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九死魔劍後,林白盤算起身上其他的手段和本事。
“飛劍,逆亂五行劍陣……”
“屠龍技,劍一,滄海橫流……”
“霸劍道,斬星三劍,斬星,開天,滅道……”
“這便是我目前所有的手段和本事了!
”
林白默默盤算了一番後,低聲言語道:“運用最多的還是霸天劍和飛劍之術,至于屠龍技大概率用不上,畢竟歩君風也并不是難以滅殺的那種生靈!
”
“除此之外,便是底牌方面了!
”
林白眯起眼睛,回想着歩君風有可能擁有的底牌,但對歩君風的了解太少,他也無法窺見些許的隐秘。
“仙人體!
”
“仙骨!
”
從獵界那一戰之後,林白也從楚國得知了有關于歩君風的些許隐秘之事。
似乎歩君風也擁有着與林白至尊相相差不多的“至尊天資”,這便是所謂的仙人體。
所謂的“仙人體”,是一個統籌的概念。
若是仔細劃分,又可以劃分為“仙血”、“仙脈”、“仙骨”等等。
而歩君風所擁有的仙人體,便是其中的“仙骨”。
“仙骨是一種天資嗎?
”
“還是說是歩君風後期修煉所得?
”
林白迄今為止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這究竟是歩君風天生攜帶而來,還是通過後天修煉而成。
就算他去了一趟北域,可是在北域之内,似乎沒有關于歩君風仙骨的任何消息。
煉神宗封鎖消息可真是很嚴密,沒有露出半點風聲。
林白甩了甩腦袋,将發散的思緒控制住,低聲說道:“不管如何這仙骨絕對難纏。
”
“而他帶來我最直觀的感受,便是歩君風激發仙骨的力量之後,他的肉身強度和力量會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
“他的肉身強度幾乎達到了不死不滅的地步,就算有些傷勢也會立刻愈合。
”
“他的力量至少會翻數倍之多,就算他是大羅道果境界初期的修為,一旦激發仙骨的力量,他的力量必然可以達到大羅道果後期巅峰的層次!
”
“甚至于更高!
”
林白感到有些頭痛了,揉着眉心說道:“如此判斷下來,歩君風真是可怕啊。
”
“擁有仙骨,我又幫他完善了《掌緣生滅》,以他目前的實力,就算是混元道果境界武者都殺不了他!
”
“而放眼魔界天下的青年一代天驕,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沒有人能與他一戰了!
”
經過林白缜密的思考和判斷後,他都認為如果他不出現在魔界,歩君風基本上必然會是當代魔界最傑出的天驕。
“而且仙骨這種能力并不會随着修為的提升随之減弱,反而還會越來越強。
”
“尤其是等到歩君風突破大神通者之後,他的實力将會攀升到極緻。
”
“甚至于他在大神通者境界之中,憑借仙骨的力量,就能抗衡‘渡劫飛升’的強者!
”
“這才是真正的絕代天驕!
”
越是深思下去,林白越是感到歩君風的可怕之處。
像歩君風,像林白,這二人擁有“至尊天資”象征的武者,他們未來的潛力幾乎是無窮無盡的。
大神通者并不是他們的終點,反而還有可能隻是他們的起點。
或許成為大神通者之後,才是歩君風和林白等人真正施展能力的舞台。
“不過還好,我也有相對應的底牌!
”
“至尊相!
”
至尊相和仙骨幾乎是同水準的至尊天資,若是歩君風催動仙骨,那林白也就隻能施展至尊相應對了。
“除了至尊相之外,我還沒有不為人知的底牌,便是吞噬之力!
”
“隻是……”
林白身上兩種底牌,一種至尊相,一種吞噬之力。
他已經暴露過至尊相了,引起來的麻煩和後續變化,讓林白不厭其煩。
他已經打定主意,不到生死抉擇的時刻,絕對不會在魔界天下武者的面前施展出吞噬之力。
否則麻煩會更加巨大!
