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讪笑:“那個……雷大哥,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她想了一下,然後打了一個比方:“就好比如果别人有某件寶物,或者是夜明珠啊,或者是和氏璧,反正就是價值連城的東西,總不能将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吧?
好歹弄個保險櫃啥的,将這些寶貝存起來,才能讓人安心不是。
”
雷千鈞點了點頭,這是正常人的思維。
宋一然接着道:“我的情況跟正常情況不一樣,你說這空間到底是個啥?
是佛家說的芥子嗎?
好像也不對!
”
“我一直鬧不明白,這空間到底是長在你身上的,還是别的什麼。
”雷千鈞也覺得自己說的這話很别扭,想了半天,又實在想不出别的詞來,隻能幹瞪眼。
宋一然把撿寶抓過來,有一下沒一下的撸狗子,“那位身份神秘的大公子,這麼多年一直在找東西,說明他們确信那是一件東西!
而且我相信,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空間是寄生在我身上的。
就像我自己,第一次發現空間的時候也吓了一跳。
”
她好歹也後世穿過來的,就算是被空間驚了一下,但好歹能接受。
原主就慘了,直接被空間弄自閉了。
寄生這個詞,雷千鈞不太喜歡,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毛,但是他無力反駁,心裡糾結了一下,就放任不管了。
“你說我家,十年前就被抄個溜幹淨,隻怕耗子洞他們也翻過了,哪兒還有什麼地方可找?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讓人去刨墳,就像這東西被我外公帶到了地底下去了似的。
”宋一然道:“我現在很亂,但是我分析這個東西應該不大!
比較好隐藏,好攜帶。
”
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點子上。
而且宋一然雖然故作鎮定,但是雷千鈞那麼了解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慌張。
“說重點……”
宋一然扁着嘴,鼓着腮幫子,撸着狗子。
好吧,她承認自己說了半天廢話,但是,她不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嘛!
“我的意思是,對方知道宋家有寶貝,但是他們可能不知道自己要找的這個寶貝到底是什麼。
也許他們隻知道一些關于寶貝的皮毛,所以想當然的把這件寶貝想成某東西,比如玉佩啊,手镯之類的。
”
雷千鈞似懂非懂的點頭,但眼神還有些迷茫。
宋一然一想也是,自己腳底上有個疤的事兒,别人也不知道啊!
她經過無數次的實驗,才證明腳上的疤是通往空間的媒介,别人又怎麼可能想得到呢!
估計這也是最奇葩的空間了!
豁出去了!
反正她以後是要跟雷千鈞過一輩子的,将來兩人結婚了,還不是要在一個被窩裡呼呼嗎?
?
看看腳丫子,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不是汗腳,也沒有臭腳,每天洗腳,看就看吧!
宋一然脫了鞋,然後在雷千鈞略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又脫了襪子。
“嘿嘿!
”她用手指了指腳上的疤,“看見這玩意沒有?
就是觸發了它才到空間裡來的!
”她把當初踹倒趙三,觸發空間的事情講了一遍。
雷千鈞算是一個嚴肅的人,即便對着宋一然的時候,也很少哈哈大笑,但是這次卻被宋一然腳上的疤逗得不行,一個勁兒的笑,有點控制不住的意思,擺了半天手,都沒說出話來。
宋一然真急了,拿腳丫子去踹他,結果第一下踹個正着,第二下卻被雷千鈞抓住了腳腕。
“膽子越來越肥了,信不信我撓你腳心?
”
“你,你那是什麼動靜,都笑成夜貓子了!
”宋一然氣得話都說不順溜了。
雷千鈞一看自家媳婦生氣了,這才止住了笑,“那個,别生氣啊,我這不是太意外了嘛!
”
“意外啥?
”
“你看,空間多厲害啊,能種藥,能裝人,還能裝老鼻子東西了!
而且還有那個神仙水是吧,說是包治百病也不為過!
”雷千鈞說到這兒,又有點忍不住想笑了,“你說這麼逆天的東西長在你你腳丫子上,這太逗了,我忍不住。
”
宋一然鼻子差點被氣歪,敢這樣對她的人,除了雷千鈞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
别人怎麼想的,宋一然不知道,她反正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這個腳下疤痕空間是怎麼回事!
“這個不重要。
”
宋一然瞪了他一眼,“确實不重要,你說空間這麼出其不意的,誰能想到?
那位大公子能想到?
”
雷千鈞若有所思,接着搖了搖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就算把頭想破了,也無法想象世界上會有這樣奇妙的東西。
”說到此處,他内心深處一直壓制的擔憂又冒了出來,“你說,那個大公子應該也不會想到吧!
”
“不好說啊!
”宋一然道:“事情或許沒有你我想象的那麼糟糕,這個代嶽山就是突破口,拿下他,應該能猜透一些事。
”
雷千鈞點頭,“那還等什麼啊,我這邊随時待命。
”
宋一然笑了笑,“不着急。
”她一邊穿襪子,一邊道:“我還是比較想看沈文英走投無路去找代嶽山的畫面。
好飯不怕晚,雷大哥,我有預感,代嶽山這裡,隻是一個開始,不是結局。
”
雷千鈞非常認真的幫她穿好鞋子,“我們還有時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陪着你。
”
宋一然嫣然一笑。
和宋一然的好心情不同,現在的沈文英很憤怒,很委屈,同時也很驚慌。
她本以為自己很了解張建設,可以把這個男人一輩子抓在自己手裡!
但是她錯了!
張建設這個挨千萬的,他在外面搞破~~鞋!
沈文英覺得委屈啊!
你說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為你操持家務,生兒育女,照顧老人,我多麼辛苦啊!
你不但不體諒我,還跟我玩這種花花心思!
都多大歲數了,竟然還去外面跑馬蚤,這事兒她能容忍嗎?
隻要是個女人,怕是都不能容忍這事兒。
隻是沈文英似乎忘了,曾經,她也是一隻石皮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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