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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74章 前朝後宮

  許懷義從宮裡下值回來,聽說了姐弟倆的“友愛謙讓”後,卻是哈哈一笑,“咱家孩子都是好樣的,不為金銀俗物所惑,堅持自我價值的實現,不錯,個個随我,果然龍生龍,鳳生鳳,老子英雄兒好漢……”

  聽他越說越不着調,顧歡喜無語的打斷,“随你?
随你啥了?
大手大腳的花錢、立冤大頭的人設?

還是沒心沒肺、不知愁為何為?

  她也是想不開,跟他讨論這些,明知道他是孩子奴,兒女在他眼裡,就沒有不好的,哪怕僅僅是幹成一點小事兒,他都能變着花樣的誇。

  如果真有什麼地方不妥,他也會跳第一個出來為其招補。

  總之,對孩子,他已經沒有原則到了溺愛得地步。

  果然,等她話落,許懷義就忍不住辯駁,“啥叫大手大腳?
阿鯉多會過日子啊,除了搞義診花點銀子,在别的地方,堪稱清貧節儉,她身上穿戴的,一應吃喝,哪樣不是咱們主動給的?

  她伸手要過啥?

  啥都沒要,這還能叫大手大腳?

  況且,能掙才能花啊,大手大腳有時候可不是個貶義詞,而是對能力的一種認可,就像咱家阿鯉,才多大啊,就是人人羨慕的小富婆了,厲不厲害?

  普天下,這樣的姑娘還有誰?

  她有日進鬥金的能力,才有花錢如流水的底氣!

  他越說越起勁,“至于冤大頭的人設,那絕對是造謠污蔑,啥叫冤大頭?
是枉費了錢财,吃虧上當不合算,才叫冤大頭,可咱阿鯉有嗎?

  阿鯉搞義診,一文一厘都花在百姓身上,幫他們看病拿藥,不計報酬,這幾年,不知道救助了多少人,誰稱頌其醫德高尚、人品貴重?

  這也能叫花了冤枉錢?

  他一副替自己閨女委屈的表情,還反過來指責她,“媳婦兒,别人不理解也就罷了,他們心胸狹隘,慣愛用惡意去揣測别人,但你咋能誤會呢?
咱阿鯉做的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行俠仗義、樂善好施、普渡衆生,多偉大啊!

  顧歡喜,“……”

  許懷義繼續為閨女正名,也是為自己洗白,“還有你說的沒心沒肺,不知愁為何物,那是咱閨女豁達開朗,灑脫不羁啊,這種性格的人,幸福指數絕對高,你永遠不擔心她會抑郁了,遇上點挫折磨難啥的,也能輕易想開跨過去,多好啊,你咋不知足呢?

  木着臉聽他一一得駁斥完,還倒打一耙,顧歡喜翻了個白眼,敢情有罪的還是她了?

  她揉揉眉頭,無奈的提醒,“你就一點不愁,将來家業沒人繼承,你打拼的一切全都糟踐了?

  許懷義不以為意的道,“那有啥?
老話都說富不過三代,他們有本事,自己會打拼,過上富貴日子,如果沒能力,那再大的家業也守不住,反而還會給他們招災,倒不如小富即安。

  再說,他倆将來都有爵位,一個縣主,一個侯爺,哪需要親自去經營家裡的産業?
會用人就行了,隻要手裡有實權,就不用擔心下面的人欺騙。

  所以,沒啥可操心的啦。

  相反,咱們該為他們驕傲,小小年紀,便都已确定了自己想要走的路,有理想有追求,且還能為之努力奮鬥,多了不起啊,有些人渾渾噩噩了一輩子,都不知道想幹點啥好呢。

  顧歡喜再無話可說。

  倒是許懷義無腦吹了兒女一番後,眉頭卻緊皺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端着茶杯,都忘了喝。

  見狀,顧歡喜關切的問,“是不是在宮裡當值時出了啥事兒?

  能讓他發愁的,大約也就這個了,因為一旦涉及宮裡,他都不好插手,要避嫌。

  許懷義沒正面回應,而是歎息道,“這幾年,我和肖統領互相制肘,宮裡宮外的,都沒出過啥大亂子,算是很安生了,皇上的這招平衡之道用的挺好,目的也确實達到了,有我倆拱衛皇宮,他便可高枕無憂,朝堂上,也還算省心,皇上脾氣軟,卻也不算啥,再者有内閣盯着,倒也沒幾個敢明目張膽糊弄的,師祖對待朝政跟皇室,還是挺忠誠盡心的。

  唯有後宮……”

  顧歡喜猜到了什麼,挑眉問,“後宮又鬧幺蛾子了?

