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别碰我!
林暖合上文件,視線跟随着急匆匆的方言。
“言姐怎麼了?
!
急匆匆往外跑……”林暖看向miss夏,問了一句。
miss夏眉頭皺起,回頭朝着方言的方向望去,卻隻看到了方言的背影。
方言的私事,miss夏雖然知道,但也不好做傳話筒說給别人聽,按滅了手中女士香煙:“可能有什麼急事吧!
我去給你拿外套……”
miss夏去取外套時正好和剛才同方言說話的小姑娘碰了一個正着,小姑娘手裡拿着miss夏挂在辦公室裡以備不時之需的外套。
林暖見miss夏拿過外套問小姑娘方言幹什麼去了,聽了小姑娘的回答眉頭緊皺。
miss夏進來把外套遞給林暖,她接過道謝,剛穿上小外套,就聽miss夏說:“這幾天方言家裡不太平,遇到點事兒!
”
林暖點頭,并沒有順着miss夏的話茬深究,方言的事情要是方言想對林暖說自然會說。
和miss夏商量調整了一些節目的内容之後,林暖正準備走,就見剛才那個小姑娘慌慌張張沖到會議室門口,卻又不敢貿然推門進來,在外面急得直跺腳。
林暖起身把miss夏的外套放在座椅靠背上,套上自己的大衣外套,拉開門,那小姑娘緊張的對着林暖一點頭打招呼,就伸長了脖子喚miss夏:“miss夏!
”
正在整理桌子上資料的miss夏擡頭,小姑娘急切又似有顧忌的壓低聲音:“方總……那邊,那邊打起來了!
”
“什麼打起來了?
!
”林暖一臉懵,方言那個人雖然看起來中性打扮在女性裡感覺不好惹,可林暖認識方言時間不短,知道方言是最怕麻煩最不喜歡惹事的個性。
“方總的丈夫,帶着方總的婆婆在門口鬧起來,方總說了兩句,老太太就對方總動了手,因為對方是老太太保安也不好動手!
”小姑娘解釋。
林暖擡腳就往外走,尤奈奈忙跟上……
miss夏一聽這話,摔了手中的資料身上帶風也朝着前台的方向大步流星。
工作室前台門口已經鬧開,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紀大,拽着方言的頭發口出惡言。
保安上前拉老太太,老太太兇神惡煞的喊着:“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管不着!
我告訴你們我老太太有心髒病!
你們誰今天動我一根指頭,我躺在這裡了就住進你們家去!
讓你們給我賠醫藥費養老送終!
”
周圍有看熱鬧的,有拍照的,還有束手無策的保安……
林暖出來看到這亂糟糟的一團,再看方言被揪着頭發火氣直沖頭頂:“愣着幹什麼!
還不把人拉開!
這裡有監控怕什麼!
”
保安見林暖發話,這才七手八腳的上去拽老太太。
“别碰我!
你們誰碰我誰倒黴信不信!
你再給我拽!
”
方言的丈夫見狀,終于沉不住氣,過去拉住自己的母親,怕老人家受傷:“方言你過分了!
讓保安和老人家動手!
你的孝道都喂狗了?
!
”
“報警!
”林暖轉頭對一個工作室的工作人員道。
方言頭發那麼短都被厲害的老太太拽掉了不少,頭發淩亂,衣服也是一團糟,臉上是老太太動手指甲留下的血痕,林暖脫下外套給方言披上。
似是已經習慣的方言那雙平靜冰冷的眸子睨視老太太和自己的丈夫,唇角是冷笑:“孝道……我從小長到大吃你媽一口還是喝你媽一口了,沒生我沒養我和我提什麼孝道?
!
你的腦子被狗吃了?
!
”
“保安都是幹什麼吃的?
!
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放?
!
”miss夏氣得嗓音都破了。
“夏翠芬!
你說誰是阿貓阿狗?
!
”方言的丈夫臉色冷了下來。
“說的就是你和你媽!
”miss夏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誰叫她名字,“說你們是阿貓阿狗都侮辱了阿貓阿狗,你和你媽算是個什麼東西!
也敢在我們工作室門口撒野!
”
miss夏淩厲的眼神朝着老太太看去,老太太似乎領教過miss夏的厲害,看到miss夏淩厲的眼神,到嘴罵人的話收了回去,甕聲甕氣的說了句:“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我們的家事輪得到你出什麼頭?
!
”
“你……”
miss夏剛開口,就被方言制止。
方言望向自己丈夫的方向,聲音寒涼:“離婚協議我已經給你了,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痛快挑個日子我們把離婚證領了,别帶着你媽到處去鬧,别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還落得一個恬不知恥出軌還要和前妻争不屬于你财産的名聲,以後你也不好見兒子!
讓孩子羞恥自己有你這麼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父親!
”
老太太指着方言的鼻子罵:“誰恬不知恥!
誰是畜牲?
!
方言你也好意思說!
我兒子出軌怎麼了?
!
你看看你哪點兒像女人了?
!
一天穿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說你和個男人有什麼區别?
!
是個男人和你結婚都得出軌!
”
老太太的話讓在場的人唏噓不已……
方言時結婚後才開始穿着打扮中性化,在家庭和工作之間方言疲于奔命,沒有辦法賣力工作的同時,又可以兼顧家庭孩子丈夫生活起居之類的瑣事,還把自己那一頭長發和形象打理妥貼。
這個社會對女性的要求太高,工作上做到優秀,還需要照顧好一家老小,更需要打理好自己随時随地精力無限魅力爆棚,可哪怕是這樣……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出軌,還是會有人找到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把男人過錯的原因按在女人身上!
就是因為這個社會大多數男人和年長的女性有這種畸形的觀念,已經把女人逼到窮途末路,隻能變成戰士。
看到衆人的表情,老太太以為是對她的贊同,說得更起勁兒:“你當初來海城的時候是個什麼東西?
!
房子是你父母婚後買的,就是有我兒子一半兒!
你憑什麼不給?
!
我兒子供你吃供你住!
現在你開工作室了有錢了!
離婚一個子兒都不給,你憑什麼?
!
我告訴你就這個工作室也有我兒子一半兒!
就你會當老闆?
!
我兒子也是老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