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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我給你的家【五千字大章節④】

傅先生,偏偏喜歡你 千桦盡落 10141 2024-10-31 17:22

  林暖眼底眉梢全都是笑意,忍着面紅耳赤她嘴硬:“是誰先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禮物的?

  傅懷安撐住流理台,一手攥着林暖的細腰,掌心下細膩柔滑的觸感讓傅懷安想要把愛人捆在床上好好疼愛一番……

  他喉結上下翻滾,忍着欲一望:“吃早餐,吃完早餐帶你去,滿足你的好奇心,也滿足我!

  林暖以為傅懷安在說回來後讓她滿足他的話,耳朵更紅了。

  傅懷安看着林暖及腰長發垂落,發梢因為她後仰的動作若有似無撩撥着他的手背,睡衣滑落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的美好肌膚,帶着慵懶和女人十足的撫媚,簡直是世界上最美為的早餐。

  “我很喜歡你披着頭發的樣子……”傅懷安說着就要去吻林暖的唇。

  林暖含笑,微微揚起下颚。

  鼻尖相碰,呼吸糾纏在一起林暖呼吸就已經亂了,她右手順着男人結實的手臂上移,勾住男頸脖,左手忍不住順着家居服下鑽進去,輕撫男人質感結識的腰線腹肌。

  唇瓣還沒碰到一起,林暖就已經感覺到男人腹部緊繃起來,她臉頰也跟着滾燙……

  傅懷安喉結輕微滑動,更加用力攥緊了他小妻子的細腰,忍受不住林暖這磨人心的緩慢動作,側頭強勢吻住她的唇。

  “叮咚——”

  聽到門鈴聲,林暖吓了一跳,忙和傅懷安唇瓣分開,一手推開傅懷安,一手慌張拉着自己的衣服!

  “有人!
”林暖聲音帶着顫抖,明顯被吓了一大跳。

  傅懷安眉頭緊皺,十分不悅。

  “快讓開!

  林暖生怕沒人應聲,按門鈴的人會往這邊窗口來……

  要是被人看到她和傅懷安這副樣子,以後林暖還出不出門了?

  現在傅懷安下身還沒有消減,難免心情煩躁,誰這麼會挑時間來……

  林暖拉好從自己肩頭滑落的衣服,見傅懷安不動,推傅懷安的胸膛:“快放我下來,我加件外套去開門!

  傅懷安縱使不情願,磨蹭着還是讓開,心有不悅。

  林暖從流理台上下來,拿起皮筋準備重新紮頭發,想起傅懷安說喜歡她披着頭發的樣子,她看了眉頭緊皺的傅懷安一眼,含笑把皮筋套在手腕上,快步走到玄關加了件衛衣外套才把門打開。

  門外,站在一個林暖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男人,五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保持的很好,沒有大肚腩,西裝筆挺,兩鬓斑白,他站在門口側頭看着院子裡種的銀杏樹出神……

  昨夜一場大雨,金色的銀杏葉落了一地,院子裡的景色美不勝收。

  聽到開門聲,中年男子回過頭,林暖一手握着門把手,一手把衛衣拉鍊拉高抵擋門外的寒意。

  “您好,您哪位?

”林暖看着眼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問。

  看到林暖,中年男人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語氣很和藹:“懷安在嗎?

  “您是?

”林暖戒備心一向高,沒有直接放人進來的打算。

  “我是懷安的父……”

  中年男人還沒說完話音嘎然而止,視線越過林暖朝着林暖背後的方向看去……

  林暖亦是回頭看向傅懷安,他就站在餐廳門口,保持着雙手插兜的姿勢,薄唇緊抿,整個人充滿了沉穩成熟的冷肅氣場,眸色一如既往的深沉平靜。

  “懷安!
”中年男人對傅懷安露出笑容,隐隐尴尬,“有件事兒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林暖完全不知道這位中年男人是誰,隻是隐約覺得,傅懷安似乎不是很喜歡這位先生。

  林暖側身:“那您先請進……”

  “不了!
”中年男人對林暖笑容和善,“我和懷安在外面說幾句話,外面銀杏很漂亮!

