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白心疼了!
“傅天賜!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一句?
!
”
傅清泉已經舉起了手中高爾夫球杆,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像是随時都會用那根球杆打斷傅天賜的腿。
“你要是不願意離開凱德集團,也沒關系你等着,等老頭子把凱德集團交到我的手裡,我轉手就轉給你,你要是不放心我現在就可以和你簽一個協議,以後但凡我名下所有的财産全部無條件都是你的!
”
聽到傅天賜說這些話,傅清泉抄着球杆就要過來
傅天賜的母親已經在傅清泉身邊多年,一看傅清泉這架勢,就知道這一次傅清泉怕是真要對傅天賜下死手!
她吓得連忙沖上前抱住傅清泉的腰身:“清泉!
清泉!
你别生氣!
天賜這孩子的個性你不知道嗎?
!
他就是故意說氣話氣你的!
他不會這麼做的!
”
“你看我會不會這麼做!
”傅天賜火上澆油,越說越委屈,“自從我成了傅天賜我就沒有一天快樂過!
你讓他打死我一了百了!
我他媽恨死了這麼個鬼名字,傅天賜我去他媽的傅天賜!
”
傅清泉捂着心口,嘴唇發紫,要不是傅天賜的母親抱着他的腰,人這會兒怕是已經倒在了地上。
“董事長!
”宋秘書吓得臉色發白,忙沖了過去
一時間,傅家莊園亂成一團。
傭人蜂擁進來七手八腳的扶着傅清泉,宋秘書連忙喊着讓人叫司機準備車去醫院。
傅天賜的母親也被吓壞了,抱着傅清泉不撒手,直叫傅清泉的名字。
現在傅清泉還沒有和老太太離婚,也沒有和她領證傅天賜的身份還沒有被擺在明面兒上來,傅清泉可一定不能有什麼事兒!
傅天賜也被吓傻了,直愣愣站在那裡也忘記了剛才被傅清泉打疼了的地方。
宋秘書顧不上剛過到,一句話還沒說的傅懷安,和被打的身上幾處瘀傷傅天賜,手忙腳亂背着傅清泉往外跑。
傅天賜的母親,扶着趴在宋秘書背上的傅清泉,把人送上車,想起傅懷安和傅天賜還在傅家莊園裡,硬是咬了咬牙,囑咐宋秘書照顧好傅清泉,她随後就來
宋秘書原本要說些什麼,傅天賜的母親道:“傅懷安還在,天賜和他在一起我不放心。
”
宋秘書會意點了點頭,坐進後排座椅,吩咐司機開車。
傅天賜的母親調整好情緒,拭去淚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忍着脊背的疼痛,裝出一副雍容華貴的姿,讓傭人去收被砸的亂七八糟的内宅。
傭人應聲,全都動了起來。
夜風很涼,穿透傅天賜母親薄薄的針織衣衫,冷得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總覺得今夜天空陰沉沉的連一顆星星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傅天賜母親打起精神,把鬓邊碎發攏在耳後,進去之後還得面對傅懷安,傅懷安不過三十來歲,可那身上沉穩逼人的氣勢,讓傅天賜的母親倍感壓力。
内宅裡,傅天賜沒想到會把傅清泉氣成那個樣子,内心也是害怕的。
畢竟,這些年傅清泉給傅天賜的寵愛是真的,傅天賜心裡不是完全沒有自己這個父親。
“這這下該怎麼辦?
!
”傅天賜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過頭詢問傅懷安,“我是不是闖禍了?
!
”
傅天賜母親抿唇整理好頭發從門外進來,見傅天賜面色蒼白正在詢問傅懷安什麼,眼底陰沉沉的。
“不好意思懷安,天賜不懂事亂說話,惹你外公生氣,家裡亂糟糟得讓你見笑了”傅天賜母親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眉目含笑。
這話直接把傅懷安的身份定義成外人,自己家裡人誰會怕見笑?
!
如果是一家人,這會兒怕是得坐下來商量怎麼讓傅清泉放過傅天賜才對。
傅天賜的母親對剛才傅天賜對傅懷安說的那一番話,格外介意。
把凱德集團給傅天賜,這個死孩子卻要給傅懷安,這不是要氣死她氣死傅清泉麼?
!
她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盡管刻意壓制着嗓音,但身體仍然有着肉眼可見的輕微顫,不看傅懷安,她隻對自己兒子開口:“天賜!
上樓換身衣服!
我們去醫院看你爸!
”
傅天賜繃着一張清秀漂亮的小臉,沒吭聲,就站在傅懷安身邊沒有動。
傅天賜母親臉上更挂不住,面色了下來,下意識看向傅懷安深不見底的瞳仁,又忙移開視線,冷冷看着傅天賜:“你爸都被你氣的送往醫院了,你作為兒子不跟着去看合适嗎?
!
這麼大人了!
怎麼這麼不懂事兒?
!
”
“不去!
”傅天賜不吭聲,梗着脖子,隻覺得給打破的唇角疼得厲害,他是害怕也是心虛,不敢去醫院面對。
“傅天賜!
”傅天賜的母親拳頭緊緊攥在一起,隻覺胳膊上替傅天賜挨的那兩下更疼了。
看着傭人們上下忙活着,雙手插兜站在那裡的傅懷安,開腔:“走吧,送你去醫院”
傅天賜擡眸望着傅懷安,不去的話到底沒有再說出口。
傅天賜的母親見這種情況,氣得直咬牙,這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傅懷安的兒子!
她這怕是給自己生了一個冤家吧?
!
白心疼了!
見傅天賜母親拳頭緊攥積怒于心又得忍着不能發作的養子,傅懷安不動聲色,眼底卻有一絲嘲弄,真是每一個豪門都少不了一出狗血大劇。
傅懷安和傅懷安的母親擦肩而過,傅天賜緊随傅懷安身後,忍着沒有去看自己母親那要吃人似的眼神。
傅天賜跟着上了傅懷安的車,傅天賜的母親骨頭硬平時又和傅懷安關系不怎麼好,她知道自己和傅懷安的利益是對立的,雖然自己兒子上了傅懷安的車,可她到底沒法跟着一起上傅懷安的車,隻能叫了司機送她去醫院。
兩輛車一前一後從傅家莊園出來,都奔向傅清泉被送往的私人醫院。
傅懷安進門時,看到客廳内暖色燈光下,林暖和團團都在沙發上睡着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他身後跟着個小尾巴傅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