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 四爺與“肖小姐”聯手了?
很嚣張
下午時分,天空已是霧藍之色,濃雲遮蔽冬陽,凜風吹散太陽殘餘的一絲熱量,好似雨雪欲來。
江承嗣開着車,電台裡正在播放某檔春節特别欄目。
他的手機還在不停震動,祁則衍也不知又受了什麼刺激,開始用表情包對他進行狂轟濫炸。
江承嗣皺眉,直接把某人消息設置成了屏蔽狀态。
……
另一邊,這司小姐從司家出來時,穿過了一條極少有人知道的小路,直接就進入了那個小區的後門。
她這一路,心底還莫名緊張忐忑,畢竟許久沒見了,她背着單肩包,手中還提着一些旅遊回來的紀念品,向着門口走去。
“少爺,這司小姐進了個小區。
”後面尾随的人,瞧她進了小區,就不敢動手了。
小區人很少,卻處處有監控。
“她要去哪裡?
”男人皺眉。
“好像是去正門的。
”
“這個小區正門有監控?
”
“有監控不到的地方,而且人很少。
”這邊靠近郊區,居住的外來務工人員比較多,春節前許多人都已返鄉,所以京城的春節大抵算不得熱鬧,大年初一,和空城差不多。
“那就等她到正門。
”男人擡手整理領帶,準備英雄救美。
當他收到消息,說人已經到小區門口時,又收到了一則消息,她所處的位置,監控根本拍不到。
男人輕哂着:“這簡直是上天助我。
”
他原本想着,如果周圍正好有監控,做事難免束手束腳,沒想到她自己往無監控的地方跑,這難道不是老天都在幫他?
這“肖姑娘”站在路邊,垂眸看了眼腕表,忽然聽到重機摩托的聲音,她還以為是江承嗣來了,可是車上坐了兩個人,戴着頭盔,貼着路牙邊腳線,朝她駛來。
距離迫近時,卻沒減速,她心頭一緊。
難不成自己遇到什麼飛車黨?
她下意識攥緊手中的包和紀念品,往後退了兩步,不曾想,這機車,直接碾上路牙,後座的男人,路過她身邊時,一把扯住了她的包。
雖然早就做了些準備,可機車飙馳的速度,加上男人本身力氣就很大,包的肩帶被他生拉硬拽。
她又緊緊攥着包,這般一拉一扯……
身子趔趄,整個身子随之被拖拽出去,險些被拉扯到地上。
另一隻手一顫,提着的紀念品的包裝袋,也随之掉落。
“媽的,這兩人在搞什麼,我說了,不能傷了她!
”坐在不遠處一輛賓利車内的男人,着急上火,“哪裡找的蠢貨,搶個包,怎麼那麼費勁!
”
他說着,居然就想推門下車,卻被手下攔住了。
“少爺,您再等等,等他們搶了包,我們把人抓住就行。
”
“我是怕這兩個智障,真的把她弄傷了!
”他說着,就準備推門下車。
他原是隐蔽在暗處,臉色頗為氣急敗壞。
……
而飙車搶包的兩人,本就是逢場作戲,面前的是關東司家的小姐,他們也不敢真的傷了她,駕車的男人,居然減了點車速。
“媽的,趕緊松開!
”後側男人沒想到她緊抓着不放,穿着黑衣,戴着頭盔,看不清神色,卻也清楚,此時定然是兇神惡煞,氣急敗壞。
男人猝然用力,準備将包扯過去,卻不曾想,忽然被一股大力,直接拽下了車。
“嘭——”一聲,連帶着機車與開車的人,都差點栽了。
“卧槽——”被拽下車的男人,有頭盔護着,腦袋沒直接與地面接觸,可身子被從車上栽下,撞得不輕。
此時哪兒還管什麼雇主的千叮萬囑,不要傷害她之類。
擡手就去打她。
剛才從車内下來的男人,瞧見這一幕,瞳孔微震,僵在原地,以為她會受傷。
這要是真傷了,司家查出他怎麼辦?
他居然忘了,此時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時候……
可當他反應過來,再想沖過去的時候,這位司小姐非但沒被傷着,反而擡腳,朝着那人一腳踹了過去。
結結實實踹在那人腹部,許是沒想到她反抗這般激烈,居然會還手,男人往後退了步,朝她就狠狠砸了一拳。
“臭丫頭,我特麼弄死你——”
許是腹部劇痛,這一拳揮過來,反映略顯遲鈍。
手腕被她掐住,女生的手,大抵是圈不住一個男人的手腕的,隻能掐着某處,用了狠勁兒,骨頭鑽心疼。
瞬時傳來的劇痛,好似手腕都要被掐斷般。
還騎在機車的男人,原本是打算下車幫忙的,同伴慘烈的叫聲,吓得身子一僵,看着他手臂被直接反擰到身後。
胳膊肘以極為扭曲的隻是被壓在後背上。
卧槽——
我的親娘啊。
動手之前,那人不是說,這司家的小姐,特别溫柔淑女嗎?
這特麼顯然是練過的啊。
被她壓制住的男人,還想反抗,直接一記手刀劈來——
男人戴着頭盔,加上冬天穿衣較多,人沒劈暈,可是頸部卻疼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還騎在機車上的同夥見狀,心底清楚,就算再加上他,兩人一起上,隻怕也占不了上風。
擡腳,一轟油門……
而站在不遠處,準備英雄救美的男人,又愣了下。
這人怎麼跑了?
**
此時的關東司家
司先生瞧着妻子正折着紅紙,手邊還擺放着一把精巧的剪刀,“剪窗花?
