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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她能屈能伸,還很大度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156 2024-11-27 16:07

  兩人沒再外頭逗留太久,虞聽晚買了一袋饴糖便準備回去。

  偏偏前頭又是一陣喧嚣。

  有人高呼。

  “上京的貴人風塵仆仆,這次是特地來處理案子的。
這會兒進驿站了!
隻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提人審問。
大家快去。

  所有人的話聲止住,哪裡還得顧的上别的,齊齊往前頭湧。

  虞聽晚都被撞了好幾回。
她嫌街上太擠,撞到魏昭就麻煩了,索性推着人朝小道那邊走。

  魏昭漫不經心:“不去看嗎?

  虞聽晚:……

  就你這樣的,你去了,還不得被認出來!

  不過,她有些心神不甯。

  “也不知這次的官員是什麼身份,不說别的,光是災荒年的赈災糧一案,牽扯甚廣。
尋常官員怕是不願得罪人,不敢深查。

  若是這般,和走個過場有什麼區别?

  虞聽晚在意筱娘的案子,可她對當年赈災糧的事更耿耿于懷。

  “來的是禦史台的賀诩然。

  魏昭:“此人身份不簡單,提督大人的老來子,太後的娘家人,姐夫是當朝太傅。
一身傲骨,又有雷霆手段。

  “他過來,你隻管放心。

  虞聽晚聞言,眼兒一亮。

  等回了衛家,虞聽晚就準備處理買回來的菜了。

  别看魏昭有時候氣人,可虞聽晚聽說過很多他的事。

  将軍魏昭身份尊貴,卻從不倨傲。
行軍途中對老弱病殘多有照拂。

  魏昭鐵骨铮铮,也有柔情。

  都說他孝順,可偏偏這麼一個人方才在街上實在反常。

  甚至可以說是矛盾。

  虞聽晚不免去想,一開始魏昭為何要尋死?

  明明葛老就在軍中,醫術精湛,他身上有傷卻現身至西臨村。

  當初葛老被請來時萬般不願,可看到魏昭時,情緒起伏的實在厲害。

  可見,他甚至可以說整個魏家軍都不知魏昭還活着。

  虞聽晚實在想不通,其中謎團重重。

  就怕這裡頭牽一發而動全身……

  都說慧極必傷,魏昭身上藏的事太多了,也是會被壓垮的。

  這些時日男人對她的态度,虞聽晚不至于蠢到不明白。

  若她問。

  魏昭不見得會不願意說。
可就是如此,她才不敢過問。

  她沒多大本事,沒見過太多世面,又自知之明。
自個兒不過是讀過幾年書,識得幾個字,知曉一些道理。

  魏昭怕是不會一輩子都做衛慎的。

  她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其中有難以跨越的鴻溝。

  若去談情,這是最緻命的。

  虞聽晚倒不是怕聽到外人嘴裡的說她是鄉野村婦,說她配不上魏昭。

  而是世間男子大多薄情。
魏昭在意她時,隻怕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不為過,若是那一日厭了,倦了,她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強而有力的娘家做後盾。
屆時又算什麼?

  女子最怕的就是依附夫家而活。

  姑娘太沒安全感了。

  她隻想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度日。

  至于别的,她還不想考慮,至少現在虞聽晚還沒理清頭緒。

  她想的深入,切菜時一個沒留意,鋒利的菜刀在指尖劃了那麼一下。

  痛感襲來。

  傷口不算深,虞聽晚沒當回事。
當初住進胡家後剛學做菜,切到自己是家常便飯。

  誰會心疼她啊。

  魏昭也在竈屋,從回來後便一直沉默,見狀沉了沉臉。

  “這是衛家嗎?
有你家的信。

  外頭傳來陌生的嗓音。

  随即是敞亮的聲兒:“是,那是衛家。

  趙娘子從家裡出來,見衛家大門緊閉,幫着喊:“晚娘,晚娘,你在家嗎?

  虞聽晚一喜,什麼也顧不得了。

  “一定是爹娘的信。

  她随意沖洗處理了一下傷口,飛快跑了出去。

  開了門後。

  送信郎微微彎曲身子,雙手奉上信,态度恭敬的不行。

  等他走遠,隔壁抱着囡囡的趙娘子就有愣。

  來他家送信的人不少,可還是頭一回碰到态度如此的。

  她男人可是澤縣的夫子呢。

  要不是知道衛家是鄉下來的,趙娘子都要懷疑身份不簡單了。

  接過信封後,虞聽晚便察覺不對。

  真的太厚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看。
就聽到巷子口那邊傳來不小的動靜。

  虞聽晚動作一頓納悶,就見趙娘子努嘴。

  “劉家的人提前回來了。
你是沒瞧見那排場。
大大小小的箱子就有五六車,這會兒正往屋裡搬呢。

  趙娘子和氣,也和劉家人沒有龃龉。

  不過商人心眼多,這衛家上下全都是老實的,她實在怕虞聽晚吃虧。
還是止不住提點。

  “先前和你說的,可别不當回事。

  “那劉家女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招婿,已經有五六個媒婆上門了。
手裡攥着三十多張男子的畫像,那劉家女一一翻過,都沒看上眼的。

  趙娘子搖搖頭:“委實挑剔的很。

  “隔壁胡同的那些人都去看熱鬧,你可要過去看看?

  “不了。

  婉拒後,她回了院子,便打開信封。

  裡頭厚厚一沓,除了一張空白信紙外,全是一兩面值的銀票。

  姑娘呼吸抑制。

  連忙将大門被關嚴實。

  做好這些虞聽晚低頭,一張一張去數。

  足足一千兩。

  虞聽晚突然想到之前夜裡被男人戲耍後,發脾氣打他的事。

  她擡眸,魏昭也不知何時倚在了竈屋門扉處:“你做的?

  魏昭意有所指:“免得回頭有人拿那事說嘴。

  每張面值一兩,也是念着姑娘出門方面攜帶,也好用。

  面值一千兩的拿出去反倒不方便且惹眼了。

  果然,是他所為。

  魏昭道:“銀票你收好,裡頭的信紙給我。

  虞聽晚找出來,忍不住探了兩眼。

  魏昭的嗓音傳了過來。

  “特殊處理過,用特殊藥物炮制的水才會顯字。

  虞聽晚:!

  她就不該多看。

  遞過去,魏昭沒接,好整以暇看着虞聽晚。

  虞聽晚突然有點拿人手短的感覺。

  其實魏昭就算不給,她也不會計較的。

  畢竟當時打的挺過瘾。

  可現在他給了,虞聽晚做不到硬氣的來上一句。

  ——收回去!
我不要。

  她仰頭:“那夜,是我沒控制好情緒。

  虞聽晚幹巴巴:“我很慚愧。

  魏昭:……

  他隻聽到了敷衍。

  虞聽晚:“你不會計較我騎在你身上的事吧。

  她能屈能伸,還能大度。

  “這也沒什麼。

  “回頭我讓你騎回來。

  魏昭眼眸漸深,喉結滾動。
看向虞聽晚的眼神都不對了。

  “行。
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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