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沒有人比我更愛我太太!
【五千字大章節⑧】
(88106.)一秒記住【800♂小÷說→網.】,精彩無彈窗免費閱讀!
可眼下,這一巴掌就狠狠打在了自己臉上。
林暖不是林家的親生女兒,林家為了林暖也敢把百分之八的股份拿出來白給傅懷安!
他女兒就算是真的嫁給了傅懷安,他也隻是把股份賣給傅懷安絕對不會白送,這就是楚方正的商人本性。
楚方正下不來台僵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頗為尴尬。
“你真的不考慮楚荨了?
!
”楚方正又問了一遍,“我隻有兩個女兒,楚氏海星集團将來也是要有人來打理的,你和楚荨原本就是我們兩家長輩默認的一對兒,如果不是林暖介入你們,你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海星集團也交到你的手裡,右手凱德集團,左手海星集團,試問商界誰還能是你的敵手……”
楚荨和傅懷安婚約默認的事情,林暖早在傅老太太那裡聽說過。
“我不是方先生,沒有那麼大志向……”傅懷安隻是淺笑。
傅懷安這話楚方正不信,如果傅懷安真的沒有野心,那和傅清泉那個私生子掙什麼凱德集團?
!
大大方方把凱德集團讓給那個私生子就好了!
“傅懷安,沒有人比楚荨更愛你!
”楚方正目光晦澀,仿佛一個慈愛的父親心疼自己女兒失去愛人,放下自尊來勸女兒的愛人回心轉意。
“沒有人比我更愛我太太!
”傅懷安淺笑回答。
他說楚荨愛傅懷安,傅懷安說他愛林暖!
楚方正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上不來……
“自從你和林暖在一起,那孩子每天都在家裡悄悄抹淚!
她……”
林暖不願意一直龜縮在傅懷安身後。
聽楚方正示弱,林暖擡腳走到傅懷安身邊,挽住傅懷安的手臂,和傅懷安并肩而立。
林暖的突然出現打斷了楚方正的話。
楚方正視線朝着林暖看去,十分銳利。
林暖并不懼怕,對楚方正勾唇淺笑:“楚先生,不日我和懷安的結婚請柬會送到府上,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以攜令千金來參加一下!
”
楚方正看着笑容大方溫和的林暖,緊咬着後牙槽。
林暖眼底并沒有小人得志的輕浮,一臉真誠的模樣讓楚方正一肚子的話全都說不出來。
哪怕剛才楚方正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林暖都能做到眉目含笑,穩重端莊,眉目間沒有刻薄涼意,是因為林暖有傅懷安。
可落在楚方正眼裡,卻仿佛是林暖對他最大的諷刺,是林暖在向他展現她的氣量。
楚方正深深看了林暖一眼,理了理西裝,系上西裝腰間那顆紐扣轉身離開。
别墅外,站在車旁的司機見楚方正大步走出來,忙拉開後排車門。
楚方正記得曾經他太太曾經在他面前誇贊過林暖,說林暖端莊大方人也聰明,教養和氣質在同齡孩子裡算是出類拔萃的,要不是林暖打小和顧家有婚約都想等過幾年孩子都大了,把林暖介紹給她娘家的侄子。
此時再看已經長成的林暖,竟然成了他二女兒楚荨的情敵!
早知今日,當初還不如讓他太太當初就去林家,把這女孩兒說給她娘家那個花天酒地的侄子。
楚方正黑着臉上了車,狠狠關上車門。
林暖挽着傅懷安手臂的小手滑下,鑽進傅懷安的褲兜裡和傅懷安十指相扣。
關上房門,林暖問傅懷安:“怎麼這麼多人想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
”
傅懷安從背後抱住林暖,下巴擱在林暖頭頂,兩人往裡面挪着步子:“搶得走嗎?
!
”
林暖雙手覆在傅懷安環着她細腰的手臂之上,笑着搖頭:“我的誰都搶不走!
”
兩人剛走進家門沒有幾步,門鈴聲又響起。
林暖以為是去而複返的楚方正,仰着頭看向傅懷安:“是不是楚荨的父親不死心,又回來了?
