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是财迷嗎?
是,也不是!
她有一身醫術,有異能可以治病,可以賭石悶聲發大财;她有空間,能種藥材,藥田裡的人參都快趕上蘿蔔了,随便挖出一根都是二百年以上的!
更不要說她空間裡還存放着那麼多大黃魚,小黃魚,珠寶首飾。
錢,她有很多,還可以有更多。
宋一然确實享受尋寶的樂趣,撿漏,以小搏大,别人靠的是眼力,她靠的是運氣。
收到好東西,發現别人發現不了的财富,确實有種成就感。
但是,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她最初的想法,不過是想在那個紛亂的年代,盡可能的保護老祖宗留下來的物件,那些都是民族的傳承,是華夏文明最絢麗的瑰寶,她不忍心,也不能看着這些東西被毀掉。
那幾年,宋一然确實收了不少好東西,看見廢品收購站就要進去掃蕩一回,别管好壞吧,先收着,以後再說。
現在到村子裡收廢品,她也是抱着同樣的目的。
好東西人人喜歡,她也不例外,或許将來這些東西能替她掃平一些障礙也說不定,但是宋一然有底線,老祖宗的東西,隻能留在華夏這片熱土上,決不能出境。
她盡自己所能的多收藏一些,留給那些文物販子的機會就又少了一些。
就這樣,雷千鈞陪着宋一然以收爛品的名義在四九城外面轉悠了四五天,眼看着開學的日子就要到了,宋一然這才把撿寶和吉普車放車來,卸下一身的行頭,打道回府。
這幾天的工夫,他們收獲滿滿,從青銅到瓷器,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大碟子小碗,銅像漆器都收了不少。
宋一然甚至還收到了六片甲骨,這六片甲骨光滑平整,上面有大小不一的刻字,但字迹布局對稱流暢,很可能是真品。
這幾片甲骨是用繩子串到一起的,被人當成垃圾扔在家裡廢棄的雞窩之中。
宋一然眼尖,趁人不備将這東西放到喂雞的雞食盆裡,一起收了。
這甲骨可是好東西,是研究商史的第一手資料,能夠幫助學者研究青銅器上的銘文。
要是能證明這六片甲骨是真的,那可真是撿到重寶了。
除此之外,銅錢也收了好幾串,還有舊書兩箱。
說起舊書,那箱子挺古怪的,反正書保存的不錯,沒被蟲子啃了,也沒有發黴,估計那箱子應該有點講究,不過是她不認識罷了。
還好,這些東西放進空間裡,就等同于有了最大的保障,哪怕是保存極為不易的字畫,絲帛,到了空間裡也能跨過氧化這一道大坎。
鼓掌!
車子上了公路,一路急馳。
京城啊!
前世宋一然也在這裡生活過。
隻不到後來,她人常年待在國外,幾年能回來一趟就不算了。
回來,也是不歡而散。
現在,她前世的親人應該還在老家吧!
宋一然輕歎一聲,如果這個時空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改變太多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年幼的自己和家人應該還在那個不起眼的小城市生活。
沒有煩惱,無憂無慮。
但是,同一個時空可以存在兩個宋一然嗎?
車子進入城區,景象煥然一新。
這是京城啊,即便時光倒退了将近四十年,代是京城就是京城。
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宋一然的心情十分複雜。
什麼叫恍如隔世?
這就是啊!
八十年代,即便是京城,也沒有過多的高樓大夏,好多四合院,胡同都沒有拆。
街上的廣告牌那叫一個大,占了幾乎一整正牆,擱到後世,這樣的廣告位,這樣大的面積,隻怕一個月都要不少錢呢!
人們的大多都是騎自行車,京城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是略高一些的。
那些記憶中的老舊電車緩緩駛來,勾起了宋一然無限的回憶。
這時候真好,不堵車,大街小巷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騎上自行車,别提多自在了。
人們着裝的顔色還是以藍色、綠色、灰色為主,偶爾出現幾抹亮眼的顔色,都會引得他人四下張望。
嘴上不說,心裡應該羨慕吧!
相比較于前兩年,擺小攤的人開始多了起來。
西四家具店、崇文門三角地、又一順飯莊,和平門蔬菜合作商店……
那些老舊照片裡刻畫的景象,在宋一然面前有了顔色,鮮活起來。
跨時代的喧嚣,帶着濃郁京城味道的吆喝聲,讓宋一然一下子清明過來。
她已經是這個時代的人了,活在當下。
以雷家的身份,住大院是肯定的,但是車子開到景山後街的時候,大宋一然的心還是輕微的抖了一下。
景山後身大院是鼎鼎大名的。
雷軍尚且如此,那麼雷澤住的地方肯定又不一樣了,檔次應該會更高。
車子停在胡同邊上,雷千鈞和宋一然帶着撿寶下車。
這裡安保森嚴,得出示大院派發的證件,否則的話隻能打電話通知人來接你,做好來訪登記才能進去。
車想進去,不但要登記,還得扣駕駛證。
這邊警衛給雷軍打了電話,雷軍派了自己的秘書章明遠來接人。
“雷雷,等着急了吧?
”王柏程下台以後,三十歲出頭的章明遠就成了雷軍的秘書。
“沒事,這是我未婚妻,然然,這是我爸的秘書,章明遠。
”
宋一然點了點頭,“你好,章秘書。
”
“好好好。
”章明遠看了看宋一然身邊的撿寶,“那個,有話我們進去再說。
做好登記以後,這才放行讓人進去。
車開到院裡,在一幢白色的小樓前停了下來。
這樓建成才不過五六年時間,能住在這裡面的人,毫不客氣的說,個個大有來頭。
此時宋一然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她似乎知道雷軍接下來的職務是什麼了。
捌叁年,華夏國(安)部成立,這是華夏唯一對外公開承認的情(報)部門。
聯想到雷千鈞的任務,再看看如今雷軍住的這個地方,宋一然就什麼都明白了。
或許把他們爺倆踢出隊伍這件事,本就是順勢而為,雷澤開了一個不怎麼樣的頭,但有人偏偏就是借着這個引子,把雷軍和雷千鈞攥到了手裡!
國安啊,父子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都在為國安服務。
未來公公的那個老領導,到底是順勢而為呢,還是做了布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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