!
黑色雷霆掠過道域之中,頃刻之間,所有進入此地的血屍盡數被打得魂飛魄散,消失得無隐無蹤。
七隻銅屍之中,那一隻手持青銅斷劍的銅屍,被一道黑色雷霆擊中左臂之上,一瞬間整條左臂便化作灰燼。
這些黑色雷霆之中,不僅僅蘊含着無比霸道的雷霆之威,而且還攜帶者林白吞天道果的吞噬之力,可謂是無比強悍,碰着就傷,挨着就死!
那怕銅屍擁有着堪比太乙道果境界的修為,在進入林白道域之後,也隻能任由林白宰割。
七隻銅屍雖然靈智極高,但面部腐爛,眼瞳灰寂,看不出他們臉上的面色變幻,也分辨不出他們眼中的神采浮動。
不過根據他們的動作,林白判斷出來,他們十分着急,加快速度尋找着離開吞天道域的法子。
林白盤膝坐在道域之中,操控着四把飛劍和雷霆之力,向着七隻銅屍轟殺而去。
轟隆隆!
一道黑色神雷擊中剛才那隻銅屍身上,原本那隻銅屍便已經被林白廢掉一條手臂,如今雷霆落下,直接将他打得屍骨無存。
一隻銅屍,死在吞天道域之中。
緊接着,四把飛劍拖着閃耀刺目的劍芒,掠過黑暗無邊的道域之中,斬向其中一隻銅屍而去。
飛劍殺到近前,落地一滾,化作四種神獸虛影,迸發出萬千劍芒,将那銅屍斬得狼狽至極,血肉模糊。
緊接着,一道黑色神雷落下,将那銅屍轟碎成渣!
七隻銅屍,眼下已經有四隻死在林白手中。
正當林白想要繼續将餘下五隻銅屍逐個擊破的時候,那五隻銅屍都在吞天道域之中,找到一絲缺口,逃了出去!
眼睜睜看着五隻銅屍逃出去,林白雙目一眯,低聲說道:“吞天道域困得住道神境界的武者,但想要困住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還是頗為不易!
”
“不過能滅殺兩隻銅屍,已經算是不錯了!
想來他們也應該是被吓怕了,正好給了我逃走的時間!
”
瞧見五隻通知逃出去,林白也沒有前去追殺,收起吞天道域,轉身踏着飛劍便直沖天柱峰之外而去。
經此一戰,林白還是發現了吞天道域的不足。
在同境界之中,林白可以用吞天道域困住武者,但是想要越過一個境界去困住高境界的武者,那就顯得頗為有些吃力了。
這或許也是道域的局限吧。
在同境界之中,被拉入道域内的武者,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但面對高層次的武者,被拉入道域之中,效果便會減弱許多。
不過好在,至少此刻林白是順利脫險了。
天柱峰外。
易子恩、李爵年和五神将幾人翹首以盼,看向天柱峰的方向。
在剛才他們聽見天柱峰内傳來劇烈震動之時,都吓得不輕,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林白和鄭淵長老的安危。
不多時,一個虛弱的聲音穿過風雪,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周新鈞師兄。
”易子恩和李爵年定睛一瞧,歸來的人,赫然便是身負重傷的周新鈞。
此刻周新鈞雖然傷勢比起在天柱峰内的時候恢複了不少,但依舊面色蒼白,體内經脈、骨骼、五髒六腑都隐約有些破碎的迹象。
他搖搖晃晃,咬牙硬撐,回到了此地。
在見到易子恩和李爵年等人之後,心中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