!
”
“我去看看!
”傅懷安吻了吻林暖的發頂,朝門口走去拉開門。
這一次,門外站着的并非是楚方正,而是曾經和傅懷安出生入死……如今已經進入軍隊高層的邢峰。
看到邢峰傅懷安眉頭微緊,邢峰目光已經越過傅懷安看向站在屋内的林暖。
邢峰顯然認出了林暖,他對林暖淺笑點頭,林暖亦是笑着點頭。
邢峰和林暖打過招呼之後,開口對傅懷安道:“頭,我想和你談談,方便和我在周圍走走嗎?
!
”
傅懷安略有遲疑之後颔首,回頭看向林暖。
“你去吧!
”林暖走到玄關處,打開穿衣鏡,拿出傅懷安的外套遞給他。
“我很快回來!
”
林暖笑着點頭。
目送傅懷安和邢峰離開,家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安靜的讓林暖心慌。
盡管剛才那個男人看着林暖的眼神充滿善意,林暖依舊惴惴不安。
……
傅懷安和邢峰并肩站在天府灣小區内人造湖邊。
暖陽把湖面照得波光粼粼,風過還是帶着穿透人身體的涼意。
邢峰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咬在唇角把煙盒遞給傅懷安:“要嗎?
!
”
傅懷安視線掃過邢峰手中的高級香煙盒,抽出一根。
邢峰按下打火機,單手護着火苗,把火遞到了傅懷安面前。
傅懷安英俊的五官被湖面波光粼粼籠罩,彎腰就着邢峰送來的火苗,點燃香煙,擡頭古井一般深邃艱深的黑眸直直盯着邢峰。
邢峰用眼神示意傅懷安自己衣服口袋。
多年來真正生死一線培養出的默契,并沒有因為多年不見而消減。
香煙點燃,傅懷安直起身,目視那片寬闊的人工湖,唇角溢出的輕煙白霧模糊他的側臉冷清的輪廓。
“秦哲還好麼?
!
”傅懷安問,眸色很深。
邢峰點煙的手一頓,心跳的速度驟然快了起來。
垂眸點着了香煙之後,邢峰一手把打火機裝進褲兜裡,一手把唇角香煙移開:“沒死,養半年左右應該就差不多了!
”
邢峰提醒傅懷安的意思,讓傅懷安避開談論秦哲,甚至在他提起秦哲的時候裝作不知道,可傅懷安還是說了。
“老大,在迪拜真的是你救了秦哲?
!
”邢峰問。
“碰到了總不能看着他死。
”傅懷安指尖香煙燃着,他沒有抽,任由細白的輕煙袅袅。
邢峰轉頭望着傅懷安:“老大,你和我說句實話,你能救出秦哲,是不是因為……你和那些人有聯系?
!
”
“哪些人?
!
”傅懷安聽起來像是不懂邢峰的語焉不詳,又問,“你是指軍火商?
!
還是指杜先生?
!
”
邢峰差點兒掐斷手中的香煙,想讓傅懷安避開什麼傅懷安偏偏說什麼,他緊咬後槽牙,不語。
“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救過杜先生,這次救秦哲我用了這個人情,給秦哲帶來什麼麻煩了?
!
”
傅懷安曾經在部隊裡待過,執行過任務,太清楚其中流程。
邢峰點頭:“秦哲任務失敗被救回來的古怪,現在隊裡在查。
”
“他當時昏迷不醒,大概怎麼回國的都不知道,如果隊裡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可以問我!
但我知道的也并不全,這件事兒拜托給了杜先生,我就信他能救秦哲。
”
傅懷安的話真假相摻,讓人難辨真假。
邢峰舔了舔唇,心裡隐隐松一口氣:“老大,你有參與過軍火生意嗎?
!
我不知道秦哲有沒有和你說他查到的線索隐約指向海城和金城!
有人給了上面匿名電話,說你就是那位’道德先生’,老大……道德先生真的你是嗎?
!
”
傅懷安側頭看着邢峰,磁性的聲線低緩:“我要是做軍火上的生意,還要費力氣要凱德集團幹什麼?
!