  林暖沒有勉強。

  ……

  林暖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落地窗外,傅懷安和那位中年男人并肩站在屋檐下,他骨節分明的細長指尖夾着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

  傅懷安的打火機,都被林暖藏起來了。

  說過讓傅懷安慢慢戒煙,可嘗過一次香煙納苦澀的味道之後,林暖覺得越快戒掉越好……

  她進了廚房,把剛才已經涼了的溫開水倒掉,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了一口,指尖緊緊攥着馬克杯,忍不住回過頭去,意圖窺視傅懷安的表情,尋到他們關系的一點端倪。

  整個天府灣别墅裡很安靜,安靜的林暖可以聽到客廳内落地立鐘鐘擺擺動的聲音。

  剛才那位先生說,他是……懷安的父?

父什麼?

  難道是……父親?

  林暖放下手中的杯子,下意識伸長脖子朝着落地窗外看去。

  林暖記得,傅懷安說過他和相思姐的丈夫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當初傅懷安去伊拉克,就是去救他們的!

  那麼,傅懷安的母親和傅懷安的父親之間,又發生過什麼?

  之前傅懷安帶林暖去金城見福叔和福嬸時說過,他是被一位奶奶從小帶大的,那位奶奶在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去世了,他沒有來得及照顧奶奶晚年生活,傅懷安心裡有愧就找到了奶奶的外甥,也就是福叔……

  正是因為那位把傅懷安帶大的奶奶的關系,後來傅懷安但凡去金城,有時間都會去福叔福嬸那裡坐一坐。

  他們結婚後,傅懷安帶林暖去福叔福嬸那裡時,林暖還記得福嬸說她和福叔一輩子沒有孩子,就把傅懷安當做他們的孩子!

  林暖眉頭緊皺看着院子裡的兩道身影,那麼……那個時候傅懷安的父親去了哪兒?

  因為和姜明安的母親有了另一個家庭,就選擇抛棄了自己的兒子,哪怕這個孩子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林暖瞳仁輕顫,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姜明安的父親,那麼會不會是知道團團是姜明安和相思姐的孩子,來搶團團的?

  林暖手心一緊,見傅懷安側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男人,她下意識躲了起來。

  林暖心如擂鼓,這是在自己家裡,她怕什麼?

  門外。

  傅懷安點了點煙灰,側頭看了眼姜程遠,唇角銜住煙卷兒,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火柴,劃下……瞬間火光搖曳。

  傅懷安護着火苗把香煙點燃,深吸一口,把甩滅的火柴梗随手丢在一旁,不論是神态還是動作都透着涼薄。

  “誰告訴你團團是姜明安和陸相思的孩子?

”傅懷安呼出一口薄霧,那雙深瞳半眯,波瀾不驚,清冽的面部輪廓透着漠然。

  “那個孩子的長相我都看到了!
雖然節目裡隻是畫像,可是和相思還有明安……”姜程遠喉頭輕微聳動,眼神晦澀,“懷安,你已經有了妻子,你們将來也會有你們的孩子,團團是我的親孫子,我不會苛待他的!

  傅懷安夾着香煙的手點了點煙灰:“你不看新聞嗎?

團團是我和林暖的孩子……”

  “懷安!
”姜程遠聲音裡帶着些無力,“這話騙騙别人還可以,以你的個性,如果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孩子都生了,卻是你一個人帶着孩子,你們幾年後才在一起?

