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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誰有你有分寸?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697 2024-11-27 16:07

  屋内燃着炭火,溫暖如春。
虞聽晚熱得脫了厚重的棉衣。

  姑娘正色,眼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被魏昭撚了撚被褥。

  “何家的判決出來了。

  她剛起了個頭。

  魏昭便問:“不滿意?

  虞聽晚承認:“是。

  “賀禦史通融,可等爹娘歸來再行刑。
可筱娘的死因,我都不知該如何告知二老。

  她隻知筱娘回到西臨村時,衣上的血都凝固了。
從不曾聽人提及,肚子是被縫起來的。

  “也許爹娘知曉。
她們可舍不得筱娘入土前,污頭垢面,總要換衣梳妝,送她最後一程。

  “若這般,我但凡提及就是将二老還未愈合的疤重新掀開,裡頭照舊血淋淋的。

  “也許爹娘不知。
當初得知噩耗,兩人就大病了一場。
也沒準是舅父舅母怕兩人受不住,不敢告知,親手操辦的喪事。

  “我該怎麼說?
可我若不說,爹娘遲早在外人嘴得知。

  虞聽晚歎了口氣。

  她很愁。

  “娘不止一回提及,衛……”

  她改口。

  “你最疼這個妹妹,當初還在衛家老宅時,但凡筱娘被大房的人欺負,你都得拿着鐮刀對着那些人發一通脾氣。

  要是衛慎還活着。

  要是他在西臨村。

  這門婚事,多半成不了。

  當初他年紀尚小,卻被魏家軍看上,不就是他像狼崽子,身上有血性麼。

  魏昭沒提已經讓葛老打點,保證讓那些人生不如死了。

  他喉嚨有些不适,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

  “你想怎麼樣?

  虞聽晚:“我想……”

  剛說了兩個字,姑娘停頓。

  她到底還是姑娘家,不知牢獄裡頭折磨人的酷刑有成百上千種。

  “至少要讓筱娘的遭遇,加倍還回去。
要讓他們身上沒有好皮。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這裡,虞聽晚問。

  “會為難你嗎?

  不會。

  要不是念着姑娘會怕,魏昭都能把何家人提過來,當着虞聽晚的面料理。
直到她滿意為止。

  就在這時,油紙糊的窗戶那邊傳來輕微的聲響。

  沒有被打開。

  但是被沒有素質的虎東西,戳了兩個洞。

  夫妻倆停下說話,齊齊朝那邊看過去。
撞上了伏猛鬼鬼祟祟的大眼睛。

  “祖宗,你别闖禍!

  外頭的榮狄低聲訓斥,費勁巴拉要把它拉走。

  魏昭收回視線。

  “既碰到了榮狄,為何不吩咐他。
憑他對你的谄媚勁,隻怕要什麼都能應。

  谄媚?

  好像是很谄媚。

  回來的路上,一直問。

  ——夫人渴不渴?

  ——夫人走累了嗎?
要不要叫頂轎子?

  ——夫人,打從第一眼見您,我就覺着有緣。

  可拉倒吧。

  當時分明不想接生意,想把她趕走。

  虞聽晚:“他是你的人。

  她極有原則:“我總要事先和你說聲。

  要他點頭。

  男人若不願意,虞聽晚自不強求。

  魏昭:“順子機靈,榮狄武功不差。
兩人你皆你可差遣。

  明明他的語氣再尋常不過,人也恹恹的,可虞聽晚莫名坐立難安,有些吃不消。

  但這種情緒姑娘掩飾的極好。

  虞聽晚彎唇:“能讓他們跑腿嗎?

  魏昭:“可。

  “讓他們帶我去牢房?

  “難度很低。

  虞聽晚就想了個高的。

  “天上月也能摘嗎?

  “不成。

  魏昭定定看着她:“這種事,你不找我,找别人?

  虞聽晚:“那你給嗎?

  他幽幽:“沒這本事。

  虞聽晚:……

  那你問什麼問?

  虞聽晚深吸一口氣:“你就不怕我借此為非作歹?

  亂了你的計劃,壞了你的好事。

  畢竟他活着的消息,還瞞着。

  魏昭嗤笑:“誰有你有分寸?

  說的好聽是尊重他,不好擅自做主跑回來問他意見。
可說到底,兩人之間的事虞聽晚一直分的清。

  男人到底是骨頭堆裡爬出來的,語氣很淡。

  “至于何家那邊。

  “袖箭的威力你是知道的。
用它在何宏身上捅出密密麻麻口子,在放些吸人血的水蛭爬進去,怎麼樣?

  “還是用生鏽的匕首,割其肉,片片薄如蟬翼?
給伏猛涮肉吃。

  虞聽晚:?


  這就過于狠辣惡毒了吧。

  不過想想畫面,人都舒爽了。

  魏昭語氣不鹹不淡:“吊着最後一口氣,留到衛家夫婦回來。
若那衛守忠有意,可讓他親自了結那些人的命。

  “這種事過于血腥,不必髒了魏家軍的手。

  虞聽晚虛心求教:“你的意思是……”

  “讓這些人自相殘殺。

  虞聽晚一經提點,矛盾頓開。

  何母那種脾氣,可不願吃虧的。
她能繞的過何父和淑娘?

  反觀那淑娘柔柔弱弱,可誰有她狠啊。

  至于何父以及後被抓的私生子隻怕吞了何宏的心思都有了。

  魏家軍給匕首也好,給袖箭也好,給他們選擇,一夥人掐起來,可不得你死我活。

  還有那何宏,不是愛殺親生骨肉嗎?

  多一個反正也不多。

  這孩子被生下來,就是錯誤的存在。

  虞聽晚就怪睚眦必報的。

  這個時候,外頭的伏猛又怼上眼睛含情脈脈看着屋内的魏昭。

  魏昭這才問:“它怎麼來了?

  剛想問虞聽晚怕不怕。

  姑娘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這虎對你怨念頗深。

  還聽得懂人話。

  “你興許不知道,它路上一直催促我收拾你。

  “對你可真孝順。

  伏猛沒想到虞聽晚竟然敢出賣它!

  白虎又氣又怕。

  瑟瑟發抖。

  魏昭扯了扯嘴角。

  他想,虎東西欠收拾了。

  他随口道:“你信?

  “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它隻怕會破門而出對你下手。
立了功,也就能待在我身側了。

  魏昭淡淡:“别被騙了,它八百個心眼。

  虞聽晚:?

  什麼!

  那虎竟然要取代她?

  伏猛就很愧疚!

  它可真不是東西啊!

  怎麼生了那麼惡毒的心思!

  “伏猛。

  隻聽屋内魏昭的呼喚。

  伏猛眼眸閃出亮光,猛地頂開房門,進去。
毫不猶豫擠開礙眼的虞聽晚,爪子扒拉着榻沿,激動的想要跳上去。

  虞聽晚半信半疑:“它心機沒那麼深吧。

  什麼啊!

  伏猛剛要吼她。

  魏昭耷拉着眼皮,擡手拍了拍它的腦袋。

  “來。

  “點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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