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一片歡騰!
他們捉到了一隻成年野豬。
說來也是這些人命大,一般來說這野豬都是成群成隊的過集體生活,少見落單的。
他們遇到的這隻野豬呢,不但落單,腳上還有傷,被人這麼一吓,就有點方寸大亂,結果就被饞瘋了的人們給撂倒了,成了晚上的美味大餐。
這要是點子背點兒,遇上一群野豬,那樂子可就大了!
好幾十号人呢,要是被受到驚吓的野豬群沖撞了,死人是肯定的,死幾個就不好說了。
不管怎麼說吧,反正結果是好的。
三四百斤的野豬肉,足夠他們吃幾天的了,可惜現在天氣太熱,根本放不住。
去掉一些零零碎碎,不太好吃的地方,幹脆将一部分腌起來,随身帶着,盡快吃完,剩下的大部分晚上直接吃掉。
吃烤肉,需要的幹柴也格外多。
兩隊合作的情況下,也不缺人員撿柴。
宋一然也去撿柴了,她跟三娘說要看看周圍有沒有草藥,有的話就帶點回來。
結果三娘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人漸漸走的遠了些。
“你想什麼呢!
?
”宋一然手裡拎着一個麻袋,裡面已經有了一些幹柴。
三娘歎氣,“我覺得我很沒用?
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幫他呢?
”
宋一然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你要幫李新海?
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
“我知道我很笨,可能做不到,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找你不找我了。
”
這種事也要比較嗎?
宋一然搖了搖頭,“你沒明白!
他想讓我幫他,是因為柳妙兒相信我,想跟我合作,柳妙兒不信你,你想下手,難。
”
三娘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那,那不能逐個擊破嗎?
”
“你要做什麼?
”
三娘道:“我覺得,我想憑借我一個人去幹翻他們那麼多有點困難,但是如果能把柳妙兒身邊倚重的人弄死,是不是也算幫到他了。
”
宋一然很想笑,“你别胡來啊!
”
“你幫我吧!
”
宋一然很是猶豫的樣子。
“我知道你功夫好,還會用毒。
你要是出手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
“你怎麼不用蠱蟲呢!
?
”
三娘不好意思說她自己學藝不精,要知道殺傷力大的蠱,對制蠱術的要求也高。
“殺雞用牛刀,太浪費了。
再說,蠱蟲也不是用來殺人的!
”
确實,蠱蟲多數用來操控人。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
“幫我殺一個人。
”
這姑娘太上道了,宋一然有點喜歡她了。
“誰,柳妙兒?
”她是明知故問。
“不是!
我是覺得她身邊那個老仆人挺可恨的,不如你去幫我殺了她吧!
”
啊?
宋一然瞪大了眼睛,真懷疑三娘這腦袋是怎麼長的。
那名老婦人……
咦!
?
宋一然在心裡哀歎,是她疏忽了。
她一直覺得,那名一直跟着她的武士才是柳妙兒的心腹倚仗,那老仆人隻不過是照顧她起居生活的人罷了!
現在一想,卻覺得這裡面果然有問題,一個五十歲的老婦人,身體就算再硬朗,又如何能抵得過年輕人?
他們登山涉水一整天,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那老婦人的年紀,如何能爬得動?
可見這個一直被她忽視的人,可能才是隐藏的大咖。
宋一然細想了一下,才問她,“你怎麼會想要對付一個家仆?
那人年紀不小了,瞧着快五十歲了。
”
“可是她時時跟着柳妙兒,看起來很受重用的樣子。
說不定兩個人私下裡也沒少商量事情,要是把她殺了,柳妙兒不就孤掌難鳴了嗎?
”
宋一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撿起一根幹柴,裝進麻袋裡,“你呀,根本不了解東洋文化,你覺得那個家仆多大年紀?
”
“看上去不小了!
”三娘不明白宋一然為什麼會這麼問,“能有五十歲不?
”
“你看,五十歲的人,每天卻跟你和我一樣爬山趕路,風餐露宿。
”
三娘眨了眨眼睛,不懂。
“正常人,五十歲,每天這樣折騰,身體能受得了嗎?
”
啊!
她怎麼沒有想到!
“那她就是個高人了?
”三娘興奮極了,“越是實力強悍的人,對我們來說不是越有利嗎?
”
“前提是你能殺了她!
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細,不知深淺,萬一栽了跟着,怎麼辦?
你死了不要緊,還要連累我!
甚至你男人的事情也可能因此受到影響!
”
三娘沒有想過這些,聽宋一然這麼一說,她才覺得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那怎麼辦啊!
”
“涼拌!
趕緊撿木頭,回去吃肉。
”
三娘極不情願,她想着,要不然咬咬牙,自己一個人把這件事情做了得了。
但随後又一想,她好像沒有這個實力,萬一她真死了,那就太不劃算了。
“走吧!
”
三娘跟上宋一然,撿了一些枯枝木頭,兩個人拎着袋子回了營地。
熱水燒好了,毛也退了,燒豬肉的架子也支起來了。
被切成各種形狀的豬肉已經被串到了木簽子,簡單粗暴的架在火上烤,除了鹽和一點辣椒粉,别的什麼調味料也沒有!
香味兒已經飄出來了,光聞着就讓人有食指大動。
宋一然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夠了嗎?
不夠我再去撿點。
”
“肯定不夠啊,用柴烤肉太慢了。
宋大夫,你歇着吧,要不我去撿。
”說話的是那個肖疙瘩。
“不用,我閑着也是閑着,還能看看附近有沒有草藥,正好可以采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
肖疙瘩沒說話,心裡卻想,宋大夫可真是個好人,一點也不嬌氣。
“三娘,去撿柴。
”
三娘擺了擺手,“不去,歇着。
”其實還在郁悶呢!
宋一然把麻袋裡的柴倒出來,“那我自己去了。
”
“去吧!
”反正她也跑不了。
宋一然又去撿柴了。
此時,柳妙兒正一臉糾結。
“小姐,事不宜遲啊!
那人不識好歹,明顯不想幫咱們,實在是心腹大患!
”
柳妙兒無奈地道:“眼下不是時候,再等等。
”
老仆人輕歎了一聲,“您這心軟的毛病又犯了。
”
“我隻是想争取她!
你知道的,她醫術高超!
如果二号标地真有毒障,咱們全無準備,豈不是要吃大虧?
留着她,好歹能救咱們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