  傅懷安開腔:“我和林暖的感情經曆沒有必要向外人解釋,我帶孩子是因為做不出把孩子丢給女人照顧的事情……”

  姜程遠望着傅懷安。

  傅懷安可以毫不留情就揭開他自己内心深處的傷疤,眼睛眨都不眨,這讓姜程遠隻覺眼前的傅懷安冷漠的讓人恐懼,

  姜程遠唇瓣嗫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着傅懷安依舊平靜如常的雙眼,姜程遠紅了眼眶,他轉過頭努力睜大眼睛怕淚水掉下來。

  “我知道,你還怨着爸!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姜程遠喉頭翻滾的厲害,“可我要把團團接走,也是為了團團好!
以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稍微有偏心,對那孩子來說都是打擊。

  傅懷安不語,隻是看着姜程遠,想要聽他還會說些什麼。

  姜程遠被傅懷安看得心裡發堵,垂眸已然是淚水縱橫:“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讓我見見那個孩子吧!
看看那個孩子願不願意跟我走……”

  傅懷安就站在姜程遠面前,看着姜程遠已經步入暮年的五官容顔,往事一幕幕在腦海裡回放,他點了點煙灰。

  海城夜雨之後空氣透着涼意,他餘光看到從餐廳裡走出來一臉擔憂的林暖,視線正經朝着林暖望去。

  林暖垂在身體兩側的小手緊緊攥着,眉目間全都是焦心。

  傅懷安唇角勾起,給了林暖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視線落在姜程遠身上,醇厚的嗓音涼薄:“沒這個必要……”

  “懷安,那孩子也是我的孫子!
”姜程遠語氣着急且無力,“那孩子和相思那麼像!
當初是你去救相思和明安的,事情來回一想,我還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嗎?

  傅懷安抽了口煙,青灰色的煙霧散去,姜程遠看到了傅懷安毫無波瀾的神色。

  姜程遠太清楚傅懷安的個性,他知道傅懷安不松口,他肯定見不到自己的小孫子,便道:“好……就算那個孩子是你和林暖的!
我見一見可以嗎?

  傅懷安不語。

  姜程遠有些急了:“懷安,我是孩子的爺爺!

  聽到這話,傅懷安湛黑的眼仁望向姜程遠:“你姓姜,我姓傅孩子也姓傅,你是哪門子的爺爺?

  姜程遠身側拳頭一緊。

  年輕時,為了和畢溫言結婚,姜程遠聽從了畢溫言父母的建議為了避免和畢溫言發生沖突,姜程遠連讓傅懷安姓姜的勇氣都沒有。

  傅懷安的話堵的姜程遠心口疼,卻又無法為自己辯解。

  “以後别來了……”傅懷安看了眼還站在餐廳門口的林暖,“也别讓小暖知道你是誰!

  姜程遠看着自己僅剩的這唯一一個兒子:“懷安……爸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不恨爸?

  不見傅懷安吭聲,姜程遠一副恍然的樣子:“你不恨我,你是心裡根本就沒有承認過我這個父親!

  傅懷安點了點頭之後才道:“當初姜氏倒閉清盤,我給你指了一條路,是不是讓你什麼誤會我跟你有什麼父子情深?

拉你一把……完全是因為你給奶奶送了終。

  傅懷安口中的奶奶,正是福叔和福嬸的姑母,養大傅懷安的人……

  姜程遠心口揪疼,被打擊的站不住,

  姜程遠想騙自己傅懷安這是為了讓他心痛報複他才這麼說的,可傅懷安那雙眼,坦誠的讓姜程遠都不敢看。

  傅懷安看到别墅門口停的那輛黑色轎車旁站着姜程遠的司機,他問:“需要我讓你的司機送你去醫院嗎?

  嗓音裡完全沒有任何關心的溫度。

  姜程遠搖了搖頭,視線所及是傅懷安腳下青白的煙灰。

  “就見孩子一面,我什麼都不說行嗎?

”姜程遠語氣近乎卑微的請求。

  傅懷安點了點煙灰,不吭聲。

  他就站在屋檐下,目送着姜程遠走出栅欄門,看着姜程遠從後備箱裡拿出給團團買的玩具……

  姜程遠拎着站在栅欄門口,暮氣沉沉的眸子看着傅懷安就陡然失去了再踏進傅懷安别墅的勇氣。

  他把給團團的玩具挂在了栅欄門上,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便上車離開。

  林暖見姜程遠已走,開門從屋内出來。

  傅懷安滅了手中已經抽完的煙蒂,朝林暖走來,眉目間沒有林暖預料的積怒,平靜的如一池幽深靜水:“外面冷,進去吧……”

