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96 陸時淵:帶我姐和姐夫回家(5更)
“你……你的人?
”
何老太舌頭打結,說話都打着顫顫巍巍,哆嗦着身子看向不遠處的謝馭。
目光在他與陸識微身上遊離。
這兩個人?
沒聽說啊。
不僅是她,在場除了蘇羨意與俱樂部經理,沒人知曉兩人關系。
都是驚得摸不着北。
“你、你在胡說什麼?
”
何老太半邊臉腫着。
被老仆扶起,腰疼得根本無法挺直。
兩次跌撞,渾身一把老骨頭,好似要被撞斷,散了架,後腰更是像火灼火燎般劇痛難忍。
光是從地上爬起來,就用了不少力氣,出了半身汗。
如今聽聞這話,又好似墜入冰窟般。
之前出的熱汗,好似凝結成了冰霜,衣服貼在身上,寒滲滲的。
蘇羨意聽到這話,看了眼謝馭,“哥,嫂子真帥。
”
“我覺得……聽着有點不對勁。
”謝馭皺眉。
這話……
應該他說。
她的人,
謝馭嘴角一勾,其實當她的人……也不錯。
陸識微瞧見老太太那驚訝的模樣,倒是回頭看了眼謝馭,“我跟你的事,你沒告訴她?
”
“沒有。
”
“為什麼?
”
“沒必要。
”
總之,經過今天的事,未來就是個不相幹的人。
他的私事與何家又有什麼相幹。
不過他們若是戀人關系,陸識微剛才殺氣騰騰的沖進來,為謝馭鳴不平,讨公道,甚至為此與何老太大打出手,一切都解釋得通。
何晴眨了眨眼:
原來謝哥兒一直記住的号碼,是她的?
明明這麼嚴肅的時候,她居然摳出了一點糖,居然……
還很甜!
何晴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可架不住酷飒的陸識微與美強慘的謝馭。
簡直配一臉。
“你們……”何老太盯着兩人,總覺得難以置信,“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陸識微反問。
何老太一直以為謝馭沒有對象。
這才劍走偏鋒,誰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竟觸到了陸家的逆鱗。
陸家這姐弟倆,是出了名的護短。
真是惹到煞神了。
許多事,如果隻停留在小輩這一層,似乎都好解決,若是他倆結合,這就是兩家人的事,就陸家的性子,怎麼能任由女婿被人欺負。
何老太此時懊惱悔恨,為時已晚。
就在此時,外面再度傳來車聲。
很快,何文濤沖了進來,“媽、媽——”
他是接到傭人的電話,說是陸識微強闖老宅,還和母親動手,這才從公司匆匆往回趕,院子裡都是車,屋内一群保镖,一堆壯漢,還有渾身濕透的謝馭,想也知道出了大事。
我的親娘啊!
公司的事已忙得他焦頭爛額,怎麼家裡還出事了?
“文濤。
”
老太太看到兒子,終究是有了點依靠,随即紅了眼。
“那個,”何文濤咬了咬牙,看向謝馭,“小馭,你沒事吧?
要不先去醫院?
有什麼話大家坐下來好好說,畢竟都是一家人。
”
“一家人?
”陸識微輕嘲,“可沒有一家人,會給親外孫下藥的!
”
“媽?
”
何文濤皺眉,扭頭看着母親。
何老太垂頭不語。
何文濤又急又惱,女兒剛出事,母親又給他添堵。
這是成心要把何家往死路上逼啊。
“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些誤會,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今天的事,我們何家肯定會給出個結果與交代。
”
何文濤說着,看向謝馭,“小馭啊,就當舅舅求你……”
下藥這種事,太髒。
上不了台面。
傳出去,大抵對誰都不好。
何文濤自然想着,謝家也不想把事情捅出去,幹脆大事化小。
謝馭這還沒開口,卻聽外面傳來聲音:
“你們何家還真是喜歡和稀泥,上次何滢搞出那樣的事,你們也想着悄悄把事情抹了,現在還想悄無聲息把事情壓了?
”
“原來無恥……”
“竟還會遺傳!
