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好像沒見過她。
”
白玉有些疑惑地打量着秦靈兒。
“我的底牌。
”
秦天沒有多解釋,隻是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
白玉此人心機很是玲珑。
馬上。
他就明白了秦天的意思,“既如此,那我便不問了。
”
這時。
白芷快步走了上來,見拇指大小的白玉,正在跟秦天交談,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走吧。
”
白玉縮小後的身體很是虛弱,沒有修為護身的他,此刻虛弱到随便一頭妖獸,都能将他當做塞牙縫的小零食。
白芷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香囊。
她打開香囊過後,白玉很是輕車熟路地跳了進去。
“幾個月後再見了。
”
白玉看向秦天說道。
“告辭。
”
白芷其實臉色也有些蒼白,她本就舊傷未愈,又被蕭北玄的氣機所傷,此時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欲墜。
她帶着施展脫殼秘法後的白玉,取出了一枚大挪移古符,發動之後,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倒是挺謹慎的。
”
秦天見狀心中暗道,這兄妹二人的狀态都很糟,若蕭北玄在秘境外有埋伏的話,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恐怕難逃一死。
這時。
秦靈兒從仙池當中躍出,身後還拎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
秦天目光循着她出水的聲音望去,看到蕭夢绫雖深陷昏迷,卻看上去沒什麼大礙時,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她情況如何?
”
待秦靈兒走上前來,秦天立刻問道。
“運氣很好。
”
秦靈兒将少女平放在地面上,“她墜落的地方是仙池,裡面蘊含大量精純的靈氣,這些靈氣的存在,維持住了她的傷勢,令她沒有當場殒落。
”
秦天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少女。
少女雙眸緊閉,小臉慘白如紙,氣息很是虛弱,但生命力已經不再消散。
同時。
秦天注意到,對方身上有很多比原本皮膚更加嫩白的新皮,看樣子,是剛剛在仙池滋養下恢複的傷勢。
“沒大礙就好,若真死在這裡,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蕭叔交差了。
”
秦天打出一道真氣,形成一道氣機壁障,三人暫時護在其中,而後他在儲物戒當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瓷瓶當中,是他從琳琅閣中帶出來的丹藥。
“不用這麼麻煩。
”
秦靈兒看到這一幕,有些得意地走上前道,“你要是想幫她療傷,這點小事交給我就行了。
”
“你?
”
秦天有些詫異道,“你還有幫人療傷的能力?
”
“當然啦。
”
秦靈兒得意地揚起小臉兒看着秦天,一根細嫩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别忘了,我可是有南皇聖女全部的記憶,南疆的一些巫蠱術,在療傷這一用途上,效果不比丹藥差的。
”
秦天雙眼微眯有些疑惑:“南疆的巫蠱術,不是需要載體嗎?
”
秦靈兒聽後更加得意了,獻寶似的一揮手。
空氣中,立馬出現了無數細密的星點,反射着陽光的光輝,看上去很是耀眼。
秦天稍稍觀察,眼前一亮道:“你可以用靈氣具現,代替蠱蟲?
”
“是哒。
”
秦靈兒笑眯眯地點點頭,“當時的先天靈胎,可以用靈氣為你具現化身,而我也繼承了它的能力,隻要靈氣足夠,我幾乎可以具現一切。
”
“靈胎化身也行?
”
秦天若有所思。
在靈胎進化的這段時間裡,他有時還真挺懷念靈胎化身的,有了這近似身外化身的能力,很多時候,都有意想不到的方便。
“可以。
”
秦靈兒點點頭。
這時。
躺在地上的蕭夢绫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她精緻的口鼻中,隐隐有血沫嗆出,本就沒幾分血色的臉,顯得愈發蒼白了。
“你先救治她。
”
秦天見狀不再多問,而是對秦靈兒道,“關于你的能力,等我們回了大荒城再詳細聊。
”
“嗯嗯。
”
小丫頭乖巧地點了點頭,伸出小手在蕭夢绫身上輕輕拂過。
随着她的動作。
秦天注意到,有無數不起眼的微光,緩緩落在了蕭夢绫的身上。
短短幾息的功夫。
他竟看到蕭夢绫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起來,氣息也不似先前那般油盡燈枯,而是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恢複着生命力。
“唔——”
秦靈兒收回手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困……”
秦天目光立刻望向她。
秦靈兒見狀笑着解釋:“不用擔心我,我隻是消耗的靈氣有點多,睡一覺就能恢複了。
”
秦天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這時。
秦靈兒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臨消失之際,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剛才吸收的天髓靈液,我開始煉化後,會有一部分靈氣反饋給你。
”
“還有這種好事?
”
秦天有些詫異地看向秦靈兒。
可這時對方的身影,已經化作零星光點,重新湧入了他的體内。
“這麼看來,靈兒雖繼承了靈胎跟沐晴的記憶手段,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存在,但她的本體,還在我的識海之中。
”
秦天心中暗暗有了猜測。
不久後。
蕭夢绫悠悠醒轉,眼中帶着幾分茫然和尚未散去的恐懼。
“我……這是死了?
”
她目光略微呆滞地四下掃量,卻在看到不遠處秦天的時候,不由得頓了一下,而後神情迅速恢複理智,“難道是他救了我?
”
正當蕭夢绫好奇時。
秦天也察覺到她的清醒,轉過身來道:“你運氣不錯,被蕭北玄打飛出去後,正好落進了仙池當中,裡面充裕精純的靈氣,暫時吊住了你的命。
”
蕭夢绫頓時一愣。
她知道,光靠這一點,應該是不足以保住自己性命的。
所以。
自己現在平安無事,甚至身體都沒什麼虛弱感,很有可能是面前的秦天救了自己。
“所以……是你救了我?
”
蕭夢绫重新問了一遍。
“算是吧。
”
秦天并未多說,淡淡道,“你父親與我父親是故交,你是他的女兒,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
蕭夢绫臉色略微有些古怪。
一提及此事。
她便下意識地想起來,自己跟秦天之間,好像還有一重婚約在身。
“那個……”