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退路
宋窈輕笑了一聲,低低在林暖耳邊開口,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我走了以前我們彼此最厭惡的一條路,雖然我有了愛情,可我永遠也成不了岑太太!
明明知道是錯的,心底卻又幾分甘之如饴,我是不是很賤?
!
”
林暖脖根處濕熱明顯。
她睫毛和頭發上是一層細霧,心裡也像是被這細雨弄得有了潮意。
林暖擡眸看向了岑墨,今天一晚上白曉年說了無數恭喜宋窈,希望宋窈幸福的話,可林暖始終沒有開口。
此時,林暖唇瓣微張,音量适中:“我希望你幸福,但不希望你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不是我三觀多正,多有正義感,是因為我看過太多這樣的事例最後承擔苦果的隻有女人!
窈窈我和曉年都隻想看到你幸福,不想看到你因為痛過之後才成長!
”
白曉年不清楚宋窈和岑墨之間的事情,稍微有些雲裡霧裡,但林暖的話宋窈懂,岑墨懂!
宋窈把林暖擁得更緊,輕笑一聲,眼淚弄濕了黑色的口罩:“暖,你要是男人就好了,我就嫁給你讓你養我!
如果是你,肯定不會讓我讓我”
“我不是男人也能養你!
”林暖嗓音鄭重,打斷了宋窈即将出口的話,不是挑釁岑墨,林暖前所未有的認真,“我養你!
”
林暖、白曉年、宋窈三個人能走到今天,彼此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友情,她們更像是彼此的家人,彼此的依靠,是彼此間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退路。
宋窈聽到林暖的話,心頭酸的厲害,林暖這個人從來不輕易許諾,但是但凡她許諾的事情,就沒有不盡力去辦的!
她就知道哪怕她有一天失去所有,也不會失去林暖和白曉年。
宋窈借着酒勁,低低哭出了聲,把林暖用力抱緊。
白曉年就算是再不清楚事情怎麼回事兒,憑着對宋窈和林暖的了解這會兒也不會太懵圈,她睨向岑墨。
“未來的岑太太,就不勞煩傅太太養着了!
”岑墨笑着走到宋窈身邊,大手輕撫着宋窈的脊背,和林暖幹淨堅韌的眸子四目相接,“不然,也顯得我太無能!
”
岑墨這話,明顯讓宋窈身體緊繃,似乎這話在他的意料之外。
林暖願意把這當成岑墨的一種承諾,宋窈松開林暖回頭望着岑墨,岑墨如墨般漆黑的眸子裡是被袅袅細雨揉碎了的霓虹色彩斑斓。
“岑墨!
”坐在輪椅上的白曉年喚了岑墨一聲,她不傻,稍微動動腦子,就已經大概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兒。
白曉年端起自己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範兒,對着岑墨勾唇笑道:“宋窈是我和林暖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既然今天宋窈把你介紹給了我們認識,我就把你當成自己人!
但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宋窈,讓宋窈傷心的事情,我白曉年别的本事沒有,給别人添堵的能耐可是誰都比不上的!
”
白曉年本就是那種長相極其美豔勾人的姑娘,這會兒左手手肘撐在輪椅扶手上斜着身子,唇角揚起明麗張揚的精緻五官,被這細雨襯托的多了幾分冷意。
岑墨把宋窈從林暖的懷裡接過來,宋窈已經感覺到了天旋地轉,醉意更甚了。
“早就知道宋窈的兩個朋友厲害,沖着你們也不敢讓宋窈受委屈。
”
岑墨難見的居然在林暖和白曉年的“人多勢衆”面前服了軟。
目送岑墨帶着宋窈離開,白曉年望着林暖,眉頭緊皺:“宋窈的路是不是走岔了?
!
”
林暖暫時不知道岑墨對他那個未婚妻到底是什麼打算,她皺眉搖了搖頭。
回頭,見傅懷安和陸津楠兩個人已經朝着台階下走來。
林暖隻簡單對白曉年說了一句:“這個岑墨,就是有未婚妻的那個投資商!
”
白曉年一臉意外。
剛才白曉年在夜宮包間裡沒敢提,就怕岑墨不是投資商,她貿然提起給宋窈找麻煩,沒想到真的是他!
在林暖和宋窈、白曉年他們在夜宮裡聚會喝酒的時候,林暖并不知道降魔傳的首支官方預告片七點整上線,引起了劇烈的轟動。
首支預告片中,林暖氣場大開,讓所有等着看熱鬧和笑話的人意外。
林暖和白曉年分别,一上車就接到了方言的電話,問林暖看過預告片了嗎?
!
林暖說沒看過就樂了,說難怪林暖這麼沉得住氣,她讓林暖去看看。
在搜索殷勤上搜了降魔傳預告片,很快就彈出一堆消息。
點了視頻播放,鼓點深沉節奏肅殺的音樂瞬間響起,屏幕是一片黑暗,林暖把音量調小依舊被音樂震撼的頭皮發麻,莫名的心都提了起來。
蘇曼曼的聲音先出現:“曾經我以為我們的愛情,世界上最堅固的金剛石”
咚咚兩聲震人的鼓點之後,一聲撕心裂肺的鳳鳴之後,萬軍肅殺的畫面驟然出現在衆人眼中,那灰黑色中,林暖一身黑紅色的長衣鳳袍,和周圍人人的铠甲戰衣形成鮮明對比,手握長劍神情肅殺,雙眸攀滿了紅血絲恨意滔天,咬肌形狀清晰可見,殺氣震人心肺。
林暖的畫面隻是那麼一瞬,閃過畫面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随着一聲鼓點畫面再次亮起一片暖色的桃花園,一身白色古裝,雙眸透亮氣質出塵清麗的蘇曼曼就站在桃花樹下,低着頭任由情郎幫她帶上桃花,人比花嬌。
蘇曼曼的旁白再次出現:“我以為,再次相遇我們一定不會是上一世的結局,此生我已不是魔帝之女換了容顔,你一定會愛我溫婉幹淨的純真模樣”
恢宏音樂突然變得快了起來,蘇曼曼和男主角對手戲的畫面閃過的極快,看得人心髒懸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最後,音樂的緊張程度已經到達了極緻,披頭散發面色蒼白的蘇曼曼動作被慢放,她穿着林暖第一次出現在畫面裡穿的那身黑色鳳袍往懸崖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