  林暖點頭。

  傅懷安緊随林暖之後進來,剛關上門,林暖就伸手抱住了傅懷安的腰身,他身上有外面帶進來的濕冷寒氣。

  林暖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和他的衣服一樣寒冷,本能的把他抱得更緊,想要給傅懷安溫暖。

  傅懷安眼底有笑,攬住林暖纖瘦的肩膀,一手扣住林暖的腦袋,親吻她的發頂。

  玄關頂部的燈光亮着,把林暖絨絨的睫毛染成金色,她睫毛輕輕顫動……

  “那位%……是你親生父親是嗎?

”林暖沒有仰頭看向傅懷安,耳朵緊貼着傅懷安的胸膛,聽着他堅實而沉穩的心跳。

  聽不到傅懷安的回答林暖才擡頭,她踮起腳尖,額頭抵着傅懷安的下颚:“他是想要見團團,還是……知道了團團是相思姐的孩子?

  “你怕什麼?

”傅懷安勾唇,“我們不會失去團團,他是我們的兒子,誰都帶不走!

  聽到傅懷安這話林暖放下心來,她調整情緒對傅懷安露出笑容:“不是說要去看我的求婚禮物麼!
都準備好久好久了,我真的很好奇!

  林暖已經換好衣服,随時可以出發……

  傅懷安心情随着林暖明媚燦爛的笑容好了起來:“我換好衣服我們出發……”

  “好!
我等你!

  傅懷安上樓後林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姜程遠挂在門口的禮物,看得出是玩具,應該是給團團的,也不知道傅懷安要怎麼處理。

  兩人出門時,視線盯着栅欄門前得玩具,見傅懷安伸手推小門,她問:“門上挂着的禮物怎麼處理?

  傅懷安說:“挂這裡吧,等團團回來看他要不要!

  林暖抿唇,跟上傅懷安上車。

  ……

  一路上林暖都忍着不去問傅懷安到底是什麼求婚禮物,半個小時的車程,從市區到郊區,林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南山了。

  她越發疑惑,忍不住側頭問傅懷安:“到底是什麼禮物怎麼把車開到郊區了?

  傅懷安瞅了小臉兒泛紅的林暖一眼,眼底笑意盎然:“我以為你有多沉得住氣忍着不問!

  林暖被傅懷安說的耳朵也跟着發燙,收回視線坐直身子目視前方忍着不問,沒幾分鐘又坐不住側頭看向傅懷安,張了張嘴沒出聲……

  餘光注意到林暖的小動作,傅懷安眼神溫和:“在市區可沒地方給你準備這麼大的求婚禮物!

  說着,傅懷安打了轉向燈。

  前面是一條并不寬敞的雙行道,看起來像是新鋪的,被昨夜一場雨洗刷的格外幹淨。

  道路兩側種着法國梧桐,這個季節梧桐樹葉子已經變得金黃,兩側都是落葉,美的像一幅油畫。

  她的心莫名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那條道路的盡頭,林暖隐約看到了巨大的黑色鐵門……

  林暖問傅懷安:“那是什麼?

  陽光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從擋風玻璃照射進來,傅懷安車速很緩慢,林暖可以聽到車輪碾壓落葉的聲音,金色的光斑從傅懷安眉弓高挺的眼窩上掃過,卻把那份溫暖留在了他的眸裡,嵌入了他幽深的眼底。

  他薄唇張合:“我給你的家。

  五個字不輕不重,穿透林暖的耳膜,羽毛般落在她心髒的位置,猶如落葉入水,激起陣陣溫暖的漣漪。

  巨大的黑色鐵門緩緩打開,傅懷安的車開了莊園,林暖看到右側門牌上寫着“傅宅”。

  莊園内道路兩側是草坪和長方形的水池噴泉,入目的是遠處類似查茨沃斯莊園的建築卻又大不相同,仿佛将本國和歐式建築的特色完美融入其中,背靠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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