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是個人都有羞恥心
屋内燭火搖曳,燈芯輕爆,濺起幾點細碎的火星,映得案幾上的白玉茶盞忽明忽暗。
帳幔輕拂,暗香浮動,那光影沿着姑娘姣好的側顔遊走。
小腹酸脹,來月事的虞聽晚最容易犯困。
今兒忙活了不少事。
天色又不早了。
虞聽晚拍拍他的肩。
“那你忙?”
這個忙字,就很傳神。
夫妻之間都懂這個字的深意。
虞聽晚沒多看魏昭,吃完燕窩,放下琉璃盞,跑過去将半支着的窗戶放下,免得外頭的飄風吹進來。
做好這些,她爬上榻,準備閉眼。
可良久,沒聽到屋内有動靜。
姑娘掀開眼,就見魏昭起身,那處來勢洶洶,特别的引人注目。
“看哪兒呢?”
魏昭收拾起桌上的信函,公務,以及筆墨紙硯。
很顯然,他打算留着明兒處理。
虞聽晚眼兒直勾勾的,告訴他:“看小昭昭。”
魏昭:……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身上沒有半點布料。
他無奈,轉身。
虞聽晚就很操心:“夫君是去盥洗室嗎?我瞧見也沒什麼,又不笑話你,怎麼還躲着?”
很快她改變想法。
“也好,做那種事到底有礙觀瞻。”
說到這裡,她點了一下頭。
雖然魏昭很不要臉,但,是個人都有羞恥心。
“想必你也沒法坦然當着我的面……”
她整理措辭,可一時半會兒竟然找不到适合的話形容。虞聽晚有那麼一瞬間很慚愧,她讀的書果然還是太少了。
好在她沉思後,終于找到了。
“侵犯你自己。”
背對着她的魏昭,扯了扯唇角,打開櫃子,取出換洗衣物。
男人麼,時常是要誇誇的。
虞聽晚并不吝啬。
“夫君想的真周到。弄好了,順便洗幹淨。收拾好回來依舊清清爽爽,不失半點風雅!”
“謙謙君子清貴之氣,上京無人能及。也不怪外人常言順國公府子嗣一輩輩端方得體含蓄内斂,不近女色,内宅幹淨。”
可見在别人心裡,魏昭有多麼隻可遠觀,不可亵玩。
虞聽晚:“誰知道你私下關起門來……”
“那群人也不想想。不近女色,要麼是和尚,要麼是太監。”
内宅幹淨,不納妾。那是魏家子敬重發妻不濫情。
可他們到底不是神仙。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若是含蓄内斂,魏家香火早斷了。”
她小嘴叭叭叭的,魏昭沒有出聲打斷。拿好衣物後,就轉過身來,安安靜靜看着她。
虞聽晚莫名被盯。
“怎……怎麼了?”
魏昭:“等你說完。”
虞聽晚:……
上次她錘魏昭,魏昭也是放下手頭上的事。畢竟要等她錘完。
就真的……
體貼死你了。
等他身影入了盥洗室,虞聽晚醞釀睡覺。
屋外的雨聲滴答,編奏成曲兒。
屋内依稀能聽到盥洗室那邊的水聲。
她的手小,一手難握。
魏昭的手修長,一隻手定然沒問題。
虞聽晚睜着水盈盈的眸子,能想象裡面的場景。
也不知過了多久,姑娘意識迷迷糊糊之際,腳步聲傳來。
她還沒睡熟呢,就出來了?
虞聽晚揉了揉眼睛,剛要誇他真快。
魏昭身上早就褪去了常服,隻有裡衣。上榻入裡側時,有什麼從她眼前晃過。
也不知是裡衣太合身,還是虞聽晚的錯覺。那處沒有消腫的意思,甚至格外的嚣張昂揚。
“你這是?”
她驚訝坐起來。
虞聽晚:“弄不出來嗎?”
魏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着:“右手有傷。”
是哦。
他的胳膊今早虞聽晚還給他上藥來着。
虞聽晚靠過去。
“你的左手,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無辜臉:“不會吧不會吧,左胳膊别說寫字,怎麼就不能了?”
虞聽晚:“能吃飯。”
用筷子不在話下。
“也能穿衣洗漱。”
不用人幫忙。
虞聽晚:“不是很利害嗎?”
她還要再說什麼,喉嚨卻傳出一聲低呼。
魏昭左臂有力地箍住她的腰肢,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能感知他手上的薄繭。稍一使力,虞聽晚隻覺天地一轉。
人就被他托舉到了床裡側。
虞聽晚:???
不是,你都這樣了,還要表現一下自己?
她正覺得好笑,可對上了魏昭藏着情欲的眸子。
大雨如天河傾瀉,銀箭般的雨柱抽打着青石闆,濺起千萬朵碎玉。
外頭一聲雷聲響破天際,房門緊閉,不曾洩露半點屋内氤氲暖光。
燭火輕搖,将兩道交疊的身影投在合了一半的幔帳上。
魏昭衣襟半敞,燭芯突然爆了個燈花,将他繃緊的腰腹鍍上金邊,汗珠順着鎖骨滑落。
他困着虞聽晚沒讓她走。
虞聽晚:……
她發現,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他坦然過頭了。
甚至剛剛還讓她幫忙脫的褲子。
男人自/,渎時,直勾勾看着她。眼尾薄紅,似醉非醉,像是能勾引人的狐狸。
不知為什麼,他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透露着難以言喻的美感。
虞聽晚後背是牆,無處可去,也不想走了。
她其實可以閉眼的。
但送上門,為什麼不看啊。
耳邊是他的輕喘。
虞聽晚指尖無意識地絞緊了被褥,卻被他右手指腹輕輕按住。肌膚相觸處似有星火燎原,燙得她眼睫輕顫。
她突然很渴,心也跟着癢癢的。
“還沒好嗎?”
魏昭低低:“幫我。”
你是真不客氣。
也是,不然怎麼不在盥洗室,非要回來。
這厮的意圖,不就是想讓她幫忙嗎。
以前不是沒給他弄過。
虞聽晚怕手酸,可她這會兒積極啊!
軟綿綿的手伸過去。
在她軟白的手指碰到的那一刹那,能敏銳感知魏昭呼吸的停頓,繼而粗重。
她經驗算不上多豐富,可也不算什麼都不懂。
至少魏昭的反應挺大。
虞聽晚很滿意。
可魏昭覺得不夠,低笑一聲,嗓音如浸了蜜的鸩毒,絲絲縷縷滲入耳中。
“我洗幹淨了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虞聽晚看着他含着水霧的眼睛:“嗯?”
“低頭。”
虞聽晚微愣。
他薄唇堪堪擦過她耳珠,頭壓在她肩上,蠱惑:“乖,親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