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誰又能傷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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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洛哥的夕陽總是美的讓人窒息,仿佛被籠罩在暖橘色的世界。
傅懷安背對着夕陽逆光而立,身姿挺拔的站在轎車旁,十分抓人眼球,引得劇組裡其他小姑娘議論紛紛說起傅懷安穿作戰服的樣子,和現在穿西裝的樣子都帥得一塌糊塗。
傅懷安深邃湛黑的雙眸凝視着她無限的深情和寵溺,讓林暖忍不住揚起唇角,腳下步子是藏不住的心情雀躍。
“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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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站在傅懷安身邊,仰頭望着他輪廓分明的五官,“不是說今天要和阿齊茲·費爾塔達先生一起吃晚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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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傅懷安應了一聲,伸手攥住林暖纖細的手腕兒把人拽到自己懷裡,“很想你,所以提前離開了!
”
被抱了一個滿懷的林暖,從傅懷安懷裡擡起頭:“可是你這樣走了沒關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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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阿齊茲·費爾塔達的生意很多元化,有很大和凱德集團合作的機會嗎?
!
”
“那也不如接自己的太太下班來得重要!
”傅懷安低沉沙啞的嗓音撩撥着人心。
林暖笑容更加明媚:“走吧,我們回去吧,省的團團着急!
”
“今天我們的晚飯在外面吃!
”傅懷安一手擁着林暖,一手替林暖拉開轎車門,輕笑讓林暖上車。
林暖坐進車内,看向扶着車門一臉笑意的傅懷安,問:“我總覺得你像是給我憋着什麼壞,想要欺負我的樣子!
”
“上車說!
”傅懷安替林暖關上車門,繞過車尾。
小陸眼明手快替傅懷安拉開車門……
上車後,傅懷安攥住林暖的手道:“《海城日報》副主編發的微博你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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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暖點頭:“嗯,看過了……”
“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曾經還找到過買賣人口的線索!
”傅懷安說這話時聲音很低沉,不像是有欣喜的樣子。
“沒有什麼可說的,我當時隻是沒有打算回國,所以才會把東西給了一個記者……隻希望他能幫助更多人罷了!
不是什麼大無畏……”
“那麼後來呢,新聞發出來楚荨得了獎,你又為什麼一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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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安又問。
和傅懷安在一起,林暖不想過多的提起溫墨深,便道:“我那段時間沒有關注什麼新聞,再說了……那樣的線索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可以得到,也可能是人家先一步拍了照片,不能因為我拿到了那些資料,就否認别人的道理……”
傅懷安伸手把林暖攬在懷中,輕吻了她的發頂,喉頭輕微聳動之後他道:“幸好……”
幸好當初林暖把新聞交給了《海城日報》的副主編,也幸好後來楚荨得獎林暖的心态很好,沒有因為楚荨獲獎而跳出來說那是她發現的……
楚荨獲獎之後,被追殺了多少次!
也幸虧是楚家那樣的家庭,在楚荨身邊安排了很多雇傭兵保護,再到後來……追殺楚荨的人逐漸減少,發展到近一年才沒有人再揪着楚荨不放。
可如果當初如果是林暖,單單依靠林家怕是保護不了林暖,傅懷安一定會錯過自己的妻子!
所以說,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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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仰頭看向傅懷安。
“楚荨獲獎之後,被追殺了整整兩年,也是到近一年追殺才逐漸沒有了……”
林暖一聽,莫名脊背一寒,竟有種和死神擦肩而過的那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想到自己那些年搬離林家獨居出租屋,如果真的有人來殺她,那和捏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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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說當初白曉年和宋窈還經常去她那裡留宿!
如果她真的當初自己拿着那些資料公布,現在自己有沒有命不說,就連宋窈和白曉年都可能被她連累!
林暖緊攥着傅懷安溫熱幹燥的大手,點頭:“幸好!
”
如今,當年是林暖拿到這些資料的事情爆出來,那些原本氣勢洶洶要報仇的人早已經被時間磨的沒有了報仇的欲望,就算是他們還想報仇……如今的林暖已經不是曾經的林暖,她的身邊有了傅懷安的保護,誰又能傷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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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傅懷安和林暖回來時,團團已經由宋窈陪着上樓睡了,岑墨就在内宅的房檐下抽煙。
看到傅懷安和林暖下車,岑墨把煙蒂丢在地上,用腳尖撚滅,雙手插兜,那架勢明顯就是在等傅懷安。
傅懷安扶着林暖的腰,看了岑墨一眼就知道岑墨有話要說,他低聲對林暖道:“你先上樓……”
林暖點頭,對岑墨笑了笑。
林暖和岑墨擦肩時,岑墨唇角動了動,道謝的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不是因為愛面子說不出口,岑墨隻是覺得,說多少次謝謝,都無法表達他對林暖的感謝!
尤其是知道林暖沒有在第二趟車走,是為了留下來照顧剛生産完的陸相思……
再想到林暖拼盡全力護着團團,岑墨心底很感動。
這些年來,岑墨很少有被感動的時候。
聽别人說起,和看到視頻中那種場面,是有天壤之别的!
尤其在林暖經曆了有人被槍殺的情況下,還能堅持護住團團,這種勇氣和美好的品質,值得讓人感動!
以前,岑墨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傅懷安代勞向林暖說一聲謝謝了事兒,可如今……他對林暖的感謝是沉甸甸的。
岑墨回神,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傅懷安問:“視頻是你删的?
!
”
傅懷安颔首:“我不希望團團的身份再被人揪出來做文章,相思已經不在了……我也不希望舊事重提,影響了相思的安甯!
”
岑墨明白傅懷安的意思,可還是忍不住生氣……
如果不是因為他想到了林暖,他一定無法這麼理智的和傅懷安說話。
良久,岑墨陰沉沉對傅懷安道:“相思的事情,你不用再插手,這個楚荨……我不管你對她是個什麼感情,什麼想法!
我都希望你完完全全的置身事外,不要參合!
”
傅懷安望着岑墨,和他并肩立在屋檐下,看着摩洛哥深沉的夜:“殺一個人,手起刀落的事情,要報仇要人性命最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