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解決了四個了。
”
“還剩下三個!
”
林白收起車景的儲物袋中,轉身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
吞天道域的另外一處,哪位滿臉皺紋的老妪,正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在這片黑暗的空間中。
她的腳步聲很重,手中拐杖杵在虛空中發出鋼鐵碰撞的“咚咚”聲,回蕩在黑暗中,聽起來格外的詭異。
她正茫然無措地向前走着,一雙蒼老渾濁的眼睛裡也充滿困惑和不解。
突然。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手中拐杖也杵在她的腳邊。
她老臉陰沉沉,目光僵直地看向前方。
“咳咳,”她先是輕輕咳嗽了兩聲,嗓音沙啞陰森的說道:“輪到老身了嗎?
這麼說……狼侯爺已經将雲兒、車景、鮑雲都已經解決了?
”
在她的目光前方,一位面冠如玉、頗為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從黑暗中走來,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知道他們三人已經死了?
”林白走出來後,有些驚訝,這老妪是怎麼知道另外三人都已經死了呢?
“老身所修煉的功法,對于其他人的氣息格外敏感。
”老妪低聲說道:“就在剛才,我留在其他三人身上的氣息突然消散了,我便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
“沒錯。
”林白大大方方承認道:“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
“狼侯爺好高明的手段啊……”老妪突然感慨起來,“至尊相的擁有者,吞天族的族人,楚國第一劍道天才,青蓮劍仙的劍道傳承者,而且還在道域之上還有如此高深莫測的造詣。
”
“實在是令人佩服啊。
”
老妪不像是在說假話,她的聲音和語氣中的确充滿了對林白的敬佩和佩服。
“就算你今日舌燦蓮華,也難逃一死。
”林白可不會因為她三言兩語的恭維,便放過她一條生路。
“哎。
”老妪輕輕長歎一聲,“老身知道不是狼侯爺的對手,今日也是必死無疑。
”
“但老身在臨死之前,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狼侯爺務必答應。
”
她也不管林白,自顧自的說起來,“老身與‘衛佐’乃是母子關系,可否請狼侯爺同意,讓老身在臨死之前,再見見我這位不成器的兒子?
”
她的語調極其懇切,不像是在說假話。
林白都差點被他打動了。
但林白想起車景将鮑雲煉化地場景,頓時便猜到這位老妪想要做什麼,“呵呵,如果不是我已經講過車景施展煉神訣,或許我都已經被匿打動了。
”
“隻可惜……”林白冷笑着,“我已經在車景哪裡見識過煉神訣的用途,我自然不可能将哪位名為衛佐的男子送到你的面前。
”
老妪滿是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陣陰沉,蒼老渾濁的眼瞳裡也充滿了殺意。
她竟沒想到車景已經在林白面前施展過《煉神訣》,她本想着利用謊話哄騙林白,将衛佐送到她的身邊。
最終無論是衛佐煉化她的血肉和道果,還是他煉化衛佐的血肉和道果,至少都能保證有一人能與林白一戰!
可如今林白識破她的詭計,自然不可能讓他如願以償。
老妪也知道伎倆被識破,當即拐杖猛然甩起,神威爆發,一股恐怖的力量襲向林白而去。
林白在吞天道域中立刻變幻方位,不僅僅避開了老妪這一擊,更是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
妖劍雪白的劍光閃過黑暗,将老妪的頭顱一劍斬下。
老妪身首分離,向着黑暗中墜落而去。
在墜落過程中,他渾身血肉和道果逐漸被吞噬之力煉化,注入到林白的身體之内。
“還有兩個。
”
林白轉身離去,身形再度消失在黑暗空間中。
餘下二人,都是兩位青年男子,一位便是哪位脾氣暴躁的男子,一位便是哪位名為‘衛佐’的男子。
“這該死的鬼地方,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出去啊!
”
“林白,你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
“滾出來受死啊!
!
”
一處黑暗地帶中,一位暴躁的男子施展着神通道法,向着周圍的空間狂轟猛炸。
似乎是想要立刻蠻力撕裂吞天道域。
但最終都徒勞無功,無論他如何用盡力量,都無法撼動吞天道域的絲毫。
他的修為實力顯然是比起車景要差了很多。
車景在煉化鮑雲後,是有幾率逃出吞天道域的,但他卻錯失了機會,最終被林白所殺。
這位暴躁男子不斷轟炸着周圍虛空,體内的靈力也在急速消耗着,不多時他便累的氣喘籲籲,體内的靈力也所剩不多。
這時候。
一襲白衣的林白才慢悠悠出現在他的面前。
“林白!
”他一瞧見林白,立刻跳了起來,滿臉猙獰暴戾,“你這個縮頭烏龜終于出來了?
”
林白掃了他一眼,發現他面色蒼白,渾身是汗,顯然是靈力消耗過多的摸樣,“你的靈力已經不多了。
”
暴躁男子也發現了自己的處境,心底有些慌亂,同時也在咒罵林白……什麼時候出來不好?
偏偏等到他靈力還未恢複前出來了?
“那就怎麼樣?
殺你足夠用了。
”暴躁男子冷聲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常年待在東域安樂窩裡的武者不會懂的,我們北域武者常年都是在艱難的環境中求生,我們的實力遠超你們。
”
“那怕我如今靈力不多,但一招就足以将你滅殺!
”
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于東域武者有着濃郁的蔑視。
在他看來,東域沃土無數,所有武者都安享樂土,早已經忘記生存的艱難,實力也遠沒有北域武者那麼兇悍。
北域武者就不同了,他們常年在艱苦的環境中求生,與天鬥、與人鬥,與妖鬥……簡單來說,北域武者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在與這個世界為敵。
他們擁有者豐富的生存經驗和戰鬥經驗,這的确是遠超東域武者的地方。
但卻不是遠超林白的地方。
“呵呵。
”林白輕蔑一笑,死到臨頭還大放厥辭,但林白也不打算給他機會了,“若你擋得住我一劍,我今日饒你不死。
”
“就憑你?
”暴躁男子蔑視的笑道:“我不僅僅可以擋住你一劍,我還能殺了你!
”
林白不願意與他多做口舌之争,“準備好了嗎?
”
“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去地獄報道了嗎?
”暴躁男子反諷着。
林白眼角肌肉抽搐,一抹殺意迅速湧上眉梢,這一次,他沒有在多說廢話,直接出手。
妖劍在黑暗中拖出一條快如閃電的驚鴻,掠向暴躁男子而去。
噗嗤!
在暴躁男子驚恐的神色中,他的頭顱飛起,鮮血從脖頸上沖出,灑向吞天道域内。
林白身形出現在他背後,伸手一抓将儲物袋攝入手中,“實力不怎麼樣,嘴巴到挺厲害。
”
收起儲物袋後,林白邁步離去。
那身首分離的暴躁男子渾身血肉和道果,被吞噬力量煉化,消失在吞天道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