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海又驚又恐,自他功夫練成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他的真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絲毫進犯不得。
偏偏他想把真氣撤回來的時候,也是一點辦法沒有,真氣就像被牢牢粘住了一樣,掙脫不得。
“你……”李新海有些吃驚,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眼下他是騎虎難下,進退維谷。
“怎樣?
這滋味不好受吧!
”
兩個人的情況對調,現在是宋一然輕松,李新濤難受了。
這種難受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憋着一口氣,不敢吐氣,憋得腦袋和心肺都疼了起來。
恍惚間,李新海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了,他使勁全身力氣想要松開宋一然的手腕,結果卻被宋一然緊緊的攥住,掙紮不得。
宋一然已經知道了,李新海那一套對她來說沒用。
上次在李昆的家裡,坐上輪椅上的李新海就曾經試探過她,用同樣的方法,也是電流試探,但是結果這貨暈過去了。
他現在雖然沒暈,但瞧着狀态似乎也是不太好,估計是和吸了李新濤的生機有關,所以瞧着比上次要堅強了許多。
宋一然利用這個機會,猛然出腳,兩人身高有些差距,她一腳踢在了李新海的大腿上。
李新海被巨大力量踹得身形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去,雙腕剛剛脫離宋一然的掌控,就又被宋一然抓了回來,然後又一腳。
李新海不應該這麼弱的!
宋一然的第二腳是跳起來的飛踹,這一腳可不像剛才那麼客氣,還留了力道。
她這一腳使了十足的力氣,直接踹到了李新海的肩膀上,直接把人踹飛了出去。
李新海撞到櫃子上,将櫃子上擺的東西都撞了下來。
反彈的力道讓他直接爬在地上,那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
外面的人終于發現不對勁了,敲門問道:“公子,出了什麼問題?
您沒事吧!
”
李新海喘了兩口氣,“沒事,你們不要進來。
”他的聲音很虛弱,甚至還咳嗽了兩聲,可是手下人才早就習慣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也隻能聽他的吩咐行事。
“咳……”李新海咳了兩聲,“我到底還是太小瞧你了,你果然有兩把刷子!
隻不過我很好奇,你在鄉下多年,怎麼學了一身本事?
”
“想知道?
”
李新海捂着胸口點頭:“想啊。
”
“我的秘密,隻能說給死人聽。
”
李新海笑,“交換怎麼樣?
你知道的,我也有很多秘密!
”
“我不稀罕!
”
宋一然剛要上前,卻見李新海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我現在相信了,乾坤珠應該不在你的手上。
”
“乾坤珠!
”宋一然冷哼一聲,“那不過是你們癔想出來的東西罷了!
這世上難不成還真有能讓人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東西?
”
李新海隻道:“我就知道,姓柳的沒有跟你說實話!
你當她是好人嗎?
她是小矮子,能跟你一條心?
非我族類,必有異心!
她把乾坤珠視為柳生家的東西,一心想要找回至寶好重振柳生家的威名。
你當她真的心系華夏,想留在華夏過日子?
”
“你也太天真了!
那乾坤珠是華夏的東西,必須留在我們華夏。
”
“這麼說,你是好人了?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啊?
”
李新海坐起來,“你要是這麼說也行!
至少你也因此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是嗎~”
“厚顔無恥!
”宋一然勃然大怒,“我今天就是要取你性命,給我母親和外公報仇,你有話,到地下去跟他們說吧!
”
宋一然手化爪狀,快速的朝李新海的喉部抓去,以她的力道,想要捏碎李新海的喉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千鈞一發之際,李新海突然大叫一聲,“道長救我。
”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穿着道士衣裳,束發,手拿拂塵的小老頭走了進來。
這老道生得極瘦,看着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年紀不過四十,一雙眼睛賊亮,看向宋一然的目光充滿不解和困惑。
宋一然是個冒牌貨,底氣自然有些不足,“你是誰?
”她心裡已經有答案了,這個人應該就是害死範興揚的木子虛。
隻不過為了保護鞏大力這個還有用的污點證人,她也隻好裝成不認識他的樣子。
“無量天尊。
”那老道甩了一下拂塵,門竟然自動關上了。
李新海連忙爬過去,臉上半點風範也無,“道長救我,我不是她的對手。
”
木子虛暗想,早就告訴你這個人來曆蹊跷,不好惹。
招降拉攏是上策,硬碰硬是下策,可是你偏不聽,非要仗着自己的家世要來硬的,來搶奪滅口那一套!
如今怎麼了?
惡因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也尋上門來了。
可惜啊,可惜。
木子虛笑道:“小友戾氣怎得這麼重?
”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兒,道長還是不要管的好。
”
“我跟李居士也算是有幾分溥緣,小友不防看在老道的面子上,發發慈悲,将大事化小,豈不慈悲?
”
宋一然英眉微挑,“我不信這個,你也别跟我說什麼因果,慈悲。
我隻知道這李新海害人不淺,手上有太多血債。
我的親人皆因他而死,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李新海,也是你自己命不好,誰讓你自恃過高,非要綁了姑奶奶過來呢!
”話畢,宋一然又做出攻擊的姿态。
她還記得,鞏大力說過,這老道不會功夫。
“小友切勿動手,聽貧道一言。
”那道士将拂塵一甩,兩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向宋一然發射過來。
卧去~
這牛鼻子老道好陰險,居然用暗器。
宋一然不敢多想,猛然翻身,整個人向後跳起,躲過了他的暗器。
落地時,卻聽到腳下咯噔一聲,緊接着,一個大鐵籠子刷的一聲從天而降,将她硬生生的扣在了裡面。
李新海一見,大笑,“扣得好!
宋一然,這鐵籠子是特意為你打造的,保你插翅難飛。
”
木子虛含笑不話,捋着他的小胡子,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宋一然大驚,“你們好卑鄙,快放我出去。
”
尼瑪~
好險啊!
差點踩偏了,就差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