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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拼了命的要當畜牲?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654 2024-11-27 16:07

  牢房外擁堵不堪。

  百姓自發沿着高台圍成一個半圈。

  虞聽晚往前擠,卻被腰間配着大刀維持秩序牢吏呵斥攔住。

  她卻沒有往後退半步,冷冷看着前頭穿着囚服的何家人,眼裡的厭惡如何也擋不住。

  “你們那做師爺的遠親早跟着縣令入獄了。
何家已是階下囚,還當背後有人撐腰無法無天了不成!
莫忘了,當初是你們厚着臉皮,手裡捏着幾個破錢,擺着高人一等的架勢,不顧我公婆意願,将筱娘強娶的!

  一直躺着的伏猛聽着熟悉的聲兒猛地站了起來。
睜着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看着虞聽晚。

  見伏猛就要不管不顧撲過去,賀诩然一把把它拉住。

  “行了,别吓着人。

  脾氣多躁心裡沒點數嗎?

  當年被伏猛吓哭的京城貴女可不算少了。

  伏猛:?

  它扭頭龇牙咧嘴兇狠朝賀诩然吼。

  吓到人?

  虞聽晚都敢把它關在門外了!

  真的,它哪裡受過這個委屈啊!

  它想教訓虞聽晚很久了!

  偏偏……

  伏猛嚣張的氣焰徹底癟了下去。

  魏昭為了虞聽晚警告它。

  他不服氣再一次瞪向虞聽晚。

  “嗷嗚。

  讨厭!

  然後它暴怒許久了,都要開始刨坑了,虞聽晚都沒有看它一眼。

  就……更讨厭了!

  賀诩然沉眸看過去。

  刑部侍郎極會看臉色,忙道。

  “大人,這婦人便是死者筱娘的親嫂嫂。

  刑部侍郎對虞聽晚有印象,不光是她皮膚黑。
而是這年頭百姓都對官員有畏懼心,那夜她婆婆狀告時都急的冒着冷汗說話颠三倒四,可她卻能不卑不亢,很是少見。

  他又補充道:“其夫婿是魏家軍的。

  這一句話分量可比什麼都重。

  賀诩然正色,擡手輕描淡寫做了個手勢。

  牢吏見狀,連忙放行。

  虞聽晚得以上前。

  “民婦衛虞氏拜見大人。

  她屈膝跪下。

  視線卻看向不遠處的何家人身上。

  那些人狼狽的不成樣子,有腿的跪着,沒了腿的被凄慘扔到地上。

  姑娘目光挪到何家後娶的婦人以及她懷裡的稚子身上,嘴角牽扯出幾分諷刺。

  最後,視線定在了一處。

  是沒了一雙腿,趴在地上捂着臉,羞于見人的何宏。

  何母出聲:“你胡說什麼!
當初我們可是給足了聘禮錢的。
再說了,我兒有本事,何家生意也越做越大想,娶你們家的姑娘,也是你們燒高香。

  說到這裡,她便怒不可遏。

  她們淪落至此,都是衛家害的!

  人都死了,衛家怎麼還抓着這件事不放!

  還敢告他們!

  當初他們也有過心虛。
本想給一筆錢的好掩蓋這樁事。
女兒又不是兒子,有什麼金貴的?
偏偏衛家不收,還急眼了。

  何母想,一定是這些泥腿子嫌錢不夠!

  呸!
他們衛家才不是東西!

  何母忍不住又道:“要不是念着她有孕,我早做主把人給休了。

  正說着,袖子被身側的何父拉了拉。
何母這才念起如今境遇,發覺賀诩然臉色很難看,一下子就噤了聲。

  虞聽晚:“大人。
換成往前,我是不屑和他們說一個字的,可公婆不在,我也少不得将是非黑白辨個清楚。
沒得讓這些畜牲污了我小姑子的名聲,讓她死後也不得安甯。
望大人準許。

  倒是冷靜。

  前頭的幾名受害家屬,是一過來就哭天喊地,喊打喊罵的。

  賀诩然都讓他們打過瘾了,才虛情假意讓牢吏去攔。
眼下虞聽晚所言,他更無法拒絕。

  “準。

  “謝大人。

  虞聽晚也就沒客氣。

  她一句一句駁回去。

  “聘禮錢?
我公婆是沒收的。
誰收的找誰去。

  “你們闖入我婆家,打傷我公婆,強行擄走的筱娘,這件事,西臨村隻要沒瞎了眼的都能作證。

  “我們衛家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不錯。
可鄉下人怎麼了?
老實本分如何低賤了?

  “你兒子是什麼好貨色?
是模樣好,還是品行好?
他是出了名的花花腸子,風月場地的常客。
值得我們把好好的姑娘送上門糟蹋?
他何宏配嗎?
還燒高香?
呸!

  何宏拳頭緊了又緊,最聽不得别人說他。

  “你——”

  剛說了一個字,被打斷。

  “你什麼你!
我說錯了?
你爛成什麼德行自個兒不清楚?

  虞聽晚:“奈何我們家沒錢沒權,隻能咬牙認。

  “便是對你百般不喜,我公婆也把恨咽了下去,叮囑三朝回門的筱娘既為人婦要體貼丈夫,孝順公婆。

  虞聽晚說到這裡,便堵着一口氣。

  “筱娘是哪點沒讓你們如意了?

  “你們何家下人也不少,可我怎麼打聽出筱娘嫁過去要伺候你們一大家子,便是洗衣做飯的下人夥計也要讓她來?
奴才過的都比她松快。
可憐她任勞任怨,不敢說半個不字,更不敢回娘家說嘴。

  可見筱娘深知便是說了也沒用,反倒讓娘家人焦急牽挂。

  高嫁若是不得夫家待見,是最凄慘的。

  “不求你們把她當做半個何家人,可你們怎麼拼了命的要往畜牲堆裡鑽?

  “怎麼?
人做膩了?

  姑娘噼裡啪啦一頓輸出,嘴又毒又狠,壓根沒有給别人回嘴的機會。

  何母氣得手在發抖。

  她哪裡見過如此牙尖嘴利的婦人!

  虞聽晚似笑非笑看向何宏邊上的婦人。

  婦人警覺抱着孩子,身子往男人身邊靠。

  虞聽晚隻覺得刺眼,再也忍受不了,倏然站起來,大步逼近。
毫不猶豫一腳踩到了趴在地上何宏的頭上,還不忘重重碾了碾。

  何宏痛苦:“啊!

  何母見狀尖叫,要不是身上傷勢重,都要撲過來,将虞聽晚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賤人,放開我兒子!

  賀诩然眼皮跳了跳,卻沒有呵斥阻止,允許這場鬧劇發生。

  受害家屬存着這口氣,發洩發洩怎麼了?

  這案子有疑點,便是衛家沒來人,也要讓牢獄去找的。

  他不說話,底下的官員也不好吭聲。

  虞聽晚低低:“我婆婆說,筱娘會忍,尋常小傷小痛她是哼都不會哼聲的。
可她當時一定吓壞了,求你們放過她,你們放了嗎?

  “她有什麼過錯,你們要害她性命?

  “她哪裡礙了你們這群王八羔子的眼了?

  “鬼叫什麼?
我不過是沒站穩,不小心踩了一下。

  衆人:……

  那你倒是把腳撒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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