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對,吃醋!
林暖低下頭,紅着臉把粥往嘴裡送……
手機振動,林暖攥着勺子,側頭看了眼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來電是溫墨深。
她抽了張紙巾擦過嘴之後,一手攥着勺子,一手接了電話:“喂,墨深哥!
”
這一次的電話,林暖接的沒有猶豫,墨深哥三個字,也叫的心頭坦蕩……
“暖暖……”溫墨深開腔,嗓音裡帶着幾分沙啞,“我想見你!
”
林暖眸子盯着餐桌上花瓶裡那隻還帶着露珠的嬌豔玫瑰,勾唇,應了下來:“好啊,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懷安,看他下午幾點有時間,我和懷安去看你……”
電話那頭,是溫墨深沉長的默然。
“墨深哥?
!
”林暖半晌沒有聽到回應,問了一聲。
以前,面對溫墨深,林暖多半是無措,甚至是……毫無想法的順從。
可如今,和溫墨深說起話來,林暖聽得明白溫墨深其中意思,應付起來竟然和應付其他人一樣得心應手。
林暖曾經以為,愛了這麼多年的人,會成為她十分艱難才能邁過去的坎。
沒想到,隻把他當做溫墨深經如此簡單。
可見呂晗子說的不錯,忘記一個人……就要愛上一個人。
林暖不敢說現在愛傅懷安,已經愛到和曾經愛溫墨深一般。
但至少,林暖肯定,她是因為傅懷安住在心中,才會平靜面對溫墨深。
“暖暖,我想單獨見你!
”溫墨深幾次深呼吸之後終于還是開口,“我明天做手術,不知道結果是什麼,想見一見你……”
林暖沉默,抿住唇。
“我知道我們彼此已經錯過,我隻是想要見見你僅此而已。
”
溫墨深這個男人有多驕傲,林暖不是不知道……
而這個驕傲的男人,卻三番四次在林暖的面前低頭。
“好……”林暖擡頭看了眼餐廳裡挂着的表,“我下午一點半過去,還在海城醫大附屬一附院?
!
”
“對!
還在這裡!
”
當然,這裡是整個海城,甚至是國内最好的醫院。
挂了電話,李阿姨問林暖:“太太中午要出去,在家裡吃飯嗎?
!
”
林暖已經失去了胃口,她擱下勺子輕笑,撥了傅懷安的電話放在耳邊,才對李阿姨道:“不在家裡吃了。
”
很快,傅懷安電話那頭接通:“醒來了……”
林暖可以聽到傅懷安在文件上簽字時,筆尖和紙張摩擦出的細微沙沙聲響。
“恩!
剛吃過早飯,然後接到了墨深哥的電話,他說想要單獨見我,明天……他手術。
”林暖沒有瞞着傅懷安。
電話那頭,沙沙聲微頓,傅懷安那雙湛黑的眸子更深了些,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笑意:“你這是征求我的意見?
!
”
“恩!
”林暖點頭。
片刻,傅懷安放下手中的筆,示意助理小陸先出去。
小陸會意,點頭離開傅懷安的辦公室。
他攥着手機起身走至窗前,換了一隻手握住電話,單手插兜……望着落地窗外海城的車水馬龍,問:“要是我不想你去呢?
!
”
林暖斟酌之後開口:“我可能會偷偷去,然後回來一定會告訴你!
懷安,不算我曾經單戀過溫墨深,他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他做手術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去看看!
”
告訴傅懷安,是因為傅懷安現在是她的丈夫,她應當對傅懷安坦誠……
瞞着偷偷去,顯得林暖心裡有鬼似的。
傅懷安下意識攥緊了手機:“哪怕我心裡不舒服?
!
”
最讓傅懷安心裡不舒服的,是林暖那句……不算她曾經單戀過溫墨深。
傅懷安知道,那從來都不是林暖的單戀,隻是他們之間的窗戶紙誰都沒有挑破過而已。
電話那頭的林暖唇角有笑:“懷安你今年貴庚啊?
!
怎麼和孩子似的?
!
吃醋?
!
”
“對,吃醋!
”
電話這頭的傅懷安承認的坦蕩。
落地窗上,隐約映出傅懷安冷肅的五官。
林暖語竭。
通着的電話兩頭,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像是一場兩相僵持的戰役。
林暖攥着手機的手不斷收緊:“如果,我不去看溫墨深,你不會後怕嗎?
!
我曾經那麼愛過的人現在要做開顱手術了,我卻因為你一句話不去看他,哪怕我們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在!
和這樣一個無情冷清的人同睡在一張床上,你不會覺得脊背發寒嗎?
!
”
道理,誰都會說。
可感情這種事情,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傅懷安不是沒有給過林暖和溫墨深告别的機會……單獨告别的機會。
但這個機會,不是可以因為曾經林暖喜歡溫墨深,或是他們有從小一起長大情誼,就可以無限的給下去。
對于一個林暖曾經炙熱喜歡過,并且也喜歡林暖的男人,傅懷安介意,十分介意。
“小暖,溫墨深不僅僅是和你一起長大的鄰家大哥哥,他是你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目前他正想方設法的想要重新赢得你的心……”
傅懷安原本大意可以端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讓林暖去看溫墨深。
畢竟,林暖已經是他的妻子。
如果如今傅懷安和林暖的感情狀況,還是領證結婚之前,甚至是剛剛領證的時候,傅懷安都會讓林暖去。
但在傅懷安和林暖感情日漸升溫,情意漸濃之後,傅懷安更願意在林暖面前坦白一些。
“那你相信我嗎?
!
”林暖問。
“小暖你不用堵我的話,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夫妻間信任是最基本的,我信你,你征求我的意見,我告訴你我個人不希望你去,但你如果想去,我不會攔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
”
傅懷安依舊保持着單手插兜的姿勢,伫立在落地窗前,挺拔的身形被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拓落在煙灰色的地毯上,顯得格外深沉。
挂了電話,傅懷安把手機裝進口袋裡,雙手插兜,金色的光線勾勒着他的五官,鋪滿他蜜色的肌膚,卻照不進他眼底。
敲了敲門,陸津楠推開辦公室門。
傅懷安這才轉身走至大班桌前,擡起視線看了眼扯了扯領帶進來的陸津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