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左右的時間,則要回去禀報情況。
”葉瑜回答:“舊土有着極為複雜的歲月法則,不朽古族被困于舊土的盡頭。
我們若想回去,必須要讓族中高層在約定的時間出手,強行打開通道。
”
算算時間,葉瑜等古族天驕入世已有十多年。
“這樣啊!
”陳青源記住了這件事情:“也就是說,古族的高手沒法出來?
”
“舊土的古老法則,危機重重。
如無太高的把握,古族的強者不敢以身犯險。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少三百年之内不會入世。
”
有着黑鼎的法則鎮壓,葉瑜說的都是真話,沒有撒謊。
“不朽古族之内,可有準帝坐鎮?
”
陳青源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放在桌下的雙手緩緩緊握,面色凝重,極為緊張。
“可能有,可能沒有。
”
葉瑜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你不知道?
”陳青源詫異道。
“這種層次的核心秘密,我一個後輩怎麼可能知道。
”
葉瑜苦笑一聲,神色無奈。
“你猜測呢?
”陳青源不清楚不朽古族的具體局面,讓葉瑜可以推測一下。
“唔......”葉瑜低眉深思,沉吟了片刻:“百萬年前的滅世之戰,神橋之路斷裂,大道法則崩塌。
因而,世間不可再有大帝,并且成為準帝的難度也提升了無數倍。
古族雖有數之不盡的資源,但想培養出一位準帝,難!
”
“明白了。
”
按照葉瑜的這番說法,大多數的不朽古族應該沒有準帝坐鎮。
不過,二十七個不朽勢力,總會有幾個絕頂人物,觸及了準帝之道。
準帝入世,世間局勢必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希望這一天不要來的太快了。
莫名的壓力,湧上心頭。
“該我問了吧!
”葉瑜說道:“你如何确認那個人是太微大帝的血脈?
”
“你應該聽說了南域的太微帝宮,如果我那兄弟不是太微血脈,你覺得可以居住于帝宮之内嗎?
”
陳青源一句反問。
聞言,葉瑜啞口無言。
是啊!
若非太微大帝的血脈,哪有資格住在帝宮。
僅憑這一點,足可證明。
“那個......”葉瑜怔了一下,眼神閃爍,言語吞吐:“你與太微血脈是如何相識的?
”
“求我,也許我會告訴你。
”
陳青源的笑容戲谑。
葉瑜:“......”
陳青源,你真該死啊!
内心活動,氣憤不已。
“反正這又沒外人,低個頭,不會掉塊肉。
”
陳青源慫恿道。
“你這人,真欠揍。
”葉瑜身材高大,全身冒着火焰,原本的不可一世,變成了怨婦一般的模樣。
“你打不赢我。
”陳青源說了一個事實。
“......”葉瑜啞口無言。
“不求我,我可走了。
”
和葉瑜打架的時候,陳青源便沒想取其性命。
兩人無冤無仇,沒這個必要。
另外,陳青源動了将其收服的念頭。
畢竟,有一個頂尖妖孽作為打手,多有面子啊!
前提是葉瑜能被調教,要是那種油鹽不進的腦殘,殺了一了百了。
見葉瑜一直沉默不語,陳青源起身,擡步就走,動作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等等,算我求你。
”
最終,葉瑜低頭了。
陳青源的臉上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将情緒掩藏了下去,坐回原位,神色淡然:“看你誠意十足的份上,咱們就繼續聊聊。
”
如果可以,葉瑜真的很想将陳青源暴打一頓。
莫名其妙的是,他隻想暴揍陳青源,而沒有生出一絲殺意。
“很久以前,我路過一個凡人國度,認識了一個老酒鬼......”
反正這不是什麼隐秘,陳青源講述出了與太微血脈相遇的過程。
當然了,關于那一滴太微精血之事,肯定避開了,沒有談及。
雖然當年很多人看到了太微帝血入世的畫面,但一些細節方面還是沒有暴露于世人眼中。
昔年的天罰之戰,與陳青源扯不開關系。
葉瑜聽得有滋有味,聚精會神,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這家夥,真是太微大帝的忠實信徒啊!
可以理解。
畢竟,似太微大帝那樣的蓋世帝君,數百萬年難得一見。
自小翻閱了太微古帝的曆史記載的葉瑜,豈能不心生崇敬和敬畏。
“大帝血脈,隐匿于凡俗人海之中,避開大道法則的審判。
”
通過這次對話,葉瑜明白了這一點,對太微大帝的紅顔知己充滿了好奇。
究竟是怎樣的天之嬌女,能讓太微大帝傾心,甚至有了結晶。
“行了,我還有事,聊天到此為止。
”
陳青源伸了個懶腰,邁步而去。
看着陳青源緩步離去的背影,葉瑜起身而道:“喂!
你不殺我嗎?
”
“你想死?
”陳青源頓步,沒有回頭。
“從敗給你的那一刻開始,我便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
葉瑜了解到了關于太微大帝的一些事情,内心充實,再無遺憾,語氣平靜的說道。
“萬族林立,大争之世。
如此芳華,你不想親眼見證嗎?
”陳青源眼神肅穆,憧憬未來。
“想。
”葉瑜點頭道:“但是,你為何不殺我?
若在古族,我敢一再挑釁同輩強者,輸了必然是一具屍體。
”
不朽古族的血脈确實強大,但若要真正穩住底蘊,無數年而不走向沒落,内部的争鋒十分殘酷。
同族相殘,強者為尊。
葉瑜代表了火靈古族入世探查,死在其手裡的同族天驕,不下十人。
他習慣了敗者即死的生活,與同齡人相互提防與猜忌,至今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唯有變強這一個信念。
“跟我混,我帶你真正看清這個世界,不枉你來人間走上一遭。
”
不知為何,陳青源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句話,脫口而出。
通過敞開的殿門,遙望雲端。
恍惚間,眼前浮現出了一道模糊的畫面。
自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對着某些人說過同樣的話。
那些人,是過去的故友嗎?
陳青源的眼眶不禁紅了一圈,莫名的内心刺痛,如針紮一般,喉嚨一酸,萬般情緒直湧而來。
聽到這話,葉瑜的身體猛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