“也罷。
”
“若是打到最後,施展出至尊相與歩君風的仙骨硬拼,大概率會出現兩敗俱傷的結果。
”
“到時候,若是能以平手收場最好。
”
“如果歩君風非要苦苦相逼,非要一絕生死,那我在面臨生死危機之際,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
這就是為什麼林白會對王正陽和齊靈羽等人說“若是比武切磋,他與歩君風大概率會是平手,若是生死相搏,他一定會赢”的原因。
一旦進入“生死搏殺”的地步,那林白為了自保,為了保命,必然要施展出吞噬之力!
“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
盤算完畢後,林白還是覺得這場比武取勝的關鍵,并不在他與歩君風,而是在前四場比武。
“如果前四場比武,東域能獲勝三場,那我和歩君風就沒有必要進行這一戰了。
”
“希望王正陽、齊靈羽、黃晴雲……能順利赢下三場吧!
”
相較于狂妄自大的第一神子,林白對于王正陽和齊靈羽、黃晴雲三人還是比較認可的。
王正陽和齊靈羽畢竟是屬于魔界東域四大鼎盛勢力的聖子,宗門底蘊深厚,他們二人實力也非比尋常。
而至于黃晴雲所在的聖蓮宮,雖然并不是鼎盛勢力,但黃晴雲此人目前狀态特殊。
聖蓮宮的老祖已經在黃晴雲的體内蘇醒,一位十萬年前參與過覆滅九幽魔宮那一戰的絕代強者,就算她隻複蘇了一點意識,那也是非比尋常的力量。
……
北域境内,天劍峰。
随着幾個月前,東域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比武的時間,以至于許多武者都認為這場比武不會再如期舉行了。
從魔界天下各處趕到東域與北域邊疆之上,前來觀戰的武者,也紛紛敗興離開。
可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突然魔界天下又流傳出一個消息來。
說是經過幾個月的延期,東域與北域這場天驕比武将會在半個月後進行。
并且這次特地增加了一條指令……東域和北域都不可以通過任何形式推演比武,若比武當日不到場的武者,直接判負。
得到準确的消息後,原本已經前來觀戰的武者已經開始陸續離去,而如今又再度返回。
自從半個月前開始,天劍峰周圍的風雪早已經被強者們驅散,露出灰白色的天空,以及朦胧的天地。
天劍峰猶如一把插在地面上的巨劍,屹立在大地之上。
周圍彙聚着數不清的武者前來觀禮。
這些武者之中,有北域武者,有東域武者,甚至于還有從西域和南域遠道而來的武者。
還有不少大神通者、至尊道果、混沌道果境界的武者站在虛空内、藏在人群中偷偷旁觀。
放眼看去,除了天劍峰的主峰之外,周圍所有山嶽之上都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武者。
若是仔細去計算,估計約莫有千萬之多!
“就是今日了嗎?
”
“這次應該不會再延期了吧?
”
“這北域的鬼天氣真是冷啊,就算沒有深入北域,都凍得我瑟瑟發抖!
”
不少來自于東域的武者,已經裹上厚厚實實的貂絨衣袍,但依舊難以抵抗北域的嚴寒。
他們在冰天雪地之中被凍得瑟瑟發抖,饒是他們已經擁有道神境界的修為,可在北域依舊像個凡人一樣,沒有任何抵抗風雪的能力。
數以千萬的武者彙聚于此,雖然他們說話攀談的聲音很微小,但人數畢竟很多,哪怕細小的聲音彙聚在一起,也形成了震動天地的洪亮聲音。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這一戰的開始。
甚至于有武者得到了東域和北域的認可,提前在天劍峰周圍布置好了“投影法陣”,将天劍峰之上比武的真實情況,一比一還原投放向周圍較遠距離的山脈之中,投放向東域和北域内的各大主城之内。
東域和北域境内,某些重要城池、主城之内,一座座投影法陣之前,都彙滿了武者,翹首以盼等待着比武的開始!
“不對啊,消息傳聞不是說就是今日比武嗎?
”
“怎麼東域和北域的武者都還沒有來啊?
”
“該不會又改期了吧?
”
“嗯!
不排除改期的可能啊,畢竟這一戰至關重要,東域和北域的雙方武者都需要做足準備!
