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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别真把自己當她男人了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892 2024-11-27 16:07

  有人認罪,倒也省事。
在之前登記入冊的狀告紙上簽字畫押即可。

  最後一并交于賀诩然審查定罪。

  這些人剛關進來的時候,嘴嚴的很,怎麼也撬不開,還一個個叫嚣的厲害。

  也就過了半個月,被折磨的甯願求死。

  外頭天色漸亮,衆官員皆面露疲态,喝着濃茶醒神。

  除了兩個人。

  一個是賀诩然一個是楊惟文。

  賀诩然很精神,為了辦案,他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楊惟文最看不起貪官,恨不得早點定罪,好給百姓交代。

  隻見賀诩然放下手裡的毛筆,揉了一下手腕。

  “外頭如何了?

  獄卒上前一步:“回禦史,外頭擁堵不堪,百姓一夜候着,沒有要離去之意。

  他不知賀诩然脾性,試探問:“可要驅趕?

  賀诩然:“不必。

  都是些苦命人。

  “天冷,給他們送些熱水。

  “是。

  賀诩然吩咐完,又看了眼強撐着的衆官員。
剛要吩咐他們歇息片刻,就見楊惟文朝他這邊過來。

  他對楊惟文的印象不淺。

  畢竟真的很倒黴,明明前途光明,偏偏被公主看上了。

  能力是有的,卻被下放至此。

  倒也可惜。

  楊惟文朝他拱手行禮:“大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

  賀诩然:“說。

  “眼下衙門雖空着,可場地不大。
容納不了多少人。
大人判案定罪時可否轉移至牢房外。

  “一是省事,二是自登記起百姓便逗留于此,這些人多半是從别處步行至此的。
路途遠不說,有的鞋磨破了,有的衣裳薄的無法避寒。
無非是想親眼看着這些人繩之以法。

  他将整理好的狀告紙遞過去。

  “有姑娘模樣貌美被擄走的。

  “有被貪官誣陷,打得沒了半條命的。
這四城早就亂的不成,便是捕快都個個趾高氣揚,剝削民脂民膏。

  “更有被害的家破人亡的。

  他撩開衣擺,跪下。

  字字有力。

  “下官聽聞大人不畏強權,上任禦史一職後料理的貪官污吏數不甚數。
大人,四城的百姓苦不堪言啊。

  賀诩然平靜聽着。

  不畏強權?

  他的确不畏。

  畢竟他就是強權。

  要是沒這個資本,得罪了上京高官,他的境遇可不比楊惟文好多少。

  楊惟文恭聲:“還望大人為民意開先例。

  “準。

  沒想到這般不費吹灰之力,賀诩然便應允了。

  楊惟文一喜。

  随即聽到這麼一句。

  “時隔三十多載的赈災案,你同本官一道查。
敢嗎?

  楊惟文猛地把頭擡起來。

  都三十年過去了,涉及案件的官員,也不知如今都升遷至哪裡當值。

  掩蓋真相多年,隻怕其中沒有簡單貨色。

  他想了一下。

  父母早已亡故,先前最讓他惦記的未婚妻也……

  眼下他孑然一身。

  他沒有賀诩然顯赫的家世當後盾。
但好在也不怕被報複。

  左右一條命,換當年民不聊生下萬千枯骨一個交代,值。

  “敢!

  也就是這個時候,賀诩然的親信從外頭大步入内,面色凝重。

  一看這樣,就知出事了。

  果然。

  “爺,屬下帶人連夜搜查了四知府,及各官員家中。

  賀诩然沉臉。

  他以為搜出了這些貪官的私産!

  金額大到驚人!

  親信:“什麼也沒。

  親信:“全是空的。

  賀诩然:?


  “你說什麼?

  親信也很懵。

  他都要以為那些人是清官了!

  親信:“宅子裡頭四處都仔細查過了,便是各房各屋都沒有昂貴之物。

  就連那些小妾的首飾盒,都是空的!

  說出去誰敢信呢。

  賀诩然:“那……那董家呢?
以及涉及西邊礦山那邊的……”

  親信很急:“全查過了。

  親信:“爺!
那些人家裡更幹淨!

  “尤其是董家!

  “董家地上的草都是秃的!

  定然是讓别人捷足先登了?

  是誰!

  是哪個畜牲!

  賀诩然怒!

  這分明是在挑釁他啊!

  他重重一拍桌子。
将邊上昏昏欲睡的官員吓得一個激靈。

  “去!
你去聯系留在澤縣的魏家軍,讓他們幫着一道查。

  賀诩然是知道魏家軍的本事的。

  畢竟是那個人一手調教過來的。

  他想速戰速決!
不想浪費時間。

  魏家軍隻怕用不了一日就能把盜竊小賊抓捕歸案!

  “叫……叫了。

  親信不敢看賀诩然,低頭道。

  “那邊說不給好處,不幹。

  賀诩然:……

  魏昭死了,一個個都造反了是吧。

  ————

  這幾日都是豔陽天,外頭的積雪融化的差不多了。

  衛家。

  虞聽晚已養成了醒來就跑去門口的習慣。

  這次的坑依舊被填的滿滿的。

  她蹲下來,一樣一樣掏出來。

  沒一個有用的。

  全給掃到了簸箕裡頭,打算回頭倒了。

  見樹上的青鴉蹦蹦跳跳,她給撒了一小把谷子。

  朝食很豐盛。

  有油餅,豆腐腦,和三四種口味的包子,還有一盤軟糯的點心。

  虞聽晚吃的很急。

  吃完後,擦了擦嘴,就哒哒哒出了門。

  給魏昭把脈的葛老:……

  “不是,她急着投胎嗎?

  剛說完這句話,莫名後背一涼。

  魏昭不知何時掀開眼皮,冷冷看着他。

  葛老要不高興了!

  “魏昭!

  “老夫這些年救你幾條命了?
你自個兒數數!

  “那婦人你才認識多久!

  “咱們倆的交情,怎麼還比不了她了。
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吓唬老夫!

  魏昭:……

  好吵啊。

  魏昭:“你醫術是好,就是……”

  “就是什麼!
你說!

  “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葛老:……

  他很想把藥箱摔魏昭臉上。

  是的,他已經不知死活了。

  “人家是有夫君的。
别以為你當了幾天衛慎,就真把自己當他男人了。

  魏昭眯了眯眼。

  他想,葛老真的活的夠久了。

  葛老:“這幾日相處下來,那婦人看着老實,實則鬼精鬼精的。
我就不信哪日你言明身份,人家願意攀你這個高枝。

  魏昭沉默了。

  被葛老捏住了七寸。

  不過,他從沒覺得自己有過高人一等。

  他算什麼高枝。

  反倒鏽迹斑斑的他,怕虞聽晚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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