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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錘了他六下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801 2024-11-27 16:07

  虞聽晚瞅了魏昭兩眼。

  她到現在都懷疑衛慎在魏家軍做炊事兵的。
實在是男人身上沒有半點久經戰場的壓迫感。

  嗯,隻有濃烈的死感。

  魏昭那麼虛,她一拳都能放倒,兒子跟着他能學什麼?

  可男人都要面子,虞聽晚不好打擊他。

  她斟酌沉吟,很是委婉:“武場裡頭的人都是練家子。
那些送去征兵訓練後被刷下來,沒被軍營選上的人大多會進武場。
賭坊裡頭镖局,裡頭缺人,都會去那挑。

  魏昭淡淡吐出四個字:“被刷下來。

  哪個軍營不缺人?
能被刷下來的,是最沒有資質的。

  那些被挑走的人,也要能力出衆,在一群新兵蛋子裡頭脫穎而出,才可能有機會被送到魏昭眼前。

  虞聽晚微愣。

  知道你在魏家軍待過,但你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數嗎?

  你怎麼好意思看不上别人啊?

  “他們力氣大,個個都能一拳碎石,是極有本事的。
這些年當了先生,教學也有經驗。

  魏昭這回看都沒看她,蒼白的唇動了動,恹恹重複:“被刷下來。

  她于是換了說法:“行吧,其實我是不想讓夫君太辛苦。

  “你以後是要賺錢養家的,是分不出心神教他的。

  魏昭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目光呆滞,喃喃:“被刷下來。

  虞聽晚:……

  男人該死的争強好勝。

  …………

  虞聽晚也去山裡轉了幾回,可除了摘到幾枚果子和别的藥材後徒勞無獲,日子一轉很快到了除夕。

  她起了大早,掃塵。

  慧娘在殺雞,動作利落的在雞脖子上抹了一刀,放了血後,又扔去滾燙的熱水裡,浸泡一番後才容易拔毛。

  雞是虞聽晚從外頭買的,嶽山就在邊上看着。

  慧娘問他:“嶽山喜歡吃雞肉嗎?

  嶽山:“嗯!

  虞聽晚也聽到慧娘的聲兒了。

  姑娘把剝好的雞蛋塞到魏昭手裡,重重點了點頭。

  她也愛吃!

  魏昭:……

  好煩啊。

  這幾日虞聽晚天天盯着他吃。

  他想也不想就要扔了,可還沒動做,就挨了一錘子。

  魏昭陰郁的眼眸看向虞聽晚。

  虞聽晚繃着唇無畏看回去。

  夫妻倆僵持着。

  總有一人得敗下陣來。

  魏昭面無表情的咬了一口。

  咬了一口後,他艱難咽下,就開始發呆。

  然後又被錘了一下。

  魏昭眼珠子動了動,慢吞吞又咬了一口。

  成親時用到的漿糊還剩下不少,虞聽晚取來貼門口的門神年畫。

  魏昭緩緩放下手,心眼都沒生出來,被邊上做事的姑娘察覺後又錘了一下。

  是的,吃一枚雞蛋,虞聽晚要錘他六下。

  年夜飯是晌午左右就要吃的。
家裡做好了飯,男人就得出門祭先祖,家裡要是有孩子,會跟在身後幫忙提燈籠。

  虞聽晚把之前鹵好的肥腸切塊裝盤。

  有她幫忙,慧娘也輕松了不少。

  許是過年,即便男人不在,她臉上也攢着笑意。

  “你爹走前和我說了,祖先那裡等他回來再去賠罪,不用我們過去。

  “筱娘那裡我一早去上過香了,告訴她阿郎回來了,讓她在天上一定多多庇護着。

  她絮絮叨叨說着話。
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僵。

  虞聽晚察覺不對:“娘,怎麼了?

  “回回過年,家裡做了菜都要給老宅端一盤去。
是分了家不錯,可該孝敬的還是得孝敬。
要是突然不送了,難免落人口舌。

  “每年還要給你奶養老錢,這白紙黑字立下字據的,是說好除夕當日就給明年的。

  這幾日事忙,倒是給忘了。

  她有些犯愁。

  慧娘沒少在衛老太和大房手下吃虧,她是有些怕去的。

  可要是推遲了,隻怕衛老太又要出幺蛾子鬧上門來。

  想到這裡,她就急了。

  虞聽晚看了眼桌上的六道菜。

  腌蘿蔔,辣白菜,酸豆角,炖雞,鹵肥腸,還有一道魚。

  在吃不飽的年代裡,已經相當不錯了。

  “我去。

  慧娘忙道:“不成不成,你一個新媳婦去了,是要被刁難的。

  她哪裡舍得讓虞聽晚平白無故去受罪啊。

  虞聽晚:……

  誰刁難誰都說不準呢。

  在堅持下,虞聽晚晃晃悠悠提着錢端着菜就出了門。

  不同于别家的喜氣洋洋,衛家老宅籠罩着一層陰霾。

  衛老太自摔了後,脾氣就格外差勁,看大兒媳莊梅哪哪都看不上眼。

  她下不了地,吃喝拉撒都在床上。
衛守财嫌她屋裡味兒大,全都扔給婆娘莊梅照顧。

  親生兒子都嫌棄,更何況兒媳?

  偏偏衛老太難伺候,整日罵個不休,還把氣撒到她身上。

  “老大媳婦,你以為老娘躺着,就收拾不了你了?
讓你擦個身子,這是和誰甩臉色呢!

  什麼擦身子?

  那分明是擦她的屎。

  莊梅惡心幹嘔了一下,有錯嗎!

  她很有意見了,大過年的把盆一摔:“娘要是嫌我,那就搬去老二家裡養。
你兩個媳婦裡頭,數慧娘最會伺候人。

  衛老太瞪大眼,氣的夠嗆。

  拿起床邊凳子上的藥碗,就往莊梅身上砸。

  都這樣了,橫什麼?

  以前夫妻倆哄着她敬着她,不過是她手裡捏着衛慎的撫恤銀。

  可如今這錢都還回去了。
這些年用了多少,她們夫妻還不得不掏腰包給填上。

  莊梅受夠了,剛要和她撕破臉!

  門口傳來衛守财不耐煩的聲音:“行了,大過年的吵什麼?
你快給娘換好衣裳,一家人都等着吃飯。

  等換好衣服後,衛守财憋着氣進來背衛老太去吃年夜飯。

  大過年的總不能讓她再在床上吃。

  大房人多,滿滿當當坐了一桌。

  虞聽晚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她沒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衛老太正生着氣呢,打算在飯桌上給莊梅來個教訓,一擡眼就瞧見了她。

  還怪熟悉。

  想起來了。

  就是她!
當時衛慎潑她一臉的藥,就是她給打的掩護!

  還污蔑她有病,自己潑自己。

  衛老太怒從中來:“你個小賤人!

  虞聽晚可不慣她。

  “我脾氣不好,也不怎麼尊老。

  虞聽晚溫溫柔柔的:“嘴别那麼臭,逼我把碗扣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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