  許懷義苦笑着“嗯”了聲,“今日下午,又有嫔妃小産了,據說是下台階時一腳踩空,不小心摔了下去,當場就見紅了,等禦醫趕去,也沒保住胎……”

  顧歡喜對此八卦,都見怪不怪了,實在是這幾年裡,後宮小産的嫔妃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很多,有不小心摔倒的,也有碰了不該碰的東西的,原因五花八門,結果卻隻有一個。

  那就是落胎。

  不過,這種事多發生在低品級的嫔妃身上,有家族依靠的,膝下都有子女傍身,所以,雖說這小産的髒事兒不斷,但宮裡的皇子也真不算少。

  除了太子,李婉玉留下的二皇子,皇後娘娘的四皇子,德妃和淑妃也各自生下了兒子,分别是五皇子和六皇子,其次,還有個七皇子,是張昭儀所生。

  說起這個張昭儀也是個人物,她原本隻是皇後身邊的婢女,因為長得貌美,就被用來固寵了,可誰想,皇上寵幸後,竟是撒不開手了,先是封其為美人,等她懷上身孕後,又升為婕妤,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生了皇子後,更是連跳幾級,封為昭儀,若非有皇後攔着,皇上本想直接晉其為妃的。

  寵愛可見一斑。

  皇後更是悔青了腸子,誰能想到她親手給自己培植了一個競争對手呢?

  後宮人人都知道,皇上不止寵愛張昭儀,連帶着對七皇子也很喜愛,不少宮女太監親眼目睹,皇上抱着七皇子,那一臉的慈愛,像個真正的老父親,而不是帝王。

  如此這般,後宮的争鬥就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誰叫生有皇子的嫔妃都不簡單呢,哪個皇子背後都有支持者,眼下,還不到白熱化,卻也已初現端倪。

  最大的攔路石,自然是太子,他有名分,居長居嫡,比其他那幾個五六歲,三四歲的皇子,按說該地位穩固才對,可偏偏,他沒有母族支持。

  所以,下面的皇子不争便也罷了,一旦有了奪嫡的心思,誰赢誰輸都未可知。

  皇上的态度如今,也不那麼明朗了,果真是應了那句帝王之心不可測,當初謹小慎微、看着溫軟可欺沒什麼手段心機的齊王,現在也終于變得越來越看不透了,讓人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敬畏。

  顧歡喜呼出口氣,盡量不帶什麼情緒的問,“永平帝是怎麼處置的?
還是跟之前那樣,睜隻眼閉隻眼的裝糊塗、粉飾太平?

  許懷義輕哼了聲,“不然呢?
你當他有多在意後宮那些女人?
除了幾個惹不起的,還有讓他放在心尖上的,他才不會管旁人死活!

  “不在意還寵幸?
就算管不住下半身,那也别讓她們有孕啊,一碗避子湯灌下去,能少遭多少殺孽?
”顧歡喜冷笑道,“他難道不知道,後宮那些有皇子傍身的妃子,已經不希望再有小皇子生出來跟她們的兒子搶皇位了嗎?

  許懷義意味深長的道,“他哪能不知道?
他可太清楚了,若不然,為什麼每次發生這種意外,他都不追究到底?
自是因為他猜也猜得到是誰動的手,左右就那幾個,誰手上也幹淨不了。

  “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顧歡喜不解,“他不在意那些小産妃子的生死和痛苦,難道也不心疼還沒出生的兒女嗎?

  要知道,永平帝在朝臣們的印象裡,可是個很心軟的人,完全沒有帝王的心狠手辣以及雷霆手段,這樣的人,難道會為了平衡後宮,故意拿這些來作筏子?

  顧歡喜不願相信,但許懷義很快戳破了她心底的僥幸和自欺欺人。

  “皇上,已經不是原來的齊王了,他變啦,手段心機都漸漸往一個合格的帝王靠攏,現在一杆文武大臣們早就不敢再小觑他了,連師祖私底下也感慨過,皇上進步太快,不愧是先帝的兒子,過去那副樣子,很可能是扮豬吃虎,如今才是真面目呢……”許懷義面色複雜的繼續道,“朝堂上,他搞平衡之術,朝臣們拉幫結派,互相制肘,得益獲利的是他,後宮,他自然也不希望是一團和氣,不停的争鬥,才能讓他這個裁判用于立于不敗之地。

  顧歡喜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經平靜如水,“那他待小魚的心意呢?
可是也變了?

  許懷義緩緩搖了搖頭,“我也不确定,他對幾位皇子好似都不差,不過眼下最疼愛的,還是七皇子。

  顧歡喜眼神閃了閃,“會不會是做戲、演給旁人看的?

  許懷義愣了下,“目的呢?
護着小魚?

  “有這個可能嗎?

  “不好說啊,帝心難測……”

  顧歡喜一時喪氣,“算了,順其自然吧,男人的心,本來就不能指望它一直不變的,隻要小魚的太子之位不變就行,親情什麼的,在皇家都是奢望。

  說到這裡,許懷義又皺起眉頭,煩躁不安的道,“媳婦兒,下午皇上召見我,委婉的提起了咱家阿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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