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你說可怕不可怕
那渾然傲氣,讓孟玉翹想起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來。
可眼前的蘇曼曼比那個人更漂亮,且毋庸置疑……更年輕,用冰肌玉骨來形容眼前的女人再合适不過。
孟玉翹狼狽躲開蘇曼曼的目光,讓助理帶她去上妝。
蘇曼曼知道第一場戲就是她和孟玉翹的,雖然說孟玉翹造型要從頭做起,古裝劇最麻煩的不是上妝,而是發型。
但蘇曼曼是個吹毛求疵的人,尤其在美這一方面,她對自己的外貌格外看重,重到什麼地步……就說睫毛,她絕對不帶假睫毛,睫毛要一根一根的刷,說可怕不可怕。
所以蘇曼曼化妝,兩個字形容……精緻,一個字形容……慢!
等孟玉翹那邊兒造型做完,蘇曼曼這邊兒也正正好化完妝。
蘇曼曼對着鏡子裡看了眼,啧啧……妥妥的禍國殃民。
《上古》說白了就是套着神話殼子的言情劇,而且還是巨蘇無比,巨老套的言情劇。
講的是上古象征着祥瑞的鳳族小鳳皇和龍族龍帝的愛情故事,孟玉翹就飾演的就是不争氣修習了十萬年還隻是個上仙的小鳳皇,而龍帝自然就是視帝古乘風飾演。
蘇曼曼在裡面飾演一個戲份還蠻多的女配,是鳳族長老,和龍族龍帝有婚約,但一直沒有和龍帝成親,是打算養大小鳳皇看着小鳳皇正兒八經修成上神從她手裡接過擔子繼承鳳皇的位置,再結婚。
後來鳳族長老的未婚夫被自己養大的孩子截了糊,遭受未婚夫和親人的雙重背叛,一怒之下黑化,然後得到了一個被男女主合力殺了的操蛋結局。
蘇曼曼就不明白了,渣龍狗鳳皇……憑什麼從此幸福生活在了一起?
!
總的來說,蘇曼曼覺得很喜歡這個女配,反倒是十分讨厭女主這個角色,這也是為什麼蘇曼曼沒有搶女主來玩兒的原因。
按照道理說,第一場戲就是男主、女主、女配三個人,至少三個人得對對詞走走流程吧。
可男女主對過了之後,對蘇曼曼這個帶資進組的女配來說……對戲,呵呵不存在!
第一場戲,是小鳳皇跟着自家長老有樣學樣躺在梧桐樹上喝酒,沒成想喝多了不小心從梧桐樹下跌下,恰巧被來找女配的龍帝救下,自此小鳳皇對龍帝暗生情愫。
給演員戴好威亞,蘇曼曼先就位……
等蘇曼曼在高處的梧桐枝躺好,導演不放心舉着喇叭給蘇曼曼說怎麼演,誰知道蘇曼曼還不樂意,讓導演快點兒拍,她拍完還要休息。
導演:“……”
怎麼說呢,這部劇到底是導演的心血,她也怕蘇曼曼演砸,畢竟他最開始想要用的明曉萱,但誰讓人家是帶資進組的女演員呢,别說要女配角,就是要女主角導演想要拍也得給啊!
導演想着,沒辦法了就到時候鏡頭給孟玉翹多一些,給蘇曼曼少一些得了。
上輩子,影後拿到手軟,一打闆蘇曼曼立刻進入狀态。
一陣風過,她白衣飄飄,黑發暧昧和紗衣絲帶糾纏在一起,她單手枕在腦後,躺在梧桐樹上閉眼喝酒,動作潇灑自在,這個特寫鏡頭簡直不要太美……
孟玉翹表現也不差,她躺在了低一些的梧桐樹枝上,仰頭看着自家長老鳳儀,這個時期的小鳳皇鳳虞可是視自家長老鳳儀為偶像的。
她似乎是看到了蘇曼曼的動作,滿目璀璨向往,有些生硬學着蘇曼曼的動作要躺好,誰知道喝多了身體太僵硬,尖叫着從梧桐樹枝上滑落。
正巧來找鳳族長老鳳儀的龍帝九霄看到,點腳飛起穩穩将人接入懷中。
這是小鳳皇第一次見到龍帝,怦然心動,雙手環着龍帝的頸脖,眼神裡初顯悸動,直至兩人雙雙落地,看龍帝看癡了的小鳳皇都沒有回過神來。
周遭梧桐落葉紛紛夾雜着被風卷來的遠處桃花林的花瓣,浪漫唯美的不像話……
“怎麼來了?
!
”蘇曼曼坐起身,動作和剛才孟玉翹見到蘇曼曼的動作一般無二。
蘇曼曼單手撐着自己的身體,一腿垂下,一腿曲起踩着樹枝,拎着酒瓶的手肘就搭在膝蓋上輕晃着酒瓶,動作散漫慵懶,又帶着讓人心悸的傲然和随性,仿佛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王。
孟玉翹喉嚨發緊,這個帶資進組的蘇曼曼一開口……就讓孟玉翹感覺到壓力。
“卡!
”導演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蘇曼曼的演技完全出乎導演意料之外,就剪短的這一場戲,台詞……動作、眼神、節奏,堪稱教學級别。
這麼一比,倒是演戲多年的孟玉翹讓導演有些失望:“玉翹,看着蘇曼曼幹什麼?
該看古老師……”
孟玉翹連忙道歉,蘇曼曼一開腔,她注意力就被吸引了過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是聽到蘇曼曼的聲音趕緊從古乘風懷裡退出來。
重新開始,孟玉翹這一次表現導演還算滿意,聽到蘇曼曼的聲音連忙從龍帝懷裡出來,女兒氣十足的福了一禮,紅着臉快步跑開。
剛才重新開始前導演就交代了要多給蘇曼曼鏡頭,且蘇曼曼入鏡美得讓人窒息,就連攝影師也偏愛……
蘇曼曼目視小鳳皇逃走,笑着揮手,一瓶酒朝着龍帝襲去,龍帝接過點腳飛上梧桐,在蘇曼曼身邊坐下喝了一口酒才道:“長老催婚,我隻能來這裡問問。
”
蘇曼曼懶懶靠在古乘風背後,古乘風有些意外,劇本裡可沒這一出,但到底是視帝……接的也算自然,笑着側頭看向蘇曼曼。
“鳳儀,打算何時成親?
!
”古乘風眉目間自是冷清平靜,坦然問。
“等我們家小鳳虞修成上神……”蘇曼曼雙腳交疊,漫不經心扭頭,眼底流光璀璨,潇灑從容道,“若是着急,不若收小鳳虞為徒如何?
!
”
“是鳳族長老,為何不收鳳皇為徒?
”
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個提議還不錯,她自顧自說道:“我性子懶散慣了,哪裡會教什麼徒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