大可自立門戶重新開一家公司。
”
邢峰點頭,連他都信了傅懷安的話。
“老大,馬上可能會有人來請你協助調查!
我今天來就是問問你情況,順便給你提個醒!
”邢峰想了想又道,“确定了你不是那位’道德先生’之後,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行動,你……”
“詢問可以,配合行動就算了!
”傅懷安低頭看着指尖已經燃了一大截的香煙,隻剩青白的煙灰,他往一旁彈了彈煙灰,青白的粉末碎了一地,“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很安穩,馬上就要結婚了,不想讓我太太擔驚受怕!
等婚期定下來有時間過來喝杯喜酒……”
邢峰和傅懷安四目相對,良久喉結聳動之後,笑着對傅懷安道:“我真羨慕你,老大!
”
傅懷安輕笑:“不覺得我當了逃兵?
!
”
當年傅懷安堅持退伍,誰都攔不住,後來隊裡所有人都去送傅懷安,唯獨邢峰沒有到。
直到傅懷安和戰友告别,上車離開,邢峰突然從人群裡沖出來,追在車後面歇斯底裡的哭喊着傅懷安是逃兵,喊的嗓音都嘶啞了。
可車沒有停,車内的傅懷安也沒有回頭。
“每個人都有對自己生活選擇的權利,那些年你獨自一人去執行任務,幾次差點兒讓把命丢在那裡,不想過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也正常!
”邢峰笑着,“當時我隻是不能理解罷了!
”
傅懷安沒吭聲,邢峰笑了笑接着道:“老大你這樣的人,回來後軍功章都不要也堅持離隊,想必卧底的那段日子真的很難熬!
”
“難熬的不是執行任務的日子,難熬的是回來後的物是人非!
”傅懷安把那半截香煙用腳撚滅,雙手插兜,神色和語氣都是如水平靜。
當回來後發現原本屬于自己的生活早已經不在,會讓人分不清楚到底任務裡的那個人,和曾經活着的那個人,哪個是自己。
邢峰陷入了深思,突然覺得自己嘴裡的香煙也沒了滋味,他亦是用腳尖撚滅了香煙,對傅懷安開口:“老大,婚禮我就不來參加了,希望你能幸福!
”
“好!
”傅懷安點頭。
邢峰想就這樣離開,卻又忍不住在原地躊躇。
多年不見傅懷安,他有很多話想要和傅懷安說,可衣服口袋裡有監聽,讓他們連見面都不能暢談。
如今的傅懷安和曾經邢峰記憶中的傅懷安有所不同,他仿佛将在部隊裡那冷冽的鋒芒掩藏在成熟沉穩之後,更勝從前的強大氣場,讓人望而發怵。
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有一副可以擊潰一切困難的權威感,邢峰想……如果當年傅懷安當年沒有離隊,現在身居他之上的是傅懷安!
那麼,隊裡的情況是不是會不一樣?
!
那些和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是就不會以那樣慘烈的方式死亡?
!
邢峰這些年眼看着他們當年的戰友同伴,一個接一個的在他國土地上消亡,有的甚至連屍骨都沒有辦法帶回來,他的心跟被絞肉機絞碎了一般。
新人一個一個的冒出來,新鮮血液和他們這些舊人交替本是常态,可他不希望新人上來,舊人卻客死他鄉。
邢峰相熟的舊人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
“老大……”邢峰喚着傅懷安,不想讓傅懷安聽出自己的哽咽,“我先走了!
”
“我送你!
”
……
傅懷安送走邢峰,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到遠處團團從轎車上跳下來,哒哒兩步跑到林暖面前,撲進林暖懷裡。
胡叔就站在一旁,看着這母子倆,笑的格外慈祥。
夕陽下,林暖蹲下身,看着團團的小臉兒不知道說了什麼笑容燦爛,用手指擦拭着團團的小臉兒,藏藍色西裝校服的團團和白色蝙蝠袖毛衣的林暖,都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暖意融融的橘色。
傅懷安忍不住放慢腳步,眸子亦是被夕陽染色。
“怎麼把顔料都塗在臉上了,要和咱們家的貓貓一樣,變成小花臉了!
