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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就不能忍忍嗎?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999 2024-11-27 16:07

  這種人虞聽晚不是沒見過,她也曾被二流子堵在路上調戲,說了不少污言穢語,還試圖動手動腳。

  無非是笃定姑娘家要名聲,便是真受了欺負,也得咽下去,不敢向外說。

  可虞聽晚怕麼?

  她當時格外依賴胡大柱,跑回去就将告知此事。

  胡大柱帶上胡大郎,扛着鋤頭就追到二流子家裡一頓砸。

  有了前車之鑒,至此後就沒人敢往虞聽晚眼前湊了。

  可見和這些混賬是沒道理可言的,就該用拳頭。

  傻姑不就是給了他們甜頭,這才肆無忌憚嗎!

  “裡正惱火,就讓兒子把人重重打了一頓。
許是知道疼了,那混賬就慫了。
改口說他願意将就,吃些虧娶傻姑,既然能流産可見是能生的,他正愁沒兒子,沒法傳宗接代,不過不出聘禮錢。

  虞聽晚:……?

  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什麼吃虧?
那分明是娶不到!

  她蹙眉:“嫁過去無非是遭罪,傻姑她娘定不會同意。

  慧娘:“是啊。
裡正當時就罵他恬不知恥。

  虞聽晚:“可這麼僵持着也不是個事。

  之前傻姑被欺負的事查不清,也是一筆糊塗賬,傻姑她娘想要計較也沒頭緒,可這次證據确鑿。

  傻姑被這畜生騙去山裡做那檔子事真,因他之故小産也是真。

  倒是能報官。

  可事情鬧大了,對她們母女有什麼好處?

  别的村子會看輕臨西村,給兒女相看更會下意識會避開。

  村裡本就私下傳了不少難聽的話,說傻姑人盡皆夫的也不在少數。

  她們也許會同情,可同情過後涉及個人利益了呢?

  這世道是能吃人的,他們母女在村裡如何自處?

  不說别的,裡正也不希望事态發展到那一步。

  慧娘:“裡正要他管好嘴,再拿半兩銀子出來。

  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

  虞聽晚抿了抿唇。

  即便氣不過,可這的确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他肯?

  慧娘:“對付他,裡正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這事沒得商量,不管肯不肯,也由不得他。

  婆媳兩人說這話,錢老頭正是這會兒過來的。

  他背着藥箱,棉衣上帶着髒污,扣子扣反了都懶得整理,一如既往的邋遢。

  錢老頭一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屋門口的魏昭。

  他背倚着門,邊上扔了根拐杖,垂着頭神色不明看着手裡捧着的柿子。

  錢老頭大步走過去:“這是給我準備的?

  雖然還不能吃,可到底是衛慎的一片心意。
也不枉他這些時日費心勞神。

  錢老頭欣慰。

  “行,我收下了。

  魏昭卻拍開他伸過來的手。

  錢老頭:?

  他吹胡子瞪眼:“就沒見你這樣小氣的!
你家那麼多柿子,給我一個怎麼了!
怎麼?
你手裡的是金子做的?

  他俯下身子左看右看。

  “氣色瞧着不太好啊。

  錢老頭把邊上的桌子搬近,放下藥箱,又取出脈枕:“把手伸出來。

  魏昭看他一眼,擡起右手送過去,手心朝上。

  感受着脈象,錢老頭大吃一驚。

  上回脈象分明好轉,可這次怎麼弱成這樣。
若有似無的,好似随時都能斷氣。

  他深思熟慮開的藥方明明完美無瑕!

  錢老頭擰眉:“你小子。

  “别是昨夜累着了吧。

  錢老頭想不到别的原因!

  “你這個年紀新婚夜血氣方剛我懂,可就不能忍忍嗎?

  “你什麼身子心裡沒數嗎?

  “要是失控,傷口裂開是小事,兩眼一閉死在了床上,說出去都丢臉啊。

  魏昭擡眸,神色冷冷。

  有那麼一瞬間,錢老頭被看的頭皮發麻,後背生寒。

  可很快,魏昭就挪開了視線。
周身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跟着褪去,好似方才隻是錯覺。

  虞聽晚是這時候從竈屋出來的,手裡還端着滾燙的粥。

  她見着魏昭邊上站着的人,便溫聲問:“錢大夫朝食吃了麼?

  錢老頭神色古怪。

  虞聽晚把粥放下,即便她對錢老頭醫術持有懷疑,可沒去縣城前還得讓他看。

  “夫君這幾日傷口發炎,紅腫得不行。
咳血也嚴重了不少。

  “他身子涼,便是烤火也難暖和起來。

  這是昨夜,虞聽晚發現的。

  她趁着魏昭睡下,還是沒忍住朝他伸腿了,誰知道他冷的跟冰塊似的。

  明明被子那麼厚!

  “沒胃口,吃多了就積食。

  “對了,熄了燈後,夫君應當視線模糊,不似白日。

  半夜,虞聽晚被凳子被踢翻的動靜驚醒了。

  借着窗戶瀉進來的淡淡月光,虞聽晚瞧見一路磕磕碰碰要出屋的魏昭。

  她連忙下床。

  【“夫君有什麼事同我說。
”】

  【“可是晚膳沒吃餓了?
”】

  然後她聽到魏昭淡淡回複。

  【“收拾伏猛。
”】

  想收拾它已經很久了。

  魏昭耳力向來高過常人:【“我聽見它叫了。
”】

  想到這裡,虞聽晚就很頭疼。
她憂心忡忡對錢老頭說:“還會幻聽。

  “他更是思慮過重,總是遐想自己在魏家軍裡頭本事超群。

  還什麼副将不副将的。

  虞聽晚:“他甚至以為自己是那将軍魏昭。

  那将軍都死了,屍體都發臭了。
多不吉利啊。

  魏昭都要氣笑了。

  要不是沒力氣,手裡的柿子都要捏碎了。

  錢老頭驚愕:“病的這麼厲害?

  他不會治啊!

  錢老頭看看魏昭:“你……”

  他欲言又止,最後一把扯過虞聽晚去角落說話。

  “你嫁誰不好嫁他?

  “圖什麼啊!

  “圖他死得快?

  “還是圖他長得俊?

  虞聽晚擰眉。

  “他俊嗎?

  一點也不粗犷魁梧。

  錢老頭一哽,繼續道:“給他一把刀,他都能抹脖子。
你就不怕他抹了自己,再拉上個你?

  說着,他把懷裡的小陶瓶扔給虞聽晚。

  這個姑娘都打動他一起合作賣藥材發家緻富了,可不能死。

  “收好了,我昨兒連夜做的。
要是他哪日發病,對你動手……”

  “山上那會你不是向我讨要毒藥,給你舅母用嗎?

  “你舅母用不了。

  不虧是慧娘嘴裡細心的人。

  虞聽晚聽到他抑揚頓挫。

  “但你男人能用啊。

  魏昭: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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