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0章:羅刹臨終之言,奇怪的夢境
羅刹神色嚣張:“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攻擊,你們可殺不死我。
”
時桑和容淳華顧及洞穴内的其他人,并沒有使出緻命手段。
就在她們思考時。
羅刹眼眸一暗,她深深看了眼張天師對灰塵過敏,瘋狂打噴嚏的樣子,收斂嚣張的笑容閃身離開岩洞。
立在半空中。
羅刹的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時桑摸着下巴:“離開對她有優勢的地方,她在找死吧。
”
容淳華想的比較多:“或許,她有自己的考量。
”
羅刹的身體瞬間膨脹起來,她瘋狂地尖笑起來,巨大的威壓将周圍的樹木攬腰斬斷,散發着會讓生靈驚恐後退的氣息。
時桑将功德金光彙聚在阙谛劍身,引出足以毀天滅地的天雷。
立在雷霆中,時桑贊道:“将自己變大,方便雷劈,你還怪好的嘞。
”
直指靈魂的恐懼不斷狂湧而來,雷劫将羅刹團團包圍,羅刹畏懼雷霆,她掙紮着避開,卻總能被可以灼傷她的阙谛劍逼直雷霆攻擊範圍之内。
羅刹疲于應對,她的身影逐漸縮小,很快蜷縮在地上,全然沒有往日的威嚴。
時桑望向天空的雷雲:“給點力,我能不能成神就看你了。
”
羅刹忍着疼痛,不躲不避,她咧起嘴角笑道:“時桑,在修真界時,我聽說過你。
”
時桑不贊同道:“反派死于話多不知道嗎?
套近乎也改變不了你的結局。
”
羅刹充耳不聞,自顧自道:“我很嫉妒你,明明是被世人唾棄的魔,卻能活出自我。
世人隻道羅刹生性殘忍,如果能選擇,我也想成為你,受萬般寵愛長大。
”
她沒有那麼好的命。
遇不見藥宗那麼好的家人。
同樣是不被天道偏愛的種族,她要想活出自我,隻能拼。
拼得遍體鱗傷,哪怕粉身碎骨,她也不想死在既定的命數中。
她偏要逆天而行,答應神明站在角鬥場,成為虵穴首領,隻差一點點她就能脫胎換骨。
到頭來,成神不過是一場空。
時桑攤手:“你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如果我本性難移,像你一樣為非作歹,也無法走到今天。
”
羅刹怨天怨地怨别人,卻沒想過那些死在她手裡的人也無辜,沒想過身上的孽障已經多到足以将其鎮壓在地獄深淵。
時桑話音一轉:“下輩子做個人……欸呀,忘了你沒下輩子。
”
羅刹感受到身體臨近崩潰,她忌憚地擡頭看了一眼天空。
她朝時桑喊道:“我受神的囑托,受神的指示,我沒有罪,罪在神明!
”
滿腔恨意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爆發出來,她知道她該恨誰,她下定決心了此殘生,用自己的命坑一把害她至此的家夥。
雖然她是那些家夥最完美的作品,注定翻不了身,但她就是要讓頂尖的獵殺者出現在時桑的黑名單,希望時桑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不要讓她失望。
雷霆響了半天,終于将羅刹劈成齑粉,羅刹和她的分身一樣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
雷雲逐漸散去,陽光灑向大地,象征着這個世界的危險少了一分。
時桑沐浴着數不清的功德,她沒有急着飛升成神,壓制住力量,走到神色不明的容淳華身邊。
“羅刹最後說的那句話。
”
容淳華動了動嘴唇。
時桑不贊同道:“也太會推卸責任了吧!
什麼叫她沒罪,她的錯還少嗎?
”
容淳華:“……”
果然,不能指望沉浸在快樂中的時桑動腦子分析羅刹臨死之言。
505辦成員理所當然地把清理戰後的任務移交給當地人。
丘必裘一想到結束了卧底生涯就興奮,他看向刻墓碑的張天師:“羅刹作惡多端,你給她刻碑?
”
張天師收起一直懶散的性子,搖頭道:“我在為童童立碑。
”
他将毀了一半的金鈴铛埋進土地,把專屬于童童的墓碑立好。
在羅刹離開岩洞之前,他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或許容淳華和時桑的計謀成功了,讓羅刹有了心,行為才古怪起來。
羅刹是有罪,童童無罪,他始終分得清羅刹和童童。
丘必裘褪去蟒蛇門主的馬甲,伸了一個懶腰:“我不知道二者的區别,我隻知道我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
張天師甩了甩衣袖:“我看未必,各地的詭異急劇增多,全國的覺醒者都在加班,你想休息?
省省吧。
”
丘必裘:“……”
他就想想也不行嗎?
·
時桑将清算和補償談判交給習慣勞碌的容淳華,帶着一身功德回了505辦,簡單補充能量後睡了一覺。
夢裡。
時桑來到了很久以前的魔域。
扭曲和恐怖一直都是魔域的代名詞,否則也不會引得人人心生畏懼。
時桑不理解許久不做夢的她,為什麼突然夢到舊時代的魔域。
她站在充斥着魔氣的浮石上眺望,然後就察覺到一股視線。
她走到哪,視線注視她到哪。
時桑冷笑:“偷窺狂。
”
視線的主人:“……”
突然。
視線的主人懸浮在時桑面前,黑白玉石轉了轉,示意時桑跟它走。
時桑原本不想動,但她發覺玉石的質地和她的本命法器棋盤一模一樣,她奶爹說過她的本命法器取自天外石,自帶魔氣和靈氣,所以可以同時容納兩者力量。
為了一探究竟,時桑跟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場厮殺。
其中一個上古魔族異色重瞳滿是殺意:“神界的魔神隻能有一個,姐姐,你向來疼我,把神職讓給我不行嗎?
”
時桑看向另一位,一看不要緊,她發現對方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連重瞳的瞳色也一樣,但眉心沒有紅痣。
樣貌長得一樣的魔族小心翼翼護着腹部,沒有正面回擊。
異色重瞳的魔族笑道:“看來姐姐肚子裡真的有了小甥女,這可怎麼辦好呢,我豈不是會勝之不武。
”
時桑眉頭一挑:好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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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天翻地覆。
時桑聽見了一道箴言:“相多羅,本座會将全部修為留給女兒,即使你成了魔神,縱使你改了神稱,本座的女兒終會替本座将你扯下神壇。
”
夢境到這裡就碎裂了。
時桑猛地睜開眼,汗水順着她的額頭流了下來,不是熱,而是靈氣在她體内運行一個小周天所留下的證明。
她的身世一直是個謎,這個夢境很難不讓她往自己身上聯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