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春節假期這段時間，厲成蒼還在給同事帶班，兩人隻是一起吃飯，就連一塊兒過夜都沒有，更别提其他事了。

　　況且，看得多，又不代表有什麼經驗！

　　蘇羨意見狀，還拍着她的肩膀說：“沒關系，會有機會的。
”

　　惹得蘇琳哭笑不得。

　　這一晚，姐妹倆聊至夜深方才休息。

　　待翌日蘇羨意回到大院時，已接近中午，陸家客廳内，坐着不少人，她滿腹狐疑，才從陸時淵口中得知：

　　“大概是知道外公元宵後要走，都來找他看病。
”

　　“外公也太忙了。
”

　　程老年紀大了，面對太多患者，難免會覺得力不從心，便想着下午叫小徒弟過來幫忙，也順便帶她多接觸些患者，長些經驗。

　　給她打去電話，卻被婉拒了。

　　“師傅，對不起啊，我和别人約好了下午去看病。
”

　　“那行吧，如果遇到問題，随時聯系我。
”

　　程老覺得自己徒弟雖有天賦，但經驗不足，獨自看病問診，也擔心遇到疑難雜症，無法解決，還特意叮囑她，有事務必找她。

　　她也點頭應了。

　　待吃了午飯，就收拾藥箱，帶着小侄子出去了。

　　仍是在綏安廣場。

　　隻是這次，她并未到停車場，就在廣場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俊立挺拔，即便在人群中，也顯得鶴立雞群，分外惹眼。

　　“姑姑，是陸叔叔——”季森硯一眼就看到他。

　　原本他還牽着自家姑姑的手，如今直接松開，朝着陸湛聲一路小跑，偏生後面的人手中拎着東西，無法奔跑，隻能看着自家小侄子跑到了他跟前。

　　“叔叔好，新年快樂！
”

　　“新年快樂。
”

　　“叔叔，您來這裡玩嗎？
”這個廣場，是家長帶孩子玩樂的好去處，吃喝玩樂設施都有，年節期間，更是人流如水。

　　“不是。
”

　　“我也不是，我今天陪姑姑出診，要去看望一個病人。
”

　　“那她應該……是來看我的。
”

　　小家夥有些懵。

　　仰頭看看面前的人，又轉身看向自家姑姑。

　　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瞬間樂了。

　　當她走近，與陸湛聲打了招呼，某個小家夥便沖她笑得不懷好意。

　　那小眼神分明在說：

　　哦？

　　原來如此。

　　難怪不帶着我！

　　她暗戳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胡說，季森硯小朋友也不傻，指着不遠處的糖葫蘆攤，“姑姑，我想吃糖葫蘆！
”

　　反手，訛了她一串冰糖葫蘆。

　　“藥箱給我吧。
”陸湛聲知道，她這藥箱，很重。

　　“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
”

　　這裡面的東西，都是她的寶貝，除了師傅，她都不曾讓人碰過，自然也不願假他人之手。

　　隻是她拎着藥箱，再想牽着小侄子，尤其是在人流擁擠的廣場内，難免會覺得力不從心，最關鍵的是，這小家夥光顧着吃糖葫蘆，根本不知道看路，還差點撞了人。

　　“季森硯，走路時别吃東西！
”她低聲提醒。

　　“我知道。
”

　　小家夥嘴裡咬了半顆裹着糖蜜的山楂，說話口齒都含糊不清。

　　他說話時，面前出現了一隻大手。

　　順着手臂看過去，是……

　　陸湛聲。

　　“謝謝叔叔。
”

　　小家夥也不客氣，伸手就握住了他。

　　一側的某位姑姑已經傻了。

　　你還真是……

　　一點都不客氣啊！

　　待三人到了别墅時，季森硯年紀小，又皮，陸湛聲剛幫忙拉開車門，小家夥就蹬着腿想往下蹦，索性被他攔腰給抱住了。

　　然後，

　　順勢就把他抱在了懷裡。

　　小孩子嘛，被抱習慣了，順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叔叔，你好高啊！
”

　　個子高，抱得高，自然看得遠。

　　陸湛聲沒說話，季森硯卻又開口了：

　　“跟你一比，我覺得我爸都像個小矮人。
”

　　某個正下車的姑姑，腳下一滑，險些摔了。

　　你爸究竟是怎麼得罪你了。

　　做飯是豬食，還被稱作小矮人！

　　當三人進屋後，陸湛聲給他們倒水，小家夥才湊到她身邊說，“姑姑，我們像不像一家三口。
”

　　那小眼神，仿佛已看透了一切。

　　“……”

　　你可快點閉嘴吧！

　　——

　　另一邊

　　何耀點着煙，長時間沒查到集森幕後老闆的事情，難免讓他心生焦躁。

　　“他們是故意不想讓人知道，想查他們确實不太容易。
”最關鍵的是，又不能動靜太大，擔心被發現。

　　“集森老總，據說有個孩子，從這裡入手看看。
”

　　“其實這隻是傳聞，究竟有沒有孩子誰都不知道……”

　　那人覺得從這裡入手，希望不大，隻是何耀卻不願再聽，隻說了兩個字，就堵住了他的嘴。

　　“去查！
”

　　不容置喙。

　　他隻能硬着頭皮點頭，“我盡力去找。
”

　　“我要的不是盡力！
”

　　毫無頭緒，宛若海中撈針。

　　他們又非什麼政府職權部門，可以調到燕京所有人口的信息，燕京常駐，或流動人口那麼多，想找個人尚且不易，況且是姓名、樣貌一無所知，故意藏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