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子難道一個郡主的話不聽,去聽莊氏的?
他直接将紙團展開,正想朗誦出來,就看見藥方的開頭寫的正是自己爹的名字,他瞪大了雙眼,然後他瞪大了雙眼。
到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方氏醫館的大少夫人偷偷将錯的藥方收起來,另外抄了一份新的藥方來推卸責任。
弱萱又道:“潘公子紙上寫的是什麼?
”
方伯善閉上了眼睛,完了!
他就說,不能這樣做。
莊氏想撲上去,卻發現自己腳麻了,根本動不了。
方瑩瑩臉色發白,忍不住伸手去揪弱山的衣服。
弱萱将五叔的衣服拉了回來,爛桃花滾開!
“是我爹的藥方,這一張藥方才是我爹吃的藥的藥方,藥方上面的藥是真的寫錯了!
與藥童無關!
”
潘公子說完,抱拳對弱山行了一禮:“抱歉,剛才誤會你了!
原來并不是你抓錯了藥,是醫館的大夫偷偷換了藥方了,故意将責任推卸到兄台身上。
”
弱山半避開:“潘公子不必多禮,這事不怪你。
”
事情的反轉,讓四周的人一片唏噓。
“不是吧?
真的是藥方錯了,不是藥童抓錯了藥?
不是說方氏醫館的方大夫醫術很高明的嗎?
”
“醫術高明的是方老大夫,這位年輕的方大夫,我就覺得醫術不咋地。
”
“看不出來啊!
方大夫平日看着挺宅心仁厚的,怎麼幹出這種事?
”
“呵,怎麼幹不出?
藥童抓錯藥,趕走就行了,要是大夫開錯藥方,以後誰還敢來看啊?
”
“啧啧,還說什麼醫者仁心。
簡直知人口面,不知心。
剛剛這位藥童說了,他抓藥的時候還問過是不是開錯藥了。
這是提醒過都不知道改正,錯了還不認。
”
“沒錯,這事不能怪潘公子,都是大夫的錯,讓他們道歉。
”
“潘公子讓他們給你道歉,賠銀子!
賠靈芝!
”
“這麼黑心,賠靈芝那夠啊,還要賠人參,百年人參。
不讓這種人吸取一下教訓,哪裡能行?
”
莊氏黑臉,這些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賠人參?
百年人參?
想屁吃!
弱萱看着跪在地上的莊氏,方伯善和方瑩瑩:“你不是說要跪下來道歉嗎?
你們已經跪着了,那就順便給潘公子,還有我五叔磕頭道歉吧!
”
其他人一聽紛紛道:“對啊!
磕頭道歉!
欺人太甚了!
”
“磕頭道歉!
”
“磕頭道歉!
”
四周的人紛紛大喊。
弱萱懶得等他們糾結完,捏了一個小仙訣,三人就忍不住磕頭紛紛道歉。
方伯善:“抱歉,是我一時大意,開錯了藥,這都是我的錯,與弱山無關。
潘公子的賠償,我來負責,我願意再補償弱山和潘公子一株百年人參。
”
莊氏:“抱歉,是我不對,不該偷換藥方,将責任推到弱山身上,這事都是我提議的,藥方也是我讓我相公改的,我願意給弱山一株五十年的靈芝作為賠償。
”
莊氏說完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她怎麼全說了?
還有,她為什麼會說賠一株五十年的靈芝給弱山?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方瑩瑩:“弱山,對不起,我不該逼你承認的。
”
弱萱這才放過了他們:“起來吧!
趕緊将東西賠給我五叔和潘公子,時間寶貴,别再浪費大家時間了。
”
弱萱說完又對弱山道:“五叔,我們回家吧!
這藥童如此憋屈不當也罷,回家跟我中藥材,咱們自己開一家醫館。
”
弱山摸了摸寶貝侄女的小腦袋,笑道:“好,那以後五叔靠萱寶養了!
”
其實他早該回家了,家裡現在那麼多藥田要打理。
“好,萱寶養五叔。
”
“來娘這裡,讓你五叔去收拾包袱。
”劉氏向弱萱伸出雙手。
弱山将萱寶還給劉氏,他便回去自己的宿舍收拾包袱了。
方瑩瑩趕緊跟了過去。
弱萱本來想阻止的,但是一天用太多次法術,容易被人發現不妥。
還是算了!
最重要的是,剛剛還封印了那對镯子,她的靈力所剩不多啦!
她現在就是如此的弱雞。
弱萱盯着莊氏:“還不将我五叔的百年人參和五十年靈芝拿出來?
”
其他人也跟着道:“對啊!
趕緊拿出來,别想以次充好,騙咱們無憂郡主還隻是個小孩子,我們幫郡主掌掌眼。
”
“對,趕緊拿出來,我們幫小郡主掌掌眼。
”
莊氏:“.”
她的心在滴血!
百年人參?
醫館也隻有兩株。
早知道,剛剛直接認下,那就隻給潘公子賠禮道歉就行了,現在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弱萱甜甜的對衆人道:“謝謝各位叔伯嬸娘,不過你們放心啦,我不會被騙的,我可是和厲害的!
”
方伯善主動去将百年人參和五十年靈芝拿出來,他怕莊氏糊塗,拿年份低的來糊弄一下。
這裡這麼多人,要是被人識破,那就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後院
方瑩瑩攔住了弱山,眼睛紅紅的看着她:“弱山,你是不是怪我?
你知道我是有苦衷的!
”
弱山看了她一眼,見她這樣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我不怪你,你幫你的家人是應該的。
”
他當然知道她又苦衷,每次她都這樣說。
然後每次都讓他忍一忍,說她的家人不是有意的。
他隻不過是他家一個藥童,算什麼呢?
方瑩瑩忍不住露出一絲委屈:“那你還收拾包袱離開?
你知不知道我娘答應我隻要你認下這件事,她就答應我們的親事。
你不要走好不好?
”
弱山搖了搖頭:“你知道的,發生今日這件事,我在醫館待不下去了。
而且方夫人說的對,你是醫館的千金,我隻是一個農家子,一個小小的藥童,本就配不上你,我早該認清楚的。
”
弱山說完就越過她,走進自己的小屋。
雖然他在醫館當了幾年藥童,而且很少回家,但是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并不多。
一張小床,一床鋪蓋,那一床鋪蓋本就是上一個藥童留下來的舊被子,已經發硬了,不暖了。
還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放了幾本書和一套文房四寶,然後牆壁上還挂着幾件衣服,就沒有了。
弱山迅速收拾了桌面上的幾本書和一套文房四寶,将牆上挂着的衣服也收拾了就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