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不一般的依賴
晚餐準備好,正正好七點四十。
團團饞貓似的半個身子都趴在了餐桌上,指着這個要嘗嘗,指着那個也要嘗嘗
團團很開心,不論他指什麼,媽媽都會用筷子送到她的嘴邊,還用紙巾接着,又給他擦嘴,他隻管仰着脖子吃吃吃就可以了。
想到還沒有回來的爸爸,團團很乖巧的隻嘗了一點點,隻有個半飽的程度,就軟軟一隻和林暖坐在沙發上一邊看動畫片一邊等爸爸回來。
林暖怕傅懷安八點到家菜涼了,菜全都用碗扣了起來,保持溫度。
從林暖認識傅懷安以來,傅懷安都是一個極為守時的人,說是幾點就是幾點,所以林暖笃定傅懷安八點可以到家。
小團團靠在林暖懷裡,眼睛盯着電視屏幕裡的小豬佩奇,沒過一會兒眼皮就開始上下打架。
最後沒有等回來傅懷安,小團團倒是倒在林暖的懷裡安穩的睡着了。
八點二十分,就算是堵車晚了,也不會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吧?
!
林暖想到電話,下意識朝着廚房的方向看過去。
自己的手機擱在廚房,陪團團做幼兒園作業的時候,林暖怕打擾孩子,把手機鈴聲調小了,客廳隔得遠,要是傅懷安打電話或者是發信息來她沒有聽見也是可能的。
看了眼趴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團團,林暖又不忍心吵醒孩子,脫下自己身上外搭的一件簿毛衣,林暖給團團蓋上,眼前全是小豬佩奇粉色的影子
八點二十分了,就算是晚了,最晚八點四十也該回來了,再等等吧。
就是一會兒菜肯定都涼了,回鍋之後肯定沒有一開始好吃。
這一等,林暖靠在舒适的沙發考背上,耳朵裡聽着小豬佩琪的聲音,迷迷糊糊也睡了過去。
傅懷安原本今天八點是怎麼都能趕回來的,車都開到路上了,傅清泉一個電話,把傅懷安叫回了傅家。
不是為别的,因為傅天賜上了一檔選秀節目,今天節目播出,巧不巧傅清泉的司機給看到了,送傅清泉回去的路上和傅清泉說了一嘴,這下傅家直接翻了天。
傅清泉一到家,去了傅天賜的房間,見傅天賜懷裡正抱着個吉他,用手機在給他的粉絲做直播,一時間怒火攻心抄起家裡的高爾夫球杆,要打死傅天賜。
宋秘書護着傅天賜生生挨了幾杆,被打的内髒都揪着疼,可見傅清泉下手有多狠。
眼看見勸不住傅清泉,宋秘書連忙給傅懷安打電話,說傅清泉要打死傅天賜誰都勸不住,讓傅懷安趕緊來救傅天賜。
傅懷安就在回天府灣的路上,原本不想去,可在宋秘書的電話裡聽到傅天賜帶着哭腔的慘叫聲,和傅天賜母親哭着請求的聲音,于心不忍
從傅老太太和傅清泉兩個人鬧開來,傅清泉在北郊置辦的傅家莊園裡,傅天賜的母親已經堂而皇之的住了進去,傅懷安滿打滿算去過新傅家莊園也就兩次。
挂了電話,傅懷安的助理小陸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排座椅,一臉陰沉疲憊的傅懷安,開口問道:“傅先生,是去傅家莊園,還是回天府灣?
!
”
傅懷安疲憊地望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在旁邊步行街廣場的偌大屏幕上,看到傅天賜彈奏吉他閉眼輕聲哼唱的模樣,心底像是被什麼輕微叮了一下。
屏幕上的傅天賜,褪去平時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形象,深情演唱着關于校園關于青春的歌曲,美好的就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清秀少年。
傅懷安和傅清泉之間因為一個傅天賜變得尴尬,但傅懷安可以感覺到傅天賜對他不一般的依賴。
想到這裡,傅懷安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讓小陸調轉車頭,去了傅清泉在北郊新置辦下的傅家莊園。
到了北郊傅家莊園,家裡簡直亂套了,傅天賜被人護着也挨了好幾下疼得嗷嗷直叫。
宋秘書焦急地攥着電話,在莊園内宅的門口等着,聽到裡面傅天賜一聲聲的慘叫,宋秘書急得簡直不行。
傅天賜的母親剛出院不久,就這樣的身體抱着傅天賜生生替傅天賜挨了十幾下,此時臉色慘白,額頭也冒出了汗。
傅懷安從路上來北郊上高速一路狂奔,也用了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的時間,傅清泉追着傅天賜從四樓傅天賜私人的健身房一路追打到了一樓,多少古董花瓶擺件兒和名畫全都遭了殃。
傭人們連同宋秘書,全都被傅清泉攆了出來,滿屋狼藉,家裡能砸的東西都被傅清泉砸了
就連傅清泉手裡昂貴的高爾夫球杆,都打彎了好幾支!
傭人們這會兒都擠在落地窗口,藏在那一個個偷偷往裡瞄,壓低了聲音讨論着這一次傅清泉是不是真的能狠下心把傅天賜往死裡打。
宋秘書這會兒已經沒有心力把看熱鬧的傭人趕走,隻盼着傅懷安趕緊來救場。
眼見傅懷安的車行使進莊園,宋秘書連忙從台階上下來親自去給傅懷安開門
宋秘書本想忍着内心的焦躁,可平時那副風雲不驚的模樣他今天卻怎麼也無法裝出來,一開車門,單手扶着車頂,躬身就道:“傅總,您快着些吧!
再晚,小少爺就沒命了!
”
“别打了清泉,天賜都喊不出聲了!
你真要把這孩子打死嗎?
!
他可是你現在唯一的孩子了!
”
傅天賜母親哭喊的歇斯底裡。
傅懷安推開另一側車門,慢條斯理下車,系好西裝腰間的那顆紐扣,随手關上車門,周身都是厚重的威勢感,一雙如黑曜石般湛黑如墨的眸子幽深。
聽到傅天賜母親的哭聲,傅懷安下意識皺眉:“怎麼鬧得這麼嚴重?
!
”
宋秘書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傅清泉氣急敗壞的聲音
“打死他一了百了!
好好的凱德集團少東家不當,非要去做給别人唱歌的戲子?
!
我傅清泉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丢人過!
給你取名傅天賜我是對你寄予多大的希望,整個集團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你不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