”
前來觀戰的武者盤算着時間,可遲遲沒有看見東域和北域武者的抵達,讓他們有些惴惴不安。
畢竟這場比武已經先後延期了數個月之久,若是此刻再次延期,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就在天劍峰周圍觀戰人群焦躁不安的時候,忽然一陣席卷天地的狂風,夾雜着淩冽的冰雪,從北域方向席卷而來。
一股淩駕于天地之上、恍如天地至尊般的氣息突然鎮壓在天劍峰之上。
“來了。
”
接着不知道是何人驚呼了一聲,觀戰人群頓時激湧起來,紛紛扭頭看向北域方向。
隻見遮天蔽日的風雪之中,一道道人影猶如利劍破空而來,刺透風雪,落在天劍峰之上。
為首之人,赫然便是天道大族的族長唐雄,散發出來的至尊氣息,也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跟随着唐雄而來的武者,隻有五人。
身穿白袍,面冠如玉,豐神俊朗的煉神宗聖子歩君風,他臉上如沐春風的微笑彷佛亘古不變,永遠不會消失。
一團黑暗且蠕動的陰影中,勾勒出人影的形狀,雖然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所有人都知道此人便是煉魂宗的聖子沈星河。
身體略顯僵硬,表情呆滞,眼睛空洞的煉屍宗聖子栾唐,沒有任何表情立在一旁。
除這三位北域名聲大噪的聖子之外,跟随他們而來還有兩位極其陌生的武者。
身形魁梧、恍如黑熊成精的天道大族天驕唐牧之,一臉得意笑容環顧周圍所有觀戰的武者。
他彷佛很喜歡這種環境,很喜歡被人關注,他們的呐喊聲音,是唐牧之最好的嘉獎。
身形瘦弱高挑,長臉較為英俊的黑水氏氏族天驕古陽雲,面帶儒雅笑容,默默對着周圍點了點頭。
算是對到場觀戰武者的一種緻意。
若很多人都看得出來,古陽雲雖然面帶微笑,但他的笑容并不純粹,反而還有些強顔歡笑的尴尬。
他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場面,甚至于有種想要逃離的舉動。
北域五位天驕跟随着天道大族族長唐雄率先到場,籠罩在天劍峰周圍的投影法陣立刻将他們的身影面容投放到了所有武者的面前。
東域内各大主城和重要城池内,不少武者都看向投影法陣之上的五條人影,紛紛驚呼起來:
“那人就是歩君風嗎?
北域最強的天驕之一?
”
“那位是煉魂宗聖子沈星河,那位是煉屍宗聖子栾唐,其他二人是誰?
”
這五人露面之後,很快便有東域武者認出了他們的身形和面容。
畢竟歩君風、沈星河、栾唐三人都參加過楚帝的壽誕,獵界之時,也有投影法陣,讓東域武者對這三位武者并不陌生。
反而是對于唐牧之和古陽雲,感到有些好奇,他們從未見過。
不僅僅是東域武者。
就算是北域武者看見唐牧之和古陽雲都是大感意外,紛紛不滿的叫嚣起來:
“站在歩君風和沈星河、栾唐三人身邊的二人是誰呀?
”
“他們代表我們北域出戰嗎?
”
“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名号啊?
他們來自于那一座氏族?
”
“該不會我們北域随便找了兩個武者上去頂包吧?
太兒戲了吧?
”
“我抗議!
”
“北域四大鼎盛勢力都是豬腦袋嗎?
四大鼎盛勢力的高層都是一群傻子嗎?
”
不少北域武者對于唐牧之和古陽雲感到陌生,甚至于此刻憤怒至極怒罵北域四大鼎盛勢力沒什麼腦子。
随着北域武者到場,觀戰的人群立刻沸騰起來,有歡呼聲音,有質疑聲音。
歩君風就在這種歡呼和質疑的聲音之中,默默走到天劍峰的一角上,找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惬意的坐了下來,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壺酒,旁若無人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沈星河、栾唐等人也各自尋找位置坐下等候,古陽雲和唐牧之則是後知後覺,也走到了一旁。
歩君風的目光一直看向東域方向,眼神逐漸呆滞迷離,彷佛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片刻後,歩君風發散的眼神再次凝聚出了光芒,他看向東域的方向,嘴角慢慢上翹:
“還是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