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她不理解,自己本就是階下囚,陸源為什麼大費周章做一場戲。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陸源在算計自己。
“我投降,别殺我!
”胭脂大喊着,生怕這些人開槍,若命沒了,談什麼報仇?
“快送公主離開!
”
幾個人将胭脂護在其中,随即不少人掀開衣服,露出了捆綁在腹部的炸藥。
“放我們走,要不然,同歸于盡。
”
匈奴死士叫嚣着。
牛大緊怒聲道:“好哇,昨夜的爆炸案,果然是你們這些狗雜碎做的!
”
昨夜的爆炸案,沒有活口,一個個都被炸的七零八碎的,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涼京本地人,都是來京城讨口子的。
有暫住證,可短時間想要摸清楚他們的身份,并不容易。
但是昨天下半夜,宮中遞來消息,讓他在京城散播問斬‘匈奴公主’的消息,并且天不亮就在菜市場口搭建了斬首台。
起初,牛大緊還以為昨夜的爆炸案是匈奴人炮制出來,以此來威脅大秦的。
現在看,似乎還有另一層含義。
那就是,為皇後開脫。
不管發動爆炸案的人是誰,今天之後,就隻能是匈奴人。
“還得是陛下,一石二鳥,還把匈奴死士給詐出來了,要是這些人無差别殺傷,不知道引起多大的亂子。
”牛大緊也是一陣後怕。
“快放我們離開,快點!
”
“走?
”
牛大緊冷笑一聲,打了個手勢,霎時間槍聲大作。
砰砰砰!
數千條槍同時射擊,頃刻間,眼前百人就被達成了篩子。
同歸于盡?
誰給他們的底氣?
就外界流傳的黑火藥濃度,這個距離,無法造成太大的殺傷。
昨夜爆炸案,大多數都是輕傷,唯二有兩個死者,是被死士抱住,距離太近而亡。
人群中的胭脂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
“陸源,你這個騙子,騙子......”
胭脂倒在了血泊之中,到死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她也吃了兩頓飽飯,不算是餓死鬼。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北城的方向,到死都想着離開。
牛大緊握拳,衆人收槍。
“上前檢查,如有活口,再補一槍。
”牛大緊吩咐道。
很快,一地的屍體都被拖走,城防大隊的人拉來了水車洗地。
看着伸頭探望的衆人。
牛大緊上了一輛馬車,拿着喇叭高聲喊道:“鄉親們,昨夜爆炸案的元兇已經盡數斃命,皆乃匈奴狗賊,請大家口口相傳,不要讓謠言散播了。
”
“匈奴人,我就說怎麼可能是大乾遺臣!
”
“他娘的匈奴狗賊,居然膽敢陷害皇後娘娘,真該死啊,殺得好!
”
“皇後娘娘深明大義,主動歸附大秦,又為大秦立下赫赫戰功,豈能做出如此事情來。
”
衆人交頭接耳說着,一上午時間,這件事就傳遍了整個涼京。
衙門也下了公文,粘貼在各個坊市的宣傳欄上。
原本還蠢蠢欲動的朝臣,此刻全都歇火了。
“不能再動手了,在動手,明眼人都看出來了。
”
“可是,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如果讓她坐穩了皇後的位置,咱們還有機會嗎?
”
“她隻有一個女兒,還沒有誕下龍子,再說了,她把皇子公主全部接到了福德宮中。
但有閃失,她這個皇後就是第一責任人。
再說了,她讓後宮獨立,這不是有異心是什麼?
謠言在于,中傷沒有成本,而想要辟謠,就算他們跑斷腿,也沒用。
就算她放棄了,别人也會記得這件事,會成為她難以抹去的污點。
所以啊,這一次咱們隻是試探試探。
皇帝對她還真是好的過分,為了洗刷她身上的污點,居然把胭脂公主都拉出來頂了槍。
”
“這一下,大秦和匈奴之間的戰争是無法避免了。
”那人咂舌道:“還說不好戰,簡直窮兵黩武!
”
“沒錢沒人沒糧,那叫窮兵黩武,可大秦有錢有人有糧有武器,那就是正義之戰。
”
男人冷笑一聲,說道:“大秦的功勳體系,是最激發将士士氣的,昔日三國想要學習.大秦,學了個形卻沒有學到精髓。
誰不想再立功勞,給子孫後代,博一個前程?
如此廣袤的疆域,大有可為啊。
不過,想要把趙蒹葭扳倒,還得我們自身硬才是。
”
“您說的是。
”
“都散了吧,最近低調一些,千萬不要在生事端,把上面那位惹急了,刨根問底,都要倒黴!
”
“是!
”
茶樓裡的交談沒人知曉。
此時,牛大緊正在彙報工作,“陛下,這些人狡猾的很,從目前來看,他們應該不是匈奴人,隻是屬于哪一方的勢力,還需要進一步的勘察。
”
他惴惴不安,也不敢擡頭去看皇帝。
“朕知道了。
”
陸源道:“安全局的工作還需要加強,聯合城防軍,要加強外來人員的審核,不能留下死角。
他們這一次用的是炸藥,可如果他們在坊市的水源下毒呢,你知道這會引起多大的動亂嗎?
和平安穩來之不易,這一次發生的事情,讓朕前幾年的工作都白費了,你可明白?
”
牛大緊趴在地上,滿頭是汗,“微臣知罪!
”
“未雨綢缪固然好,可沒有發生的事情,總歸是有些疏忽的,這樣也好,吃一塹長一智,免得日後掉以輕心。
”
陸源手指敲擊在桌面上,拿出一份計劃書,“按照這份計劃書去執行,發動群衆去尋找藏匿在人群中的探子。
中土大一統後,最大的敵人不是外部,而是内部。
”
“是,微臣遵旨!
”牛大緊松了口氣,心中也是發狠,一定要把京城的探子揪出來,殺個痛快。
“下去吧!
”
牛大緊前腳剛走,後腳,趙蒹葭就過來了。
“你怎麼來了,是碰到什麼事了?
”陸源問道。
趙蒹葭來到他跟前,一言不發的盯着他,眼中隐約有淚光,好一會兒,她才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
“對你好不是應該的?
”陸源拉住她的手,攬着她的腰肢,“你是我妻,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