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八十九章 太子釋無法!
遠水解不了近渴。
皇帝這種操作,俨然是不想着急立太子。
不少人也猜出了皇帝的心思,便說道:“陛下,那該如何把二皇子救出來?
”
“去把大秦的鴻胪館使者請來,朕親自跟他商量,請他斡旋。
”釋長生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甯願選擇遠在神都得釋無法。
不管老二是真心還是假意,最起碼他做了,做的天衣無縫,讓他這個當父親的,無法挑剔半點。
所以,釋無法是他唯二可以認可的人。
至于其他孩子,無法入眼。
衆人無奈,卻也隻能照做。
很快,大秦使者來了。
駐紮在萬佛城的大秦使者,是陸啟山派來的,叫徐無名,三十出頭的年紀。
在大秦,官員普遍年輕,去到西夷下面那些城池,十八九歲的官員比比皆是。
大秦敢用人,也會用人,并不以年齡來輕視他人。
“參見天佛國主。
”徐無名看起來很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一看就是文人。
“徐使,快請坐。
”釋長生急忙讓人賜座。
徐無名道:“太子殿下亡故,衆人憤怒,我能理解,但是,國主最好約束一下下面那些百姓。
若是再沖擊鴻胪館,擦槍走火就不好了。
”
釋長生點點頭,這件事他也知道,幾天時間,那些百姓沖擊了大秦鴻胪館不下十次,要麼就是丢菜葉子,吐口水,更有甚者,甚至潑糞。
可這期間,大秦鴻胪館的人都沒有說半句不是。
不是他們心虛了,而是他們知道,國.殇期間,也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糾纏。
釋無道的葬禮,徐無名也參與了。
“是我沒做好,請使者放心,我這就重新給你們安排住所。
”釋長生慚愧的說道。
“這都好說。
”徐無名笑了笑,“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國主請我過來,有何吩咐?
”
“這一次請上使來,是有要事相求。
”釋長生态度恭敬,一句‘上使’,簡直卑微到了極點。
可徐無名卻不吃這一套,說道:“國主,我能力有限,若是國主想做的事情超出我能力範圍,我可就無能為力了。
”
“放心,不會的。
”釋長生急忙道:“自然不會提無禮的要求。
”
徐無名道:“請國主說。
”
“你也知道,我兒剛亡故,可日子還要繼續,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無儲君。
我雖然心痛,但還想請上使幫忙。
”
“國主的意思是,有新的太子人選了?
”
“沒錯,新的太子人選,就是我二子,釋無法,隻不過,他正代替兄長在神都忏悔,我想請上使幫忙斡旋一二,事成之後,必有厚禮。
”釋長生說道。
“這件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是我可以把你的意思傳達給上面,至于上面答應與否,不好說。
”徐無名回答的滴水不漏。
“好,隻要上使願意幫忙,我就感激不盡了。
”随即,釋長生把提前準備好的厚禮拿了出來,“這些還請國主笑納。
”
徐無名瞥了一眼,“國主這是要害我?
這麼多禮物,我要是拿了,傳出去,我還能好好在這裡?
心意領了,告辭!
”
看着徐無名的背影,釋長生冷笑起來,随即對下人道:“送到新住所去,他定然會收下。
”
至于,釋無法能不能回來,他心裡其實也沒底,不過,自己已經付出了這麼多代價,也不在乎多付出一些代價了。
左右不過是多花一些金銀。
天佛兩千多年的底蘊,國庫裡的金銀堆成了山。
他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金銀,最不缺的也就是這些身外之物。
很快,徐無名把這件事上報了。
陸謙收到消息後,開始按照計劃執行,幾番波折,天佛付出三千萬兩的代價,把釋無法給贖走。
釋無法在神都也是很緊張,多日來沒有收到消息,也是惴惴不安。
鏡花先生不在,他心裡半點底氣都沒有。
秦人對他還算可以,也沒有虐待他,欺負他。
就是在陵墓旁邊睡覺有些吓人,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每天的工作就是清掃陵墓,雖然忙碌,卻也簡單、。
這一日,鴻胪寺的人過來了,“釋無法,你可以走了。
”
此話一出,釋無法激動的不行,急忙丢下手中的笤帚,“這位大人,請問,我去哪兒?
”
“天佛國主請求立你為太子,花費大價錢贖你,太上皇已經恩準,并且冊封你為太子,現在,太上皇要見你,随我入宮。
不過入宮之前,你先去沐浴。
”來人說道。
成了,真的成了。
釋無法激動的渾身戰栗。
随即跪在了地上,朝着神都皇宮的方向道:“多謝太上皇仁慈,在下感激不盡。
”
随即,急忙進到自己的小屋,就這冷水沖洗一番,換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這才進入神都皇宮。
“釋無法參見太上皇。
”釋無法跪在了地上,他很清楚,自己的前途,攥在大秦太上皇的手裡。
“天佛太子平身。
”陸啟山笑了笑。
“多謝太上皇。
”
賜座之後,陸啟山道:“這一次,朕冊封你為太子,一來,是念你有情有義,二來也是不忍心看着你跟父親骨肉分離。
這一次回去後,我希望你好好孝順你父親,好好做人,千萬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
陸啟山意味深長的說道。
“太上皇放心,是太上皇給了我機會,一定不會讓太上皇失望的,以後太上皇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釋無法說道。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朕就不留你了,你父親念子心切,早些回去吧。
”陸啟山擺擺手。
從皇宮離開,釋無法激動的不行,他知道一切都穩了,自己有大秦冊封的聖旨,未來天佛國主也隻能是自己,雖然天佛從皇朝降為了王國,但這足夠了。
不争一時,他要争的是一世。
,
坐上了車,他内心複雜急了。
這一回去,他不再是二皇子,而是天佛的唯一儲君,也是唯一合法的儲君。
時間悄然來到了七月。
七月的漠北依舊涼快,而這一日,兇奴日思夜想的人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