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回來了,血狼島的源師們都很驚喜,他們本以為洛風此番有去無回,死路一條,沒想到,他竟然活着回來了。
洛風并沒有告訴他們小世界的事情,這種事情太過機密,不能讓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名源師知道。
洛風消失之後,千流島與冰靈島蠢蠢欲動,想趁群龍無首之際,擊垮血狼島。
不過,在栖鳳島派來五名通人境巅峰源師前來血狼島坐鎮之後,他們這份小心思,也蕩然無存。
洛風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發兵千流島與冰靈島,千流駭然,派人前去千蛇島求助,誰知向來都罩着他的千蛇島,如今不知何故,竟然對他們的求助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千流害怕了,他之所以不懼洛風,便是因為抱着千蛇島這根大腿,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根大腿沒有再給他抱,反而一腳将他給踢開了。
不出所料,沒人幫沒人管的千流島,隻有挨打的份。
血狼島兵臨島下,将千流島團團圍住。
天玄軍實行軍功制,殺人越多,軍功越多,源晶越多,因而戰堂源師獸血沸騰,皆是奮勇殺敵,沒有一人後退,沒有一人躲在後面偷懶。
連攻三天之後,千流島終于投降。
千流島投降,冰靈島見大勢已去,也率衆投降。
至此,外島二流勢力三足鼎立的局面不複存在,血狼島吞并兩島,三島完成一統。
如今的血狼島,在經曆了一系列蠶食鲸吞後,勢力大大擴張,已經跻身外島一流勢力。
當他們知道這個新生的一流勢力,一個月之前,還是源師總共三百之數,通人境源師沒有一個之時,皆是瞳孔猛縮,滿臉駭然,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誰能想象,一個源師數僅僅三百,連一名通人境源師都沒有的天玄軍,在一個月之後,竟然便已跻身入外島一流勢力。
誰敢信?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迹。
當然,他們也都知道,這個奇迹的始作俑者,便是天玄軍統領、血狼島島主洛風。
衆說紛纭,滿城風雨,洛風已經成為外島源師茶餘飯後的談資,年輕一代的偶像。
他的事迹,甚至驚動了傳說中四大霸主之首,盤龍島…
在将血狼島徹底安頓好之後,洛風前往了栖鳳島,此番前來,他不僅是為了感激慕容雲海的解圍之恩,更重要的,是商談丹島一事…
栖鳳島,明月樓。
明月樓,乃栖鳳島第一大酒樓,也是外島最豪華的酒樓。
有資格進入這間酒樓的,無一不是外島一些有身份之人,畢竟,在這裡,消費水平實在是不低。
在這裡,随手一盤菜,至少都需要上百源晶。
在這裡,隻要你有錢,即便是四品源獸做成的菜,你也能吃到。
洛風便衣來到了栖鳳島,并沒有直接去找慕容雲海與慕容青鸾,而是在栖鳳島上逛了逛。
他看到了那間他與秦伊住過的客棧,會心一笑,他永遠也忘不掉那一夜。
走着走着,他也逛到了明月樓。
他負手而立,望着眼前這座富麗堂皇的酒樓,心中暗想,栖鳳島花樣就是多啊。
“嘿,下面的兄弟,上來喝一杯啊!
”
而就在這個時候,酒樓二層,一名靠窗的男子,對着洛風招了招手,道。
洛風聞言,也是一怔。
他對美酒可是來者不拒,倒是好久沒遇到這麼爽快的人了。
明月樓分為三樓,根據樓層不同,裡面人身份也不同。
一般來講,一樓都是尋常土豪源師。
二樓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物,外島一些青年才俊等。
至于三樓,則是一些大人物。
洛風不喜裝飾,喜歡簡單一點,因而也隻是穿了一襲黑袍。
而當他來到二樓之時,卻現在這裡把酒言歡的,皆是穿着錦衣華袍,想來都是一些富家子弟。
很快,他便是注意到了,二樓西側靠窗,那方才招呼他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名為楚雲。
他正欲上前招呼,然而白衣男子接下來的話語,卻是使得他面色一寒。
“喲,你還真上來啊?
”瞧得洛風走至他面前時,白衣男子也是微怔,旋即一口茶水吐了出來。
一臉蒙蔽的神情,仿佛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般。
“怎麼?
”洛風眉頭微皺,方才不就是這位大兄弟讓他上來喝一杯的麼?
“雲哥,這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一名妖娆女子不屑地看了洛風一眼,旋即一臉谄媚地看向楚雲道。
此女名為應晴兒,是一流勢力天晴島的少島主,天資聰慧,年紀輕輕便已突破至通人境中期。
楚雲乃盤龍島島主楚風的弟弟,背景雄厚,本身也是通人境後期源師,天賦超群,前途不可限量,因而頗得女子青睐,這應晴兒也在其中。
應晴兒不僅看上了楚雲,更是希望通過楚雲,抱住盤龍島這根四大霸主之首的大腿。
在他身旁,其他青年也是陡然大笑,滿臉戲谑地望向洛風,仿佛在看一隻小醜一半。
他們也是一些島嶼中的青俊才傑,平日裡與楚雲把酒言歡,為的,也是能夠同他拉好關系,同盤龍島拉好關系。
究其原因,這盤龍島不僅是四大霸主之首,那島主楚風,更是與内島中某一聖島擁有不為人知的關系…
白衣男子斜倚在椅子上,臉上缭繞着醉意,他目光上下打量了洛風一眼,旋即不屑地搖了搖頭,伸出中指指向洛風,嘲弄道:“瞧你這副樣子,叫你上來你就上來?
”
“你什麼意思?
”洛風雙眼微眯,眸心一寒。
“這麼簡單的問題不要問我。
”楚雲懶洋洋地斜倚在椅子上,目光戲谑地看着洛風,道:“有些事情,你照照鏡子就明白了。
”
應晴兒美目不屑地看了一眼洛風,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是個什麼德性,這裡坐着的都是外島年輕一代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是何人?
你也有資格上來?
”
“就是,讓他上來就上來,跟條聽話的狗一樣。
”
“是啊,讓他上來就上來,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
”
周圍再次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他們望向白衣男子的目光,皆是充斥着阿谀奉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