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生生打死!
這一刻,什麼驕傲,骨氣,統統都成了笑話。
隻有活着才是真的。
他跪在地上,卑微的像一條狗。
耳朵傳來的疼痛,讓他真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看向金宛兒,眼中閃過一絲哀求,他希望金宛兒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能夠幫幫他。
然而,金宛兒卻視若無睹。
她不傻。
這個時候若是替完顔烈求情,那就等于殺了他。
自己身旁這個小男人,可是霸道的緊。
至于金大山等一種金國的老臣,都恨不得跟他撇清關系,巴不得完顔烈就地歸西,那樣才沒人知道他們做的事情。
隻要完顔烈活着一天,他們都是反叛的逆賊。
“此寮在陵園大鬧,沖撞了英靈,應該發配到勞改營去好好改造。
”
“沒錯,理應發配到勞改營去!
”
衆人都紛紛說着。
完顔烈吓得不行,一個勁的磕頭哀求,“錢大人,小人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您給小人一次改過的機會。
”
在陵園内,雖然無聊,但隻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平日裡還是挺清閑的。
熟能生巧,他現在隻需要花費三個時辰,就能把所有的工作做完,其他時間,隻要不離開陵園範圍,沒人搭理他。
可勞改營就不一樣了,做最苦最累的活,還沒有人權,倒是能吃飽,但是每日要像牛一樣勞作。
碰上頭疼腦熱,也沒人管你。
不做?
生生把你抽死,沒有地方說理去。
那是比奴隸還要低賤的存在。
那裡面還有昔日的金國士兵,要是看到自己跟他們一同勞作,還不笑死他?
“現在知道怕,早幹嘛去了?
”金大山冷笑一聲,“完顔烈,你方才不是硬氣的很嗎?
”
“嶽父,求你高擡貴手,放小婿一馬!
”
此話一出,金大山臉色也是大變,怒斥道:“什麼嶽父,你也配叫我嶽父,狗東西,我女兒早就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了,你休要壞我女兒名聲!
”
說着,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他也是下的死手,腳闆直沖門面,直接将完顔烈口中的牙齒踹了個七零八落,鼻血噴濺,揚天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完顔烈隻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眼花,那一瞬的劇痛,幾乎讓他昏死偶去。
周圍人都看傻了眼。
金大山也太敢了吧。
不管怎麼說,完顔烈都是昔日的君王,你作為臣子又是他的前丈人,怎麼也不該動手的。
雖說,金國滅了,但是,該有的名聲還是要的,你這是連臉都不要了?
衆人都是一陣心驚。
不過很快,便有人反應過來。
看到完顔烈凄慘的樣子,以及金大山那不依不饒的樣子,擺明了就是要置完顔烈于死地。
完顔烈死了好啊。
他死了,自己等人做的事情,才不是錯誤的。
隻要他活着一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個笑話。
想到這裡,不少人眼中都閃過了兇惡之色。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這狗東西沖撞英靈,必須弄死他!
”金大山目露兇光,掃視着衆人,他已經開頭了,但是這件事絕對不可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大家必須一起動手才是。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緊跟着又有另一個人站出來。
不多時,所有人都參與到了暴打之中。
完顔烈無以為繼,隻能勉為其難的招架。
“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但是這些人是奔着殺他想法去的,根本就沒有留手的打算,哪裡疼往哪裡打,專挑薄弱點擊打。
有一個人更狠,直接把完顔烈給廢了。
一時間雞飛蛋打,完顔烈痛呼一聲,直接疼的翻白眼,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就這樣,這些人還不放過他,照着他咽喉,心窩,腰腹,就是一通狂踢。
眼看完顔烈沒了生息,金宛兒不由拉了錢豪一把,“别打了,再打下去,真把人給打死了。
”
整個過程,錢豪沒有動手,不過現在,卻是不能任由他們動手了,“好了,就這樣吧,咱們是來祭奠戰死的英靈的,不是為了這狗東西來的。
”
“錢大人說的是,這種狗東西,不配。
”衆人都是狠狠地唾棄。
看着完顔烈凄慘的樣子,他們都明白,這家夥死定了,就算僥幸活下來,也必然廢了。
當然,衆人希望他死。
錢豪隻是掃了他一眼,就帶着金宛兒去上香了。
而完顔烈,則是被那些守墓的士兵帶去治療。
衆人花費了半個小時,給陵園内的英烈上香之後,這才離開。
剛出陵園,就收到消息,完顔烈不治身亡。
此消息一出,金大山等人都松了口氣。
死了好,死了好呀!
如此一來,他們做的事情,就全是正确的了。
金宛兒則是神情複雜,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王後了,但總覺得兔死狐悲。
罷了,這都是命。
若非他剛愎自用,貪婪,也不會橫死在這個地方。
錢豪想了想說道:“把他屍體收斂起來,等我禀名了太上皇,在行埋葬。
”
“是,錢大人!
”
一行人很快離開了陵園,直奔神都皇宮。
神都皇宮風格跟涼京差不多,但是又多了一點西夷的風情,總體古樸大氣,以實用為主。
雖不奢靡,卻很莊嚴大氣,給人一種肅穆感。
不過,神都皇宮是遠遠比不上涼京的,圖紙也隻有涼京皇宮的三分之一大小。
畢竟是陪都,也不可能花費太多的人力物力去修建。
好在有大量的勞工,所以修建起來也非常的快速。
神都四季如春,除去雨天,基本時間都在施工,所以一天一個樣。
主宮殿和整體的輪廓已經出來了。
進入宮中,衆人都很緊張。
宮殿内部陳設簡單,但該有的還是有的,非常的大氣。
金銮殿,龍椅之上,一個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坐在那裡。
身着紅黑色的常服,頭上隻帶着簡單的豎冠,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強大的壓迫感襲來。
讓衆人下意識低下了頭。
錢豪上前,“微臣錢豪,參見太上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