”林暖擦着團團臉上粘上的顔料。
團團站在那裡乖巧的仰着小臉兒,小臉兒上的絨毛在橘色夕陽下格外清晰,皮膚被映照成健康通透的顔色。
團團被媽媽微涼的手指蹭的好舒服,小耳朵紅彤彤的對林暖露出一口白潔的牙齒。
餘光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團團扭頭正迎上傅懷安含笑的眸子,小不點兒小胖手往傅懷安方向一指,喊道:“爸爸!
”
林暖側頭,見傅懷安踏着陽光而來,桃花眸裡都是如水般溫柔的笑意,她牽着團團的小手站起身。
淺粉色的高領打底裹住了林暖細長的天鵝頸,在白色寬大的蝙蝠袖開襟毛衣陰沉下,那張白嫩精緻的小臉美的讓人窒息,在傅懷安幽深如墨雙眼中,如世間最美的景色。
傅懷安走過來彎腰抱起團團,一手把林暖攬進懷裡,在她發頂落下一吻。
胡叔年紀大了,看着覺得臉有些熱,拉開駕駛的車門坐進去,把車停好。
林暖耳朵有些燙,仰頭看着傅懷安……
團團一手摟着傅懷安的頸脖,一手去夠林暖,抱着林暖的腦袋學着傅懷安的樣子在林暖發頂落下一吻。
家裡那隻消失了一整天的英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喵喵叫着從栅欄上一躍而下,邁着四隻小短腿快速跑到林暖和傅懷安腳下,肥碩的身子擠進林暖和傅懷安的腿間,翹着尾巴用身子蹭着傅懷安的腿喵喵直叫。
傅懷安不動聲色,用腳把沉甸甸的肥貓撥開。
那大肥貓被撥開後不甘心,又喵喵叫着擠了進來,這一次轉而用腦袋蹭着林暖的腿。
回到家,林暖接到方言的電話,說是今天錄影的時間稍微推後一個小時,因為陳導的飛機延誤了,一會兒方言開車過來接林暖。
這就像是老天都心疼林暖一樣,原本她還以為準備晚餐之後,她可能沒有時間吃就要趕往晉江市了。
晉江市和海城市相鄰,開車上了高速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情,所以林暖并不着急。
天色逐漸昏沉。
晚飯是傅懷安準備,林暖幫忙完成的。
小團團被傅懷安命令不允許進入廚房範圍,就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眼巴巴看着林暖和傅懷安慢條斯理準備晚餐。
林暖切菜時偶爾切到可以生着食用的蔬菜,會給團團喂一塊兒。
小不點兒雙手扶着廚房落地櫥櫃邊緣,仰着頭吃掉林暖給投喂的番茄,十分嚴謹的遵循爸爸命令,沒有踏入廚房一步。
傅懷安磕開四個雞蛋,把打蛋器和碗遞給團團,拿了一個小椅子讓他坐在廚房門口幫忙打蛋。
被委以重任的團團表情認真,一手護着擱在腿上的瓷碗,一手拿着打蛋器有模有樣的在攪拌。
雞蛋攪拌好,團團站起身雙手把瓷碗舉高高,還是沒有踏入廚房:“爸爸!
”
正在切姜末的林暖回頭,見團團雙眼亮晶晶,一臉求表揚的模樣,可小不點兒的爸爸絲毫沒有感受到小朋友求表揚的心情,拿過瓷碗就走。
小不點兒舉高高的手一空,有些失落的垂下雙手眼巴巴看着爸爸高大修長的身影。
“我們團團真棒!
媽媽這麼大的時候還不會打雞蛋呢!
”林暖誇獎團團。
小不點兒一下就開心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林暖端菜上桌,團團跟在林暖屁股後面,也要幫忙。
怕菜燙着團團,林暖往小碗裡盛了米飯,遞給團團,他兩隻小手抱住小瓷碗哒哒哒跑到餐廳,踮着腳尖把小碗放在林暖的位置上,又哒哒哒跑回來,伸手向林暖要了第二碗,跑過去費力放在了傅懷安的位置。
88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