”
說話間,陸時淵已進了何家客廳。
他來得急,袖扣挽起一小截,領口微微敞開,有秋風灌入,将他一腳吹得獵獵而動。
金邊眼鏡,一襲白衣。
秋風襲來,一身的料峭落拓。
芝蘭玉樹,溫潤如玉,偏又透着股情況,那眉眼間的蕭瑟冷峻,更是涼薄如冰。
肖冬憶緊随其後,輕哼着:
“人的無恥,總能不斷刷新我的三觀和底線。
”
“陸時淵……你究竟想怎麼樣?
”
何文濤剛來,根本沒聽到陸識微之前說的話,隻覺得好似困入了什麼魔咒中,到哪兒都能遇着陸家人。
從劇院,到醫院,如今回了家,這陸時淵竟又來了。
“我不想如何,我隻是來接我姐……”陸時淵說着,看了眼渾身濕透的謝馭,“和我姐夫回家。
”
姐……姐夫?
何文濤懵逼了。
誰特麼是你姐夫!
難道,謝馭?
?
!
他原本是打算和稀泥,打個親情牌,将母親解救出來,陸家涉入,這事兒就不可能善終了。
他們家今年是不是犯太歲,怎麼接連出事!
“謝哥兒?
你沒事吧!
”肖冬憶快步走過去,幫他檢查。
“沒事。
”
肖冬憶見他這番模樣,微蹙着眉,“硬扛的?
”
謝馭沒作聲。
“也就是你底子好,受得住。
”肖冬憶看了眼何老太,“下藥,真是垃圾又下作!
何滢變成這樣,原來是上梁不正。
”
何老太這臉被激得又是一陣青白。
——
此時外面忽然想起了警笛聲……
老太太頓時心虛發慌到腿軟,若非有兒子攙扶,恐怕人已摔倒在地。
誰報警的!
究竟是誰?
幾個民警很快進入室内,看到屋内這麼多人,尤其是俱樂部那群壯漢,肌肉鼓鼓,總是有些吓人的。
“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
“有人蓄意下藥。
”陸識微此時已走到謝馭身邊。
“下藥?
”民警皺眉,“誰啊?
”
肖冬憶指了指何老太。
老太太見着警察本就心虛,加上得知謝陸兩家的關系,自知兇多吉少,卻還是嘴硬,看向肖冬憶:“你、你胡說什麼!
”
“我什麼時候下藥了?
把藥下在哪兒了?
你是親眼看到了?
就胡說八道!
”
“他在我家出事,也不代表是我給他下藥,保不齊……是他在外面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剛好在我家發作而已。
”
謝馭見她到這時候還在狡辯,輕嘲一笑:
“如果我是在外面被人下藥,你發現我不對勁,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倒是把門反鎖,甚至讓人強行将我關到房間?
”
“這也就罷了,還把何晴塞到我屋裡?
”
“您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
肖冬憶蹙眉,“謝哥兒?
原來你……今天這麼慘?
”
謝馭:“……”
陸時淵輕咳一聲,示意某人閉嘴!
何老太自知無法圓謊,幹脆直言:
“那你倒是說,我怎麼給你下藥了!
一塊兒喝茶,一起吃飯,怎麼就你出事了?
”
“我告訴你們,想污蔑我,沒門兒,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
“捉賊還得拿贓,就憑你們幾句話,就想栽贓我?
”
何老太冷哼着:
“要麼就拿證據出來,要不然,我要告你們擅闖民宅,故意傷人!
”
老太太似乎笃定他們拿不出什麼東西,咬死不認。
這若是認了,她就完了。
她一頓輸出怒吼,整個客廳肅然死寂。
謝馭是從未想過嫡親外婆會對自己做這種髒事兒,并未特别留意今日發生的事,而此時……
一直沒說話的何晴,忽然開了口:
“椒鹽排骨。
”
她聲音很輕。
怯生生的,沒什麼底氣。
隻是此時客廳過于安靜,竟把她的聲音突顯出來。
“你說什麼?
”蘇羨意與她離得近,她突然報了個菜名出來,還沒反應過來。
“那個藥……可能在椒鹽排骨裡,那道菜,除了謝哥兒,沒有人動過筷子。
”何晴怯生生說道。
“而且奶……何老太太之前告訴我,讓我和他發生實質關系。
”
“說、說隻要成功了,謝哥兒肯定會對我負責到底。
”
“她想通過我,将何家與謝家綁在一起。
”
“何晴!
”何老太怒斥!
她沒想到一直柔弱好拿捏的何晴會突然反水,平時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的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