現在市面上,各種各樣的窗花很多,何必自己動手。
”
“反正也沒什麼事。
”遊雲枝看了看外面,“這天不太好啊,前幾天就預報有雨雪,一直沒下。
”
“天氣這麼差,那丫頭還出去了,我說讓人跟着她,她還不肯。
”
“那就沒自由了,沒有孩子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父母眼皮底下,孩子大了,總要有自己的一些隐私。
”
“我是擔心她出事。
”
“京城治安沒那麼差,況且那丫頭什麼時候吃過虧。
”
某個老父親沒作聲。
……
而此時的騎着機車的男人,轟着油門準備逃跑。
這原本打算英雄救美的男人,正準備大喝一聲,追出去,卻不曾想,從遠處忽然駛來一輛車,許是做賊心虛,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居然就有些慫了。
也就是遲疑地這麼幾秒,那輛車居然直直朝着重機摩托駛來。
“媽的,讓開,讓開——”騎車的男人,已經有些慌了。
本以為很輕松的事情,卻搞成這個樣子,錢肯定是拿不到了,要是被司家抓着,更完蛋。
手慌腳亂,駕車的手指發抖,機車騎得歪七扭八。
而前方的車,卻并未閃躲,幾乎是緊跟着他移動的位置,迎面撞來!
這人能扔下同伴逃跑,可見是個慫貨,他哪兒敢撞上前面的車,可那輛車在迎面駛來時,速度似乎越來越快!
男人慌不擇路,就在摩托與汽車即将撞到的時候,他基裝方向,重機摩托碾上路牙,加之操控不當……
伴随着一陣急促的刹車聲。
“嘭——”機車撞翻在地,男人随之栽倒。
頭盔沖擊地面,撞得他腦袋發暈,呼吸不暢,他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看到臉,直接摘了頭盔,局促喘着粗氣。
瞧見駕駛位的車門被打開,都沒看清下車的人是誰,指着他就破口大罵!
“你特麼沒長眼啊,怎麼開車的,找死啊!
”
“媽的,沒看到老子在開車嗎?
你還敢往上撞,我看你是活膩了。
”
“艹——真特麼倒黴,我告訴你,我的車……”
……
下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承嗣!
他開車過來時,隔着一段距離,就看到這位“肖小姐”正與一個男人在糾纏,她顯然是占了上風,把人制服了,還有個騎着摩托的人,慌不擇路的跑。
雖然還沒了解經過,江承嗣幾乎下意識就認為,這兩人是一夥的。
飛車黨?
他最讨厭這種騎着摩托做壞事的,有許多人不喜歡騎摩托的人,說什麼噪音大,擾民,裝逼……
其實真正喜歡摩托的人,根本不會在鬧市區故意制造噪音,他們這些愛摩托一族的人,風評就是被這些飛車黨給害了的。
大過年的,還敢出來搞事?
這不是往他槍口上撞、
“開車不長眼啊,一個勁兒晚上撞!
”他從口袋摸出手機,對準他的車牌拍了一張照片,“車牌我記下了,你給我等着,老子早晚找你算賬!
”
他可沒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此時不宜久留,拍了車牌,就打算跑路。
扶起摩托,瞧見車子有損壞,又罵罵咧咧說了幾句不堪入耳的髒話。
“與其以後找我算賬,不如趁現在吧。
”江承嗣已經下了車。
他聲音帶着笑意,嘴角卻不見半點暖意,鳳骨尾成,冷風将他的黑發吹得肆意翻飛,他一手撐在車門上,看了眼正扶車的男人……
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的“肖小姐”身上。
目光相撞,她手指忽然一松,原本被她壓制的男人,如蒙大赦,手臂還扭曲着,整個人卻得到了解脫。
她咬了咬唇……
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
江承嗣就這麼定定看着她。
她到底還會幹什麼?
之前河西山路飙車,已經出于他的意料,現在居然還會些擒拿格鬥,這若是尋常姑娘,性子烈一些,遇到這種情況,最多就是手腳并用,那是毫無技巧的,而她……
顯然受過一點訓練。
他嘴角帶着一絲玩味。
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而原本準備沖出去英雄救美的男人,本就被突然沖出來的車子,吓得有些慫了,他想幹大事,偏生又擔心敗露,他以為,可能就是個路人……
萬萬沒想到。
這個幹迎面撞重機摩托的,居然會是江承嗣!
他會去江承嗣的會所,自然聽說,他幾個月前就搬到了城東居住,可沒人知道他住哪裡,大家也不會刻意打聽,誰會想到,這種會碰到這個瘟神。
而騎着重機摩托的男人,似乎也認出了他。
京城玩車的,誰不認識江四爺。
卻又覺得不可能,京城說大不大,可江承嗣也不是說遇到,就能夠遇到的。
他手指一顫,剛扶起的車子,“嘭——”一聲,轟然倒地。
江承嗣轉頭看他,摩托猝然劇烈的倒地聲,好似才突然刺激到了他的神經,再迎上江承嗣的視線,他心頭狂顫——
腦海中隻有四個字!
完了!
快跑——
男人太慌,居然被自己的摩托給絆了下,身子趔趄一下,再穩住身子要跑時,後背忽然被人踹了一腳!
男人力氣極大,加上他奔跑的慣性,猝不及防,面部照地!
狠狠重摔在地上……
一時間,頭部、鼻子、嘴巴,全部疵出了血,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鼻端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他雙手撐着,剛要起來,就瞧見面前出現一道黑影。
周圍凜風凄瑟,男人剛從車内下來,沒穿外套,偏暖色的毛衣,黑色長褲,顯得格外修長峻拔,垂眼睨着他:
“不是要找我算賬?
跑什麼?
”
仰頭看他,神情乖張,黑發翻飛着,更添了一抹不羁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