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立馬明白過來,像宋老爺子這樣不清不楚的案子還有很多。
形勢已經變了,思想和經濟都在同時複蘇,所以很多冤家錯安(有錯别字不解釋)自然也要一一查清,以還公道。
“太好了!
”宋一然真心替宋老爺子高興,“等他的案子平了,我要親自把外公的屍骨送回海市。
”
這也算是她的一點回報吧!
“不要心急,這件事隻怕還要等兩三個月,程序還是要審核裁定的,沒有那麼快。
”
宋一然松了一口氣,道:“放心,我知道的。
這麼多年都等了,還差這兩三個月嗎?
”她是真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雷千鈞喜歡看她的笑的樣子,嘴角也跟着挑了挑。
“你不是說有兩件事嗎?
”宋一然問他:“還有一件是什麼?
”
“你上學的事情啊!
”
對啊!
這件事情也很重要。
當中醫學徒,她哪裡有行醫的機會?
與其讓醫院給她一個保送名額,她更希望堂堂正正的考上一所大學。
“這件事情也辦妥了!
?
”不會吧,這麼有效率?
當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雷千鈞一直沒有松開她的手,時不時的捏一捏,感覺手感特别好。
“當然啊!
你外公的事情敲定以後,醫院那邊也會做出反應,肯定要開追悼會,組隻上也會為他昭雪,歸還他的個人财物,你們家的院子,還有老爺子這麼多年的積蓄,工資,包括一些賠償問題,都是要解決的。
還有就是你母親問題。
”
宋清荷是自殺身亡,如果不是宋老爺子的事情引發家變,讓她婚姻破裂,名譽掃地,相信她也不會選擇扔下老父親和女兒赴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又何其不是自私的人?
宋一然沉默了一上,“我媽她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宋清荷的英語和俄語都不錯,高中老師對她來說,是個遊刃有餘的工作。
“别想了,都過去了,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
“是啊~”宋一然頗有興緻,“你接着說,如果順利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先回海市去,辦理完我外公的後事問題,再弄上學的事情?
”
雷千鈞早點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這些事根本難不倒他,“離考試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一切都來得及,三月份的時候,關于外公恢複名譽的事應該就會塵埃落定了。
我現在擔心的事,你到底能不能考上大學。
”
高考恢複的第一年,是冬天考試,從第二年起,便恢複到夏季考試。
宋一然瞪了他一眼,“我以為這些你也安排好了。
”
“是有安排,但是徇私舞弊是不行的。
”雷千鈞指了指牆角的位置,“我給你帶了很多的書,還有複習資料,一些模拟試卷考題,你可以好好看看,複習一下。
”
宋一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好大一推書本放在牆角那裡,足足摞了有半人高!
“這麼多?
”這得做到哪年去啊?
“說起做題,我想問問,你桌子哪兒去了?
”雷千鈞指了指牆角的位置,“怎麼空了?
”
宋一然實在想不出來合理的解釋,幹脆實話實說,“我,我力氣太大了,把桌子拍碎了。
”她隻是用了拍核桃的力氣,結果拍碎了一張桌子。
雷千鈞顯然是不相信的,“到底哪兒去了?
一張桌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有用的,再買就是了。
”
宋一然想了想,一臉認真的問他:“你相信有些人天生神力嗎?
”她覺得有些秘密需要保留,除了自己以外,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但是有些秘密卻是需要分享的,好比她力氣大,有内勁這個事兒。
宋一然神秘兮兮地道:“我會内功,好厲害的那種。
”
雷千鈞看到她狡黠如狐的小模樣,當下沒忍住,一把将人攔腰抱來,放到了自己腿上。
宋一然身體有些失衡,以她的本事,想穩住自身平衡簡直是輕而易舉,可是她偏偏晃了兩下,伸胳膊摟住了雷千鈞的脖子。
兩個人挨得很近,臉對着臉,鼻尖都要碰到一起去了。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明明是她自己設計好的)宋一然心裡激動得像揣了隻兔子似的,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隻是眼睛眨得有些快,臉有些紅。
“那個……”
她想說我說的是真的,我沒騙人,可是下一秒,帶着淡淡薄荷味的(唇)卻毫無預警的貼了上來。
缱绻的氣氛、溫柔的淺啄,還有靠得越來越近的兩顆心。
親熱這種事情,講究熟能生巧的。
年輕司機一開始摸方向盤的時候,難免緊張些,但是男司機好像天生比女司機更容易掌握開車技巧,這或許是種屬于他們基因裡的本能。
宋一然很快敗下陣來,氣喘籲籲的推了雷千鈞一把,微微有些惱火。
不為别的,她好歹是活了兩世的人吧,雖然沒有經曆過這些事兒,但是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啊!
怎麼實際操作起來,就這麼困難呢!
兵敗如山倒啊!
雷千鈞也略覺得有尴尬,他一向認為自己是個自制力超群的人,但是他顯然高估自己了,在這小丫頭面前,自制力什麼的,簡直不堪一擊。
“生氣了。
”
宋一然瞪了他一眼,用手摸了摸微腫的唇,表情很是不自然。
“真生氣了?
”雷千鈞微微有些緊張,他雖是君子,但是在喜歡的女孩面前難免有些把持不住。
宋一然是他認定的妻子人選,他既是認定了她,就絕不會辜負她,思想上難免也少了些擔子。
但是然然是女孩子啊,會不會她心裡沒底啊!
所以很抗拒自己的親近啊?
不應該吧,上次胡同口還是然然主動的呢!
就在雷千鈞胡思亂想的時候,宋一然突然又有了壞主意,這個傻子一直問啊問的,她要怎麼說?
難道他就沒看出來,自己沒有生氣,還很歡喜嗎?
可是這種事情,女孩子怎麼能主動說出口嘛!
她根本說不出口啊!
“那個……”宋一然不懷好意的扭了扭身體,“就是吧……”她又動了動,像隻蠶寶寶似的,拱了又拱。
